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章 棘手之敌
九幽天王发觉身侧风声飒然急忙抽身避开,紫莺如影随形跟随而上剑光霍霍直袭九幽天王,王星及残雪堂之人齐齐错愕,那残雪堂之人反应颇快,当即飘然后跃双脚堪堪落足高墙,王星喝声“哪里走”便纵身横掠扑上,残雪堂之人双足踩住实地,臂弯翻转在身前舞起一团刀圈光影,王星恰在此时赶到那人身前,剑尖急颤刺向刀圈,但闻“叮当”、“叮当”的剑刃相交之声密集响起,残雪堂之人使出浑身解数堪堪抵挡,而王星身处空中无法持续攻击,“当!”的一声响中剑势斜荡,王星的身躯疾堕而下,而残雪堂之人虎口剧震手中刀险些脱手而飞,却借刀剑相击之势疾速后跃逃入墙外黑暗之中。 刘任世见王星落地后疾速跃上墙头,料想那人必已逃出极远万难追及,更是担心对方隐在黑暗中突袭暗算,于是扬声道:“王星不必追了!” 肖雨茹注目望着激烈交手的九幽天王及紫莺,却听白桦道:“芝草,教主危险,我们上去。”便欲纵身向前,肖雨茹急忙阻止道:“难道紫莺抵不过九幽天王?看目前的状况紫莺并未落在下风呢。” 芝草急道:“上次教主与九幽天王交手亦未曾落在下风,只因后来中了一记九幽天王的‘焚尸手’才险些丢了性命!” 肖雨茹自腰畔抽出长剑道:“我去助他!” 刘任世道:“雨茹姐,此处乃兄弟的天星堡,怎可要你出手,让我来!”说罢提起长刀纵身疾掠而去。 九幽天王堪堪招架一番已然发觉对方奇形短剑剑势颇为熟悉,细细回想当即想起,冷笑道:“三教主竟然中了本王的‘焚尸手’而安然无恙当真佩服,难不成还想挨一记再回味尝试滋味?” “休逞口舌之能,纳命来!”紫莺娇叱声中手中短剑毫不止歇连绵疾袭九幽天王,一时间倒是令其疲于应付费力招架,当即运足内力斜劈一记便后退一步剑交左手,右手掌再肩胸之间作势待发,掌心隐隐泛起一层漆黑之色。 白桦及芝草齐声叫道:“教主小心焚尸手!” 紫莺闻言微微心惊,望着九幽天王发黑的右掌稍作迟疑,却听身侧衣袂破风声疾响,“教主暂避!”的叫声随即传来,紫莺发觉犀利的刀气疾袭而来急忙后掠,而九幽天王见刀气电光般临近慌忙挥起左手剑横切,右手掌随即疾推而出。 只听“锵!”一声巨响,九幽天王左臂剧震,当即陀螺般疾旋身躯化去剑遭重击之势,瞬息间已然知晓对方内力雄浑刀势猛烈,而武功身手诡奇的三莺教三教主正在左近,又见屋宇下方两男四女虎视眈眈岂敢再行恋战,旋身之隙连忙集聚重击后残余的些许内力足尖点地斜掠而去,而刘任世与九幽天王刀剑相击后见一团状如手掌的黑色雾气当胸袭来,急忙运聚护身真气,同时运起内力“泼!”的一声吐出一口真气,当即将黑色雾气击得破散消逝,右刀手、护体及吐出三方面接连耗力之下内力暂现枯竭,丹田中新的内力亦未曾提聚,眼睁睁的望着九幽天王箭矢般朝墙沿掠去却是无可奈何。 紫莺见刘任世被“焚尸手”所阻且眼见九幽天王此次的施展相比前次更加可怖,显然是“焚尸手”更有进境,当即右臂迅摆,奇形短剑闪电般朝直掠向墙沿的九幽天王背心标去,九幽天王闻听锐利的破空声疾响,当即在半空中急忙旋转身,左手长剑迅捷朝前横切,奇形短剑“当!”的一声被击飞跌落,而九幽天王已背对墙外落足于墙上,随即毫不拖泥带水的仰身后翻窜入墙外的黑暗之中。 刘任世与紫莺先后跃落地面,而芝草急急赶去拾取奇形短剑。 “哥,你怎样?没有受伤吧?”柳思晨关切的道,肖雨茹则轻握住紫莺的手道:“紫莺,是否无碍?” 紫莺道:“我没事,只是未曾想到九幽天王的‘焚尸手’进境至此,往后若要胜得他当真难了。” 肖雨茹点头道:“当日靳长老言道,‘焚尸手’假以时日将更加难以估量,日后紫莺若单方面遇到他千万不可莽撞动手,选好退路避其锋锐,邀约帮手群起而攻才能够制得住他。” 紫莺思索着微微点头。 刘任世道:“如今九幽天王失去踪迹,或有可能在天星堡附近徘徊窥视,你们若今夜便启程,怕是有所不妥。”说罢看了看肖雨茹及紫莺的面色说道:“当然,若是明目张胆的交战将无所顾虑,但若此人以小人行径悄悄跟随暗做手脚或突施冷袭,实是不易防范。” 肖雨茹沉吟片刻道:“天星堡除了正门道路之外有无后门小道之类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通道?” 刘任世拍腿道:“有了!出得院墙后门不远处有一因无人经常走动而杂草丛生隐秘至极的小路,直达后方绝壁,绝壁边缘的隐蔽处藏有云梯,大家到得那里顺着云梯而下离去当神不知鬼不觉。” 众人闻言大喜,急忙收拾停当随刘任世悄悄走向后门。 ※※※ 肖雨楚与司空涧在房间内面对面对桌而坐饮酒相谈,肖雨楚自知酒量浅薄小酌慢饮,而司空涧却是喝得兴高采烈面红耳赤。 司空涧兴奋的说道:“说实话,我被监禁在那淡出鸟的寺院思过房,做梦都在想着你肖雨楚来救我出去,但每次醒来后均觉希望渺茫,只因为你当时的武功实在微不足道,凭你一己之力救我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常常想象你会邀约帮手来搭救我,正因如此当那残雪堂的龟孙子说道依你的指示来救我出去之时,与想象吻合的原来如此、理所当然之下轻易着了道。” 肖雨楚闻言道:“也正因如此才较为容易的救出了你,当然亦离不开路亚姑娘的相助。” 司空涧连连点头道:“路亚那婆娘的相救之恩,我司空涧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只是不知如何回报才好,总不至于要以身相许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司空涧说道:“只怕我司空涧以身相许人家还不肯笑纳呢,若是肖雨楚以身相许却是必当欣然应诺,雨楚,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代好兄弟司空涧报恩,这便以身相许吧!”说罢更加放声大笑。 肖雨楚含着笑没好气的白了眼司空涧,却听邻房传来声音道:“你们两个身上脏臭却不知清洗的臭家伙瞎笑些什么?难道失心疯不成?” 两人闻言齐齐闭口,隐约间听到邻房舀水泼水及流水的声音。 司空涧哼了一声道:“臭婆娘洗个澡还堵不住一张嘴,若非这婆娘对雨楚兄弟情有独钟,老子早在墙上凿个洞或潜至屋顶翻瓦窥视了,只是这婆娘脱得精光亦不见得好看。”说罢嘻嘻而笑。 肖雨楚随着笑笑道:“真不知如何报答他的相助之恩,我此次前去东海是绝不愿带着她的,况且男女有别多有不便,怎能与只我们兄弟两人独处相比?” 司空涧道:“的确如此,我们两人当可为所欲为逍遥自在,身侧跟着个婆娘委实多有不便!岂止多有不便?简直是无趣透顶大煞风景!” 见肖雨楚微笑不语,司空涧道:“不如我们这几日趁机甩掉她,来日方长,只要我们知恩图报,将来必会有此机会。”随即叹了口气道:“我司空涧此举纯属作为雨楚你的立场才如是作想,依我司空涧的脾性,管他奶奶的知恩图报?不恩将仇报便是大大的积德行善了!” 肖雨楚笑道:“司空涧为好兄弟着想,肖雨楚在此多谢了。”说罢拱拱手。 司空涧亦拱手道:“两兄弟何必客气?” 忽听邻房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急骤尖锐的金属物事破空声响起,一声惨呼紧接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