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哼，他果然和彭小诗有猫腻！
为什么歌手都喜欢去后海唱歌？ 答案有很多，那里是文艺青年的聚集地，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夜色撩人，有酒吧一条街，什刹海被称为老BJ最美的地方，人流量大，美食（这个就算了，这个真没有，周边号称特色小吃大多是又贵又难吃）……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它位于京城。 所以，它也并不是真的海，而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渐渐成了一个文化符号，被很多网友称为“文艺圣地”、“京城音乐摇篮”等等。 很多音乐人从那里出名，更多音乐人的理想在那里老去。 孟鹿作为音乐博主，这次来京城旅游，自然要来这边转转，而到了后海，自然要找家酒吧坐坐，见识见识这里的驻唱歌手同行。 她选的是六边形酒吧。 从网上了解到，该酒吧是个美女老板开的，酒吧评分挺高，评论说环境清新、价格适宜，老板娘漂亮和气。 还有个评论说，这酒吧有个大长腿帅哥服务员，偶尔兼职驻唱歌手，十分养眼。 对孟鹿来说，帅哥什么的不重要，她是来听音乐、感受这里浓厚的文艺氛围的，嗯！ 然后她就见到了那位大长腿帅哥服务员，也听到了他唱的歌。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发现自己还认识那个大长腿小哥哥，方显！ 芒果卫视恋综《恋爱的季节》第一期的素人男嘉宾，前段时间上过热搜。 她倒不怎么看恋综，对那些热搜话题也没啥兴趣，反正都是各方的炒作，为了热度和关注度，制造话题。 她之所以认识方显，是因为他在节目中为辛羽桐唱的那首歌《有何不可》。 这首歌虽说没让方显一夜爆红，但在她待的那个音乐圈子里流传颇广，赞誉也多，她认识的不少音乐博主都翻唱过，反响普遍不错。 随后他又发布了一首《星座书上》，延续了《有何不可》的风格，同样获得了一致好评。 在她的一个音乐圈朋友的微信群里，有个男音乐博主已经把方显奉为自己的偶像。 他在群里断言：“抛开他在节目的言论不谈，他在未来的乐坛绝对有一席之地。” 孟鹿对这个评价是持保留意见的，诚然她也觉得方显那两首歌别具特色，质量也都比自己的代表作《自我安慰》要高，但问题是，他的风格太小众了。 就是会有一群歌迷爱听到要命，却难以广泛传播，不会成为那种火遍全网、传遍大街小巷的爆款作品。 包括今晚听的这首《猎户星座》，绝对是她爱的类型，比之前两首更打动她，她还特意录了视频，准备剪进自己的vlog中。 可她仍然觉得这歌也偏小众，旋律有一种淡淡的感伤，歌词像现代诗，拥有治愈和致郁的双重效果。 不夸张地说，如果是午夜梦回时，自己躺在床上独自听这首歌，同时在脑海中回忆一些往事，有可能都会听哭。 因此，她认为方显在音乐领域，会成为那种拥有着一批死忠粉丝的小众歌手。 从六边形酒吧回到酒店后，她开始制作今天的旅行vlog，然后上传到抖音、B站和微博。 她的真名孟鹿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提起她的网名“鹿小牙”，那基本上对网红音乐博主有了解的网友都听过这个名字。 鹿小牙最初在小破站音乐区靠以戏腔和海豚音翻唱他人作品走红，抖音流行之后，在抖音也注册了账号，持续积累人气。 如今抖音、小破站、微博三站加起来已经有500多万粉丝，很多翻唱的视频广泛流传，反倒是自己的代表作《自我安慰》和《缘来再见》不是特别火。 孟鹿最早的网名叫“梦鹿”，取了名字的谐音，没啥特色，后来改成“偶羊鹿鹿”、“Deer鹿”，还是没火，最后改成现在这个名字“鹿小牙”。 互联网兴起后，网友们的网名也经历过一个具有时代印记的变迁。 从早期追求深度内涵到后面的非主流，再到现在的极致恶搞和疯狂接地气。 可以用另一个时空的知名武侠小说《四大名捕》中的一位角色名来概括这个变迁——诸葛神侯。 他的本名叫诸葛正我，很大气，但他字小花，故而又叫诸葛小花。 这个名字就有点类似于慕容小强，皇甫二丫的风范，主打一个姓与名的反差感。 农村给孩子取乳名，喜欢取个接地气的名字，说是好养活，所以狗蛋、钢蛋、铁蛋、大强、傻柱、二楞、二牛在互联网时代都成了符号式的人名了。 如今的网名风格，恰好也到了这个阶段，很多网红的名字取得那叫个接地气。 至于中间的非主流阶段，也就是火星文的兴起，又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可以用几个名字稍作回顾：丨灬转身回眸er、煙酒ρι憊、你の吻，不够甜”、烟尾的殇…… 总之，孟鹿把网名换成“鹿小牙”之后，仿佛真的凝聚到了某种气运，人气逐渐攀升，终于成为拥有大几百万粉丝的网红。 鹿小牙的vlog上传之后，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是，她的粉丝们纷纷留言讨论方显唱歌的那个片段： “牙妹，求歌名！！！” “啊啊啊啊……酒吧小哥哥好帅，嗓音好苏，歌也好听哭了！” “谁有酒吧歌手小哥哥的抖音账号？” “酒吧那小哥是方显吗？” “牙妹有艳遇？” “酒吧唱歌的是方显！” …… 差不多的时间，还有个叫“鱼兮兮”的网友也上传了方显演唱《猎户星座》的视频，而且她的版本更完整，还带上了方显的词条。 说是和闺蜜一起去酒吧，偶遇方显唱歌，之后要微信被拒不开心云云…… 这个鱼兮兮只有几万粉丝，全是靠穿JK短裙跳舞以及拍长腿黑丝照片吸引来的真爱粉，评论区最常见的留言是“别擦边了，你值得被爱”。 她发布的方显唱歌的视频，因为被她和鹿小牙共同的粉丝在评论区指路，形成了联动，收到了引流，又加上方显词条自带的一点流量，从而获得了大量的点击、点赞、转发和评论。 堪称意外之喜。 然而，她绝对想象不到的是，在这些被引流的网友中，有一位微博、抖音总粉丝破三千万的超人气女歌手。 彭小诗。 彭小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晚上睡觉前报复性刷了会抖音奖励自己。 由于她最近多刷了几条和方显有关的视频，就被大数据锁定，频繁推相关视频给她。 今晚先是把鹿小牙的视频推给了她，看到方显唱歌的片段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然后又从评论区找到了鱼兮兮。 确认是真的是方显后，也没管现在几点，把视频转发过去，并问道： “方显，这是你的新歌？” 方显回得很快：“是的，正准备抽空发你指教一下来着。” 彭小诗：“现在发过来。” 方显随即发了个音频文件过来，彭小诗又听了一遍，真真切切地被这首歌曲中蕴含着的那股纯粹、安静的力量击中，折服于歌曲中所呈现出来的音乐魅力。 她回复方显：“我有点嫉妒你，出歌这么快，又这么好。” 方显：“可能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吧。” …… 到第二天，方显酒吧唱歌的视频登上了抖音热榜，微博上也开始有人讨论。 《飞翔吧，篮球》宣发组注意到这个舆情，并趁着这个热度，发布了电视剧推广曲《你的答案》，并艾特了彭小诗和方显。 方显先进行了转发。 晚些时候，彭小诗也转发了。 于是，这个推广曲也迅速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那些嗑“诗仙（显）CP”的网友，彭小诗的粉丝，辛羽桐的部分粉丝，以及方显的粉丝，一下热闹起来。 其中辛羽桐大粉、超话大咖桐乐第一时间发了一条微博： “哼，他们果然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