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意识海
“是你！你是谁？” 望着眼前的人影，赫然是九幽冥狐和夜辰在北洋之海准备前往神域之前见到过的那个老者，只不过当时的老者身上没有任何的实力气息波动，而现在，老者身上的实力气息明显的十分的深邃，甚至于超过了九幽冥狐，让其感到一阵莫名的危机。 看着已经认出自己的九幽冥狐，老者淡淡的笑了笑，不过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对方身前昏迷的夜辰，眼中似有赞许，似有无奈，总之无法详尽的用言语来表达。 “时间还是不够啊，你苏醒的太晚了……” 轻喃着，老者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夜辰？” 听着老者无奈的语气，九幽冥狐再度身体一颤，眼中眼波轻转，看着对方再度开口问了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你，认识么？” 听着第二遍询问自己是谁，老者的目光终于是看向了九幽冥狐，不过依旧是没有回答，反而是开口反问了句，让闻言的九幽冥狐身体莫名一颤。 “他！你……” 看了看夜辰，又看了看老者，直觉告诉九幽冥狐夜辰的身份不似自己想的那般，虽然也可能是，但是可能身份之间出现了些许的偏差。 “说不出了么？看来，你也不是很确定他的身份啊，千年前的宿劫看来又要重新上演一遍了。” 看着只是说了两个字就陷入了沉默的九幽冥狐，老者淡然的笑了声，将目光看回到了夜辰身上。 “千年前的宿劫！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九幽冥狐猛地从沉默中震惊，看着对方一脸的不可置信，再度重演一遍这几个字从对方口中吐出，显然对方是经历过那宿劫的。 “时间到了，我的身份你自然会知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后，神域的神殿就会堕世，降临到人间，那时候，如果既定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么三界，将顺天而亡！” 看了眼九幽冥狐，老者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句，说完没等前者明白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时，身影默然消散，留下九幽冥狐与陷入昏迷的夜辰，皇极神殿内刹那间陷入了沉寂。 “一个月……为什么你能够如此笃定，你的身份……” 看着老者消失的身影，九幽冥狐深吸了口气，将目光看回到了夜辰身上，沉默了下来。 夜辰识海深层。 “这里，是哪？对了，我和九幽冥狐对战输了，难道，我死了么？” 夜辰意识体看着自己识海深处那一片的黑暗空间，迷茫的呢喃了一声，轻喃了几声后慢慢的回想了起来自己之前和九幽冥狐对战了一场，最后的结果是他完败，在之后，他就什么都想不来了。 “你来啦！” 蓦然间，夜辰还陷入迷茫中，黑暗空间深处尽头，一声轻唤响起，让夜辰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谁！” 蓦然将目光看向声音传来方向，前者本能的开口反问了一句。 “你，又是谁？” 听闻夜辰的反问，之前响起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即再度开口道了句。 “我，是谁……” 闻言，夜辰愣住了，顺着对方的反问自问了起来，随着这呢喃，夜辰的意识体开始出现了波动，一股刺痛感毫无预兆的传入了他意识体的脑海，让其再也没办法继续想下去。 “是啊，你是谁？连自己，都想不起来是谁？你，还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似乎是感觉到夜辰的呢喃以及突然的脑海刺痛，声音再度悠悠的响了起来。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 “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么……” 听着夜辰再度的呢喃，声音忽然淡笑了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大声，其中的讽刺也是越来越浓郁。 “既然想不起来名字，那么，我赐你一个名字如何？” “你，赐我名字？” “是啊，我赐你名字，诸天！如何？” “诸天……诸天……” 听着声音的话，夜辰的意识体愣了愣，头脑中的刺痛也是莫名的减缓了下去，一遍遍的呢喃起了对方赐予自己的诸天这两个字。 “对，诸天！你的名字，叫做诸天！你，是诸天！凌驾三界九十九重天的诸天！” 听到夜辰的轻喃，声音再度轻笑了声，语气渐强的说了起来。 “诸天！我，是诸天！” 听闻那蛊惑语气十足的话语，夜辰身体莫名的颤了颤，原本纯白的意识体从脚底开始默默的变成了纯黑，逐渐向上漂染了起来。 “呵，对，你，是诸天！” 似乎是看到了夜辰意识体开始变成纯黑的颜色，声音口气中已经带上了不可抑止的狂喜。 “夜辰！” 骤然间，那个声音的笑容还没有落下，一个声音又是响了起来，轻柔婉转，让夜辰染黑的速度猛地停顿了下来。 “是谁！该死，居然来打扰我的计划！” 听着这紧要关头蓦地响起的声音，之前响起的声音怒了。 “夜辰！” 没有回答声音，后一次响起的轻柔嗓音依旧是轻缓的呼唤了一句，让夜辰的身体再度颤了颤。 “夜辰？是谁？” 不解的看着第二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夜辰迷茫了，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这个夜辰名字好熟悉，但是熟悉在哪，他却是不知道。 “夜辰是你啊，你，就是夜辰！” “我是夜辰？可是，我不是诸天么？” “你不是诸天，没有人是诸天，诸天，不存在……” “该死，你给我闭嘴，你是诸天，你不是什么夜辰，记住，你是诸天！” 没等夜辰和第二个声音对话完，第一个声音怒不可遏的再度响了起来，直接是打断了两人的话语，随后恶狠狠的对着夜辰吼道。 “诸天……” 听着这骤然打断自己和第二个声音对话的声音，夜辰再度迷茫了。 “夜辰，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见到夜辰似乎有再度认为自己是诸天的趋势，第二个声音缓缓的再度响了起来，依旧是那般的轻柔，那般的空灵，让人如沐春风，语毕后，一个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夜辰身上。 见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夜辰的意识体再度一颤，眼角，一串泪珠毫无预兆的滚落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滚落。 “你，是谁！为什么，好熟悉！” 似乎是感觉到了眼角滚落的泪水，但是夜辰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其滚落，好像那泪腺已经不存在般，只是滚落着泪珠，一股浓郁的哀伤浮现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痛。 “小石头，你，长大了……” 看着夜辰眼角滚落的泪珠，又听着对方那带着悲痛语气的话语，那随着话语后出现的身影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是想要伸手触摸，最后却是强行的忍耐了下来，只是淡淡的看着夜辰，轻笑了一声道。 “小石头……小石头……” 听着这亲昵的语气，夜辰的身体再度颤抖了，这三个字，他隐约记得自己在哪听过，并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他十分熟悉，十分在意的人，只是现在，他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该死，是你，居然是你，冲击真神没有冲击成功，没想到你居然是潜伏在这里！” 迷茫间，第一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语气中显然是已经带上了愤怒。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和他，融合了！” 听着这声音怒不可遏的响起，夜辰身前的身影淡淡的回头看了眼身后，语气悠然的道了一声。 “该死，该死，该死！” 看着身影那完全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愤怒神色的样子，第一个声音口气越发的愤怒了。 “这里，是哪，你们，都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记忆，我到底是谁！” 两个声音对话间，夜辰眼中的迷茫越发的浓郁了，看着身前的身影，虽然这个身影让他十分的熟悉，但是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并且到最后连自己的身份都已经想不起来，这让他莫名的感到烦躁，郁闷。 “你，是夜辰，独一无二的夜辰，不要被外界所干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等到有一天，你会回来，回来，带我征临天地！” 听到夜辰的迷茫低吼，第二个声音不再去和第一个声音对话，转而看向了夜辰的意识体，淡淡的开口说道，说完，其身上金光炸现，让夜辰本能的伸手捂住了双眼。 “该死，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抹杀我的存在，你是不会成功的！” 夜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第一个声音却是知晓这道金光意味着什么，惊恐的话语猛地响了起来。 “夜辰，别忘了，小石头！” 淡漠的听着那声音的低吼，身影身上的金光依旧，但是照射在夜辰的意识体上，却是让夜辰感到莫名的一阵温暖，只不过，温暖背后却是一股莫名的悲伤。 “皇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