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录歌和提携
“我明白是我错了，爱情像你说的，它不是买卖就算千金来买都不卖...” “CUT！”录音棚里，制作人张斌喊了停。 他边摇头边训斥：“小东，感情！这段说唱你必须把悔恨的感情表达出来！” “好的，好的，张老师，我再试下？”RAP歌手郑东拍拍胸口，昂头道歉。 “休息下，你酝酿一下情绪。”张斌放下耳机，起身出门抽烟。 郑东耸耸肩，对身边大美女做个玩世不恭的鬼脸：“不好意思啊。” 江雨燕面无表情，看了眼坐外面发呆的苏楠，摘下耳机推门出去。 “这段说唱你来吧。” “啊？”苏楠回过神，抬头眨眨眼：“我来？来什么来？” “讨厌死了，你刚才想什么去了！”江雨燕忍不住埋怨，在他身边坐下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不行，不行。”苏楠摆手拒绝：“后面商演是你和他一起，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爱情买卖要是开始都火不起来，哪里有以后的商演？”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去和王总说。”江雨燕瞥了眼录音棚里嘻嘻哈哈扭动身体的RAP歌手，心里冷笑一声。 有关系又怎样？偏不带你。 过了一会，佳行音乐总监王葛走进录音棚，拿起话筒对里面喊话：“小东你出来一下。” 等郑东出来，王葛低声商量了几句，又拍拍他肩膀，把人领走。 江雨燕见苏楠还傻愣愣坐着，伸手把他拉起，推进录音室。 “你先带上耳机，然后对着话筒......” 她手把手的指点，教会他怎么用设备。 出了几次错后，音乐小白总算掌握了技巧，唱的有模有样。 “OK，我们正式来一遍。”音乐制作人张斌隔着大玻璃做了个手势，让苏楠开嗓。 “哟哟，出卖你的爱，逼着你离开，看到痛苦的伱我的眼泪也掉下来... ...我明白是我错了，爱情像你说的，它不是买卖就算千金来买都不卖。” 虽然是第一次在专业录音棚唱歌，但苏楠并不怯场。 对资深教培人士来说，唱歌也好，讲课也罢，吹牛胡侃是基本功。 几乎是一遍过，张斌满意地用力鼓掌。 “OK，OK，很棒！再来一遍，保一下。” “药药，切克啪啪~”前奏的两句RAP和中间的说唱全录完，苏楠的活就结束了。 爱情买卖这首歌，火的是女声部分。 男声的RAP，不过是换了个角度重唱一遍副歌。 之所以不火，应该是谁也不想做那个回心转意，却不被原谅的人。 简单的男声部分过掉，热身结束，开始录制重头戏女声部分。 江雨燕是音乐科班出身，只是她天赋有限，歌技肯定是不如原唱的。 感情也谈不上有多投入，用她的话来说，还没被人甩过，不知道被甩是什么滋味。 副歌的高音部分唱了几次都不能让张斌满意，公司催的又急，大家只能连夜加班。 其实在苏楠看来，差不多就行了。 明天高考出分，他还要赶回去查分。 溜出来三天没回家，老娘那边都打了几次电话来问情况。 “张老师要求这么严格？”休息的时候，他偷偷问江雨燕。 “嗯，张老师以前在燕京很牛的，给菲姐当过制作人。” “那他怎么来江华了？”苏楠很好奇。 国内文化中心始终在燕京，这是由政治地位决定的。 就连燕漂这个词，都比横漂档次高一点。 “听说是得罪了大佬，他是江华人，回来算半退了...” 江雨燕低声回答，她不喜欢聊八卦，但人在圈内，八卦就是空气。 “咳咳”张斌对着话筒咳嗽两声，提醒录音室里面的两人：“休息好没有，我们继续！” 他非常看好爱情买卖这首歌，所以要求极严格。 按他的想法，这首歌应该找一個嗓音更亮的女孩来唱，江雨燕不是最佳人选。 可谁让这姑娘漂亮，勾的年轻人贪图美色上赶着送歌。 张斌瞧了瞧录音室里的苏楠，暗道可惜。 小伙子外形条件这么好，能写会唱，自己唱这首歌不好吗？ 非把机会让给女人，你以为女人出名了还能搭理你？有你哭的时候。 一直录到晚上9点半，勉强算过了。 结束的时候，张斌给苏楠递支烟，问他：“苏老弟今年多大了？” “18岁。” “咳咳咳咳~”张斌被烟呛得咳嗽，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 “卧槽！你才18？” “呃...是我长得太着急了吗？”苏楠有些尴尬。 “不是，不是。”张斌打量了小伙子几眼，面相确实很嫩。 但这双眼睛和沉稳的气质，哪里像18岁的年轻人。 “有没有想过自己出道？我介绍你去燕京。” “谢谢张老师。”苏楠诚恳道谢。 人生越阶需要贵人，只要有人愿意提携你，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你的贵人。 只是未来的首富没当明星的打算，他不需要进入娱乐圈的提携。 “我才高考完，下半年还要上大学。” “哦。”张斌点点头，18岁可不是才高中毕业嘛。 他关心地问：“艺考报的哪所学校？” “呃...我没参加艺考，明天才出分，不知道够不够上清华。” “咳咳咳咳~”张斌再次被烟呛到。 挥手把烟气散开，他上下仔细打量了苏楠几眼，服气了。 “你要真考上清华，我介绍水木年华给你认识。别说，你小子和李健有点像的。” “谢谢张老师。”苏楠大声道谢，赶紧和张斌互换手机和QQ。 回酒店的路上，江雨燕嫉妒坏了：“你运气真好，打个酱油都能得到大佬赏识。” 打酱油是今年的热词，源于年初冠希事件后，记者对路人的随机采访。 “嘿嘿，机会从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江雨燕哼了一声，朝他伸出白嫩的小手：“不是我让你唱，你哪来的机会？给介绍费。” “财迷。”苏楠转移话题：“你好像看郑东不爽，怎么回事？” 江雨燕收回手，不屑地哧一声：“那人不是好人，听说什么都沾。让他录了歌，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懂了，那是要离他远点。” 苏楠抬手看看电子表，再次转移话题：“明天上午10点高考出分，我们4点走。” “这么早！不行，不行。”江雨燕连连摇头，可怜兮兮地讨饶。 “人家今天工作了一整天，累坏了，明天晚点走吧，好不好嘛。反正你该多少分就多少分，又不是提前回去分数能多点。” 看着女孩娇滴滴的样子，苏楠不为所动：“明天早点起，我会叫醒你的。” 江雨燕没办法，只能一回到房间就准备洗澡。 她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正刷牙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刷卡的声音。 房门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