第七章:冷宫弃妃她很贤
“娘娘……”和婉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说着:“奴婢下次再也不玩了!” 似乎觉得干干巴巴的,又煞有其事道:“娘娘之后也不许玩了!这东西它它上瘾,娘娘可别真入了迷后坏了身子。” 顾留白好笑地点点头:“好,不玩。” 她看着和婉把麻将手起来,放到橱柜里的最里面:“和婉,你觉得麻将好玩儿吗?” “好玩儿又不好玩!” 顾留白偏头去看她。 “奴婢赢了的时候觉得它好玩儿,输了的时候,就觉得它不好玩了!” 顾留白瞅着和婉,性子这么和善的一个人,竟还是个急脾气。 不过麻将不愧是“国粹”之一,只要不是那种特别无欲无求的人,任谁学会了,不都得来上几把。 反正后宫里的妃子一个个的都挺闲,打发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和婉说的好。”顾留白笑着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两锭金子,丢进她的怀里:“你家娘娘还没穷到要用你体己银子的份上,这两锭金子给你,快别拉着脸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家娘娘我把你怎么了!” 和婉欢天喜地攥着金子,刹那间换了一张笑脸,变脸真的是比变天还快! 门外的和穗、和篆等都闻到味了,笑嘻嘻地挤过来:“娘娘,您可不能偏心,今日可不止和婉jiejie她陪您玩了,我们也是!” 一大片的附和声,顾留白想向和婉求救,这可都是因为她才引发的众怒。 谁知她竟站在一旁,眉头舒展地看她笑话,还大言不惭道:“对呀娘娘,您可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下次这些meimei可把差事儿都推给我!” 这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顾留白无奈之下,只好解开身上挂着的荷包:“都有,都有!” 说是无奈,没瞧见顾留白的那张脸,嘴角都快扬到后脑勺去了。 有了和婉她们的先例,顾留白又让内务府的替她做了几副。 反正她生病的时候收到了不少的东西,别的回赠没有,一副麻将还是可以的。 她也就出个点子而已,其他的,可都是不费一分一毫就能得到的。 四舍五入下来,那就是白赚。 麻将送去了,顾留白再搭上个人头,把后宫里能学的、该学的都教会了以后,她也开始功成身退。 月凉如水,屋子里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今晚是和绒守夜,顾留白打发她到外面去休息了。 系统很久没上线,不对,是自从顾留白警告它不能偷窥后,它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出声了。 今日实在是忍不住。 【宿主,原主的委托您收到了吗?】 “收到了。” 顾留白再一次因为系统的话,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这个世界可真的是高难度挑战了。 她需要对抗的不只是某一个人,某件事,而是整个社会。 【哦。】 系统虽然没说,但是顾留白知道系统想问的是什么。 无外乎就是这么长时间,只看到她逗猫遛狗,一件实事都没干。 和往日不说大刀阔斧,起码也在暗中行动的做法很是不同。 “再等等,再等等,原主的委托,需要一点点儿的耐心。” 要知道酒越醇,方才显得滋味绵长。 …… 九月菊花宴。 前一日大早,皇后就派人送来了帖子,并一盆开着正盛的墨菊,纤细的花枝上硕大的花盘,红中带紫。 “娘娘,您干嘛给擦了呀,奴婢好不容易才画好的。” 顾留白坐在镜子前,养了好久,脸颊上才看着有了点儿rou,比一开始骨瘦如柴的样子要入眼很多。 她垂眸盯着手中的胭脂看,绯红的颜色衬的她的指尖越发的白皙。 刚刚和绒在她的眉心处画了一朵大丽菊。 红的红,白的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和篆嘴甜,赞美之词不绝于口,要不是顾留白从骨子里都不是那等自大之人,否则呀,她这一身轻骨,能被夸的飘飘然。 “明日是皇后娘娘设的宴,我这个做客之人,又怎能去夺了皇后娘娘的风头。”顾留白慢条斯理地用湿帕子擦干净手指,继续说道。 “再者,我比后宫里的其他妃嫔都要年幼,若真顶着这张脸,岂不是毫无理由的遭人嫉妒。” 几个奴婢都是明事理的,见顾留白这样说了,只点着头。
“奴婢就是替娘娘觉得惋惜,不然以娘娘的颜色,何苦被锁在这座”深宫里。 “和篆,娘娘大度,才允我们如此轻松自在!但切莫因为这张厉嘴,给娘娘惹来麻烦!”和婉作为大丫鬟,打断了和篆不该说出口的话。 和篆抿着唇,自知失言,见顾留白没有动作,才后退着一步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失言,还请责罚。” 顾留白从妆匣子里取出一根眉条,轻轻勾勒着,远山眉淡的似雾,像是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样。 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 “和篆,念你是初次,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须知,这后宫里,多的是吃人的妖怪!” 和篆恭敬受训:“是,谢娘娘开恩,奴婢谨记今日教诲。” 菊花宴。 顾留白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她左右环顾着看看,在淑妃的旁边坐下。 “meimei,好些日子没见,越发的好看了。” 淑妃亲切地拉起顾留白垂在左侧的手,发现的指尖微凉,明明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她竟穿的要比常人都厚上几分。 顾留白不动声色地想抽出手来,却发现对方握的太紧,索性放弃了。 淑妃的手很rou,是老人口中典型的富贵手,和她圆呼呼的面庞很是相配。 “多谢jiejie关心,喝了快一个月的药,身体好了许多。只是如今还些畏冷,不过也不妨事。” “嗯嗯。”淑妃拍拍她的手背:“咱们女儿家的,最不能受凉,情愿多穿点,也免得遭罪不是。” “只是某些人啊,自作聪明,非要自讨些苦头吃吃!” 顾留白知道淑妃说的是谁,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那个咳嗽不已的女人是上一年选秀出来的。 还没得过皇上召见,自个儿又是个心气高的。前两日故意在皇上惯常走的路线上打算来个偶遇。 谁知王德喜早已知晓,引着皇上从另外一条路上走了。 皇上没遇到,想回宫,各处却都落了锁,整整在外面冻了一夜才回到储秀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