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小船轻快地在睡莲丛中穿行，不久抵达湖心亭阁，稳稳靠上伸出湖面的码头。早有几名宫女在码头前等候，熟练系紧船缆，躬身迎接塔思和李浩洋等人上岸，然后引领他们进入一层客厅。一层客厅为开敞式建筑，没有门窗，只用四角的木柱支撑，视线开阔，湖上的风景一览无遗。

    客厅的陈设也很简洁实用，但家具的做工和材料都极为讲究，处处透着王族的华贵之气。李浩洋等人浑身透湿，自有宫女引领至二层浴室洗浴更衣，换上巴厘岛的传统便装，重新回到客厅喝茶闲聊。整个亭阁内没有男性仆役，一切事情全由七八名宫女负责，长相都很清秀，塔思的艳福不浅。

    亭阁内有电话，李浩洋及时打给宾家姐妹，说遇到故友，暂留莲湖作客，晚些时候回去，不必担心，也不用等他吃晚饭。宾家姐妹虽然很喜欢李浩洋，但并不死缠，深谙之道，一刻不离定会令男人厌烦。随后的闲聊其间，李浩洋有意无意地提及游击队的内部事务，想有所了解。

    但塔思却装作没听见，只谈王宫内的景物和趣事，绝不涉及敏感的话题，很是谨慎。李浩洋也不便明问，随即耐心听塔思大谈死去土王的奢华生活，气氛很是微妙。没过多久，天色渐暗，湖心亭阁亮起了灯火，四周的景色都浮现一种朦胧之美，更胜日间。塔思早已命人去准备晚餐，全部由王宫内的厨师亲手烹制，然后用船只从湖上运来，摆在在客厅之内。

    晚餐十分丰盛，大多都是王宫特制的美食，平民百姓难以得尝。宫女们摆好菜肴后，躬请塔思和李浩洋入席，所有侍妾也被叫出陪酒，场面十分热闹。侍妾们个个打扮的娇艳明丽，衣裙轻薄，身体的妙态若隐若现，格外撩人。李浩洋这些日子尝尽宫中美食，油水丰足，食欲不是很大，只是吃些清淡的素菜和海鲜，绝少碰荤腻的rou食。

    丰盛的晚宴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塔思不久便命数名侍妾起舞而歌，与李浩洋便吃边看，十分惬意。侍妾们都清楚塔思最近有些闷闷不乐，今夜难得如此开心，或许是有李浩洋相陪的缘故，自然细心服侍，竭力争宠。这些侍妾大多都是歌舞艺人出身，能歌善舞，技艺精湛，令人赏心悦目，心情大畅。

    李浩洋虽看不大懂巴厘岛的传统歌舞，但侍妾们的美妙舞姿却相当动人，自然流畅，律动强烈，逐渐让人沉醉在独特的异国风情中。巴里岛的传统舞蹈以身体的灵动为主，舞者也以细腰长腿为佳，如此方能表现出那特有的曲线之美。李浩洋看不太懂，但却会欣赏，看到妙处不禁拍手称赞，甚得那几名倾力而舞蹈的侍妾欢心，美目流盼，情意渐浓。

    塔思出身贫困，对歌舞没什么鉴赏力，只钟爱侍妾们美好的姿容和玲珑的身材，也更喜欢有强烈视觉力舞蹈。他随后说了几句李浩洋听不太懂的巴厘岛俗语，几名翩翩起舞的侍妾听完略微犹豫了一下，舞姿随即由舒缓变得明快起来，更像是民间的俗舞，充满了撩人之色。

    侍妾的舞姿虽不再那么雅致优美，但更能撩拨男人们最原始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销魂蚀骨，定力稍差者当场就难以把持了。李浩洋不禁微微皱眉，艳舞虽十分诱人，但他更喜欢刚才侍妾们的优雅之姿，远比现在刻意耸胸摆臀好看得多。不过侍妾们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就算是民间艳舞，也是跳得俗中带雅，力也更强。

    塔思对此却十分着迷，一脸兴奋之色，左拥右抱，相当得意。跳舞的侍妾们也迎合塔思的趣味，在身体的快速转动间，从容而熟练地脱去衣裙，由外及内，姿态艳媚之极，足令任何男人都血脉贲张。李浩洋的目光也禁不住被吸引过去，不是被侍妾们的裸身所惑，而是感叹那精湛的舞技，用来跳艳舞有点太可惜了。

    但塔思就喜欢这个调调，李浩洋也不好干涉，只得降低自己的艺术品味，顺应塔思的审美。侍妾们的艳舞持续了二十分钟，塔思的被撩拨得难以自持，挥手招过两个身材最好舞者，冲李浩洋示意自便，随后带着两女上楼而去。李浩洋虽对塔思的审美不敢苟同，但很喜欢他毫不造作的真性情，来了就要，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这也许就是草莽英雄的特性，能揭竿而起，号令四方，但很少有成大事者，最终都是以悲剧收场。也许塔思的能力不比苏米差，但却缺少苏米的忍耐力，可以当英雄，但绝成不了王者。

    塔思走后，艳舞自然也随之结束，跳舞的侍妾去二楼浴室清洗身上的汗渍，余下的侍妾继续服侍李浩洋享用晚餐，谈笑甚欢。李浩洋的巴厘语虽不太流利，可谈吐风趣幽默，不时引得众女开心而笑，气氛渐趋热烈，不久便亲密无间了。他清楚侍妾们都是可怜人，不想肆意狎玩，但美色当前，也难免贴身接触，耳鬓厮磨。

    李浩洋无意留宿湖心亭阁，晚宴也吃得差不多了，估计今晚很难从塔思那里探到什么口风，便准备起身告辞。可他半天不见塔思下楼，暗忖其战斗力甚强时，楼上的声浪大起，听得下面众人都心痒难耐，神态不免起了明显的变化。侍妾们和宫女们对此已习以为常，原先的土王比这更甚，可惜却是有心无力，劲头虽足，但往往草草收兵，很是扫兴。

    李浩洋一看便知众侍妾均为久旷之妇，一旦招惹，必成燎原之势，绝难全身而退。他现在有宾家姐妹已应接不暇，如何还敢寻芳觅艳，广播雨露，还是尽早抽身而退为好。他见塔思久不下楼，不愿再等，随即起身便要不告而别，想必塔思也不会在意。可众侍妾却不肯放他走，因为塔思有命，必须服侍好他，不然定会受罚。

    李浩洋深知纠缠下去必定走不了，遂果断朝码头走去，可众侍妾却跪哭相留，神态哀戚，令人不忍细看。他可以强行弄开挡路的众女，但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妥，不得不无奈留下，听之任之了。众侍妾重新拥簇他回到客厅，宫女已撤去菜肴，奉上香茶干果，尽心服侍。侍妾们见李浩洋不再有离开之意，甚是高兴，又开始表演歌舞，尺度更为大胆，也更为诱人。

    既来之则安之，李浩洋知道今晚难以善了，与其被动呆坐，不如主动出击，速战速决。他主意既定，自然无心再欣赏歌舞，起身示意宫女引领上楼，沐浴备战。众侍妾见李浩洋态度明确，芳心窃喜，随即跟上，服侍沐浴。众人上楼，正好遇到塔思从寝室出来，神态如常，丝毫不见疲惫之色。

    两人随即共入浴室，任由众侍妾服侍沐浴，其间难免一时放纵，剑及履及。塔思是主人，李浩洋当然要有作客之道，同时也不想太无节制，以免伤身。塔思却无拘无束，纵横驰骋，有意炫耀自身的强壮，令众女又爱又怕。李浩洋很快就看出众女是在故意讨好塔思，不然以他这种生猛的劲头，只能图一时之快，绝难长久。

    塔思有意和李浩洋比较，连战数女，索求无度。李浩洋暗自退让，但做得毫无痕迹，仅比他少战一人，最终兴尽而罢。塔思对此很是得意，命众女重新给他们清洗一番，然后穿上浴袍，进入一旁的按摩室，由技巧娴熟的宫女负责按摩解乏。李浩洋装出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趴在按摩闭目养神，似乎昏昏欲睡。

    塔思却显得很精神，点上一根雪茄，赤膊趴在按摩，让两名宫女为自己用力按摩，缓解肌rou的疲惫感。两名宫女身着短衣，臀乳隐现，妙态撩人，手上的动作却极为熟练老道，明显是受过转移的训练。她们虽是宫女，但奉命服侍塔思，都算是他的女人，与侍妾也没多大分别，仅是缺个名分而已。

    李浩洋自然不能真睡过去，不久轻咳两声，假装是被雪茄的气味呛醒了，缓缓睁开眼睛。身旁的两个宫女正在给他按摩胸肌和腹肌，尖翘的挺拔有致，未穿胸衣，突显在短衣之内，诱人遐思。塔思见李浩洋醒了，呵呵一笑，伸手递给他一根雪茄，随即说道:“怎么样，土王的侍妾不错吧？”

    李浩洋接过雪茄，自由宫女为他点燃，然后顺手捏捏她紧绷绷的坚臀，吐口烟道:“很不错，苏米很是大方啊！”

    塔思一听苏米之名，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转移话题道:“听说你那里有一对姐妹花，也是土王的爱妾，何时让我也见一见？”

    李浩洋不知塔思此话是真是假，担心他在试探自己，当即无所谓地说道:“随时都可以，要不我现在去打个电话，让她们马上过来！”

    塔思满意笑道:“够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天就算了，等有空请他们同游莲湖，老待在偏殿里也不舒服！”

    李浩洋点头道:“行，时间你定，我一定随叫随到。对了，听说游击队现在正在收编当地的抗日武装，准备加紧训练成军，你怎么还有闲工夫在此地修养，苏米不是正却指挥人员吗？”

    塔思无声叹口气道:“我现在是闲人一个，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待在这里休息。不过这样也挺好，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让别人说闲话！”

    李浩洋听出塔思心中的无奈和愤懑，果断追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塔思却不想细说，摆摆手示意李浩洋别问了。李浩洋话已至此，焉能吞回去，正要继续追问，寂静的王宫里却响起枪声，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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