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识yin贼
残烟招呼肖翊坐在院中石桌边的石凳上,关切的望了眼那所房间道:“这海清阳及其恶徒一天不除,就有一天难得安生。” “海清阳?他是什么人啊?是刚才逃走的那个人吗?”肖翊问s道。 残烟摇摇头道:“只是海清阳的一个徒弟便这么难缠,若是海清阳亲临,恐怕我也难以抵挡。” “海清阳?”肖翊念叨了一句问道:“他与清明观有仇吗?” 残烟又摇了摇头道:“没有仇。海清阳在三十年前便在江湖引起轩然大波,只因你师父才销声匿迹,没想到如今他的门人现身江湖,我想,海清阳本人也亦重返中原武林了。” “我师父?” “是啊,海清阳以武林中无论黑白道都嗤之以鼻且令正道人士深恶痛绝的‘采阴补阳法’修炼内功。” 肖翊问道:“什么叫做‘采阴补阳法’?” 残烟面现难色,随即望向肖翊道:“你今年有多大了?” “刚好十九。” “你也是大人,对你明说也罢!所谓‘采阴补阳法’就是男子以独到的内功法门吸取女子的体内之物化为己有,再经过炼化而增强内功,其中以童子之身…”怕肖翊不懂解释道:“也就是尚未完过婚的黄花闺女最为有益增强其内功,尤其是练有内功的女子更是令修炼此邪功者事半功倍,女子的内功越深收益就越大。但这种练功之法专以损人利己、摧残女子的纯洁来使自己的功力提高,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径。当年你师父也非常痛恨,因此扬言要将海清阳废为阉人,海清阳惊恐逃遁,如惊弓之鸟般潜伏暗处,虽听到传闻鹰啸剑失踪,但据传龙吟刀也曾打听海清阳的下落,因此躲藏了整整三十年。这三十年来,这个恶人又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想来武功更是今非昔比了。而且更收了徒弟,等于培养出了更多的海清阳,唉,这些人不除,武林将永不得安宁。” “真人,海清阳现如今在何处?他有几个徒弟?” 残烟答道:“海清阳在何处暂时不得而知,但他的徒弟在各地作案,据描述来分析的话,最少是四个。” “四个?” “那是最少,因为不知还有没有未曾露过面的人。其中一个徘徊在武夷山一带,因我清明观清一色为女子,更是各个身怀武功,而且清明观有一个规矩,就是观内任何女子只要成婚就必须脱离本派,而且也不许转投他派,所以观内更是清一色的处子之身之人。翊儿,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门中之人有的是道姑打扮,有的是普通女子打扮吗?凡是本派掌门认为尘缘未了的人,决不允许作道姑打扮。大徒弟飞雪今年二十六了,可我始终不让她作道姑打扮是因为她是接班掌门之位的最佳人选,只是飞雪太过冷傲,目前绝非修道之才,因此我要多多磨灭他的锐气,以达到心态性格逐渐平和的目的。”低头沉吟了片刻续道:“前一段时间观里已失踪了两个门人,想必已遭海清阳门人的毒手。后来我们每夜严加防范,此人认为白日我们会放宽戒备,因此经常在白日里也伸出魔手,今日翊儿上山来时,突遭袭击也是因为谁都未曾见过恶人的本面目,她们在全神戒备之下才贸然出手,翊儿可怪不得她们。” “翊儿知道,翊儿丝毫没有责怪各位师姐之意。” “那就好,今后可有何打算?” “翊儿本打算去寻龙吟刀的后人,去比武来完成师父的遗命,可如今有这恶人在作乱,翊儿想多呆些时日,趁机除去这一祸害。” 残烟笑了笑道:“难得你有此心。龙吟刀的新一代传人柳浩然现在少林寺,方丈济悲大师已召集六大派,也曾邀我前去,就是因为要对付你这重出江湖的‘鹰啸剑’。你暂时不要去了,六大门派的人大多数和你师父有深仇大恨,现在去必定许多烦扰,更万一再伤了人徒增仇怨,待我改日为翊儿证实侠义行径,六大门派也许会减少对你的敌意。那时再公平的与柳浩然比武交手岂非更好?” 肖翊道:“是,翊儿知道了。”随即心底暗自念叨柳浩然这三个字。 “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残烟说完即起身离去。 ※※※ 柳浩然在长街上慢慢踱步。 除了峨眉派的芸觉师太外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在少林寺呆了几日便感觉每日的诵经声颇为烦躁,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武林豪士,平日里饮酒吃rou惯了,哪习惯每餐的素菜斋饭? 柳浩然虽也偶尔喝点酒,但不喝也罢,最主要的是出来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据传来的情报,鹰啸剑一直南下直奔武夷山,方丈济悲大师认为不适合大家蜂拥前往清一色女子的清修之地,而且贸然前去有可能与鹰啸剑产生嫌隙而闹出乱子,在未判明曲直之前发生冲突则得不偿失。便遣人带上书信赶往武夷山清明观拜见掌门残烟真人,待得到残烟真人的回信即可初步掌握鹰啸剑的为人和作风,届时再商酌拟定应对计划。 柳浩然心想:倒是非常希望鹰啸剑已痛改前非改邪归正,那么在这魔涨道消的非常时期便少一个强劲的敌人少一分干戈,而且有这么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成为武林正道的臂助,那是绝对振奋人心的事!唉,但愿如此吧。 正心事重重之时突然前方一阵喧哗,抬头望去是一家客栈,从客栈内慌慌张张奔出许多人,有的衣衫不整有的浑身哆嗦,更有的破口大骂愤愤不平。 见其中掺夹着惊慌失措的店伙计便走上前问道:“请问小哥,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 店伙计见柳浩然器宇轩昂礼数有加顿时产生好感,哭丧着脸道:“这位客官,我们客栈可倒了邪霉了!也不知怎么招来了这么个女瘟神,弄得满客栈全是长虫蝎子,吓得所有人都跑出来,这叫我们怎生做生意啊?” “有这等事?”柳浩然有些震怒,心想:竟然有这么横行霸道的人? 心念之余取过后背的龙吟刀便从正门从容进入,仍不时有人尖叫着落荒奔逃出来,柳浩然轻巧闪过没命价埋头疾奔的人进入大堂正门,放眼瞧去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凉气。只见大堂地上、桌椅上、门窗上、楼梯上甚至屋顶房梁上尽是蠕动昂首吐信的毒蛇及漆黑却黯然无光泽的蝎子。 在这些毒物的嘶嘶有声中,自楼上客房内传来一女子委婉的歌声,听腔调不是中原所有,曲中的字段更是从未听过,好似外族的民间歌谣。 柳浩然浑身布满护体真气,轻轻拔出龙吟刀缓步走上楼梯。突然从楼梯扶手上窜来一条褐色的毒蛇,同时恰有一只毒蝎从房梁跌落向柳浩然的头顶,电光般的刀影闪过,毒蛇身首异处落到柳浩然身后的楼梯上,而毒蝎则被剑气削成数节落入楼梯边的大堂地面。 歌声嘎然而止。 柳浩然毫不停留,举步径直上楼。 突然从客房内传来尖啸般的哨声,随着声音响起屋顶墙壁扶梯门窗上嘶嘶声大响,群蛇群蝎极速移动扑向柳浩然。柳浩然浑身布满真气,所有毒物根本近不得身,但心中恼怒之下舞起刀网,嘶嘶嗤嗤声响连绵响起,毒蛇毒蝎的残体碎末飞扬,纷纷绕过柳浩然的四肢身体跌落地面。身体腾空而起穿窗进入传来歌声的房间立足望去。 一帘白色纱幔之中若隐若现一裸露肩膊的女子半躺在浴盆之中,依照朦胧的脸部看来显然朝柳浩然立足之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