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再打！你再打我就开挂了！
“没有瓶颈？”陈啸一愣，灵气检查一番，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燕归雪走了过来，笑道：“恭喜啊小师弟。” 陈啸抱拳回礼，满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没有瓶颈了，我没有感觉有什么变化啊。” 燕归雪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常海走到两人身旁，身边跟着冷云清和陆得风。 几人纷纷道喜，常海说道：“等会归雪带你师弟去演武阁找孔长老。” 一旁的冷云清惊讶道：“这么快就去习武学？” 常海又是得意又故作无奈道：“没办法，本来要在阁内熟悉两个月的，但是他锻体进度太快了，都用不了两个月就能突破到玄者，只好提前让他去熟悉熟悉了。” 除陈啸和常海以外的几个人都露出震惊地神情，陈啸扭捏道：“那个，师傅，我想接我meimei来阁内住。”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常海想了想，对陆得风说道：“得风啊，你再辛苦一下，去一趟月落乡好了。” 陆得风没想到吃瓜也会中奖，忍不住看了眼师傅。 冷云清瞅了眼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徒弟，淡然道：“你多下山也是一件好事，陈啸啊，你要给你陆师兄什么信物不，也好让你meimei认得。” “我不能去吗？”陈啸傻眼道。 “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常海说道：“而且只你陆师兄一人去，不到两日便能回来，你要跟着去，反而更费时间。” 陈啸想了想，点头同意道：“好吧，我meimei应当认得陆师兄，不用准备信物了。” 常海夫妇满意的点头，陆得风目光从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我好像······不能拒绝了？ 典礼结束，常海与冷云清两人往阁主那去，陆得风去义务劳动，燕归雪带着陈啸往演武阁走去。 “演武阁是干什么的？”路上无趣，陈啸朝师兄问道。 “就是教你各种武技的地方，不然你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一点与人战斗的法子，岂不是惹人笑话。” 对哦······陈啸没见过玄者打架的样子，还以为是用灵气对轰，谁挺的久谁赢。 “孔长老是谁？” “演武阁的首席长老，他以武入道，毕身武技融为一体，战力无极。”燕归雪顿了顿，翻手拿出一把药材，说道：“这些沐浴的药材你先拿去，如果晚上还能沐浴的话记得用，我下来让人给你再送一些过去。” 拿到药材的陈啸眼前一亮，美滋滋的接下药材道：“谢谢师兄！” 燕归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师弟，但是忙于点亮图册的陈啸并没有看到。 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两人来到一栋古香古色的六角阁楼前。 “就是这里了。”燕归雪轻轻吐出一口气，对陈啸叮嘱道：“等会进去了，你就说是师傅要你来学习武技的，孔长老应该已经收到师傅的传剑了。” 虽然有点诧异师兄为什么不一起进去，但是陈啸没有多问，认真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目送陈啸走近敲门，燕归雪扭头就走，只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门被推开，发出“吱吱”的响声，里面站着一个面容阴翳的白发老头。 深深皱着的双眉，锋锐如鹰的眼神，穿着破旧的黑衫，下面光着两只枯瘦的脚掌，老头眼神不善的盯着陈啸。 陈啸被老头吓了一跳，慌乱地拱手道：“弟子陈啸见过长辈，我想找孔长老。”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啸，用沙哑的嗓子说道：“我就是。” 陈啸抬起头扫了眼老头，正巧对上了老头的目光，只是一瞬间的对视，陈啸感到浑身冰冷，手脚麻木。 “你是常海的徒弟？” 老头有点不耐烦，说道：“进来吧。” 陈啸谨慎的跟着孔长老走进小阁子，里面空间很小，看起来不像习武的地方。 背后的门自己关了起来，又发出渗人的声音。 陈啸好奇地四处打量，忽然被人抓住了衣领，然后眼前光景一换，来到一处露天的石砖砌成的擂台上。 陈啸瞪大了眼看着四周，除了脚下的地面，整个世界都是扭曲的光芒，看起来很不真实。 “这是——” “咚——” 正要说话的陈啸忽然感到后腰传来一股巨力，然后整个人挺着腰往前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石砖地上。 疼痛感在落地后才传来，陈啸一时发不出声音，紧紧地咬住牙，表情狰狞。 得益于锻体的收获，阴阳显对身体大大的改造了一番，换做来炼丹阁前的自己，怕是腰椎已经断了。 不过刚刚落地时右胳膊挡在眼前，现在整个手臂已经用不上力了。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陈啸趴在地上，挣扎着侧过头看那人。 孔长老蹲下来捏住陈啸的肩膀，灵气霸道地冲进他的右臂。 陈啸无声的张开嘴，冲进来的灵气带着灼热的气息，有点像修炼阴阳显时的感觉，但是没有那么让人痛楚。 发现陈啸的手臂没有断裂，孔长老心里有点惊讶，又把手按在陈啸后颈。 逐一查看后，孔长老收回灵气起身，俯视着一直一声不吭的陈啸说道：“你比上一届要好一点。”略微顿了顿，讥讽的笑道：“运气也好一点，上一届的最后一人两个月前走了，这一届目前就你一个。” “你师傅说你身子骨壮实，我观你骨龄不过十二，故而削了力道，下次不会让你安然无恙了。” 孔长老往后走了两步，一屁股坐了下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小子，知道什么叫武技吗。” 陈啸张嘴，却忽然咳嗽了起来，吐出一些血沫。 孔老头“桀桀”地笑了起来，等陈啸不再咳嗽才说道：“老子先传你一部修养内伤的功法，从今起你要时时运转，不管是打坐修炼还是与人打斗，这功法都要做到能时刻不停，像你的呼吸一样。” 老头身手矫健地跃起来，走到陈啸跟前，把他翻过身子，按住丹田。 依旧是那股霸道而灼热的灵气冲涌进来，这次带着陈啸的灵气一起运转。 灵气没有顺着经脉走，而是流入五脏六腑，随着血液在体内流淌。 孔老头带着陈啸运转了三次，撤出了灵气，看着闭目的陈啸微微挑眉。 沉浸在这种特殊的灵气运转方式中，陈啸感到肺腑的伤痛感消失不见，睁开眼，看到孔长老正盯着自己。 “我叫它‘涅槃诀’，是老子当年险些命陨时创出的功法。”孔长老带着稍许自豪：“关键时候，它能保住你的命。” 说完，他又坐了下来，摸出一个酒壶，“咕咕咕”地灌了几口酒，抹嘴说道：“所谓武技，就是能让你杀死敌人而不被人杀死的东西。” 陈啸从地上爬起来，换了个盘坐的姿势。 老头忽然一甩手里的酒壶，飞出的酒壶猛地砸在陈啸胸口，陈啸嘴里又吐出血沫，倒飞出去。 “都说了要时时运转，老子创出的功法，你运没运转老子能看不出来？”孔老头骂了两句，喊道：“把老子酒壶捡来。” 陈啸趴在地上连着吐了几口，拿已经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捡起酒壶，用力扔给老头。 孔老头随手接过酒壶，冷笑一声，不在意的道：“你今天第一次来，老子就先教你怎么抗打好了。” 陈啸暗道不妙，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老头就消失不见了。 “在你以后遇到的危险中，敌人多是从你未曾防备的地方冲来。”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陈啸站起身子，“涅槃诀”时刻运转着。 他学着拳击的姿势护脸，放出神识在周身，目光警视着前方，神识密切注意着身后与上方。 “眼睛看到的是有欺骗性的。” 老头的声音又响起，陈啸大脑分析着这句话，神识忽然捕捉到强烈的杀意，然后腹部遭到一记横踢，又倒飞出去。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陈啸惊愕的想着，重重砸在地上。 火辣的痛觉沿着神经蔓延，陈啸痛地张大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要在交战时分神，敌人的语言都是会要你命的凶器。” 陈啸又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勉强地摆好姿势。 “不要太依赖眼睛与神识，本能才是你反击的最好武器。” 孔老头的身影在陈啸面前一闪，他蹲着一扫腿，激起漫天尘土。 陈啸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接着又感受到强烈的杀意，浑身汗毛炸立，耳边传来呼呼的响风，脑袋又被狠踢了一脚。 根本反应不过来······陈啸惨叫一声，又侧飞倒在地上。 撑着身子坐起来，陈啸感到大脑里晕乎乎地，半天没有站起来。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你这辈子只配被踩在脚下。” 话音刚落，陈啸又感到杀意传来，这次似乎在腹部传来针刺的轻微痛感。他下意识用手肘发力，扭过身子，身边的石砖地上发出剧烈的炸响。 躲过了！ 陈啸心里一喜，忽然又感到背后传来针刺感，但是此时的姿势却无法发力闪避，只能硬实地接下这一脚。 “学会用腰发力，站起来！” 贴着地飞了小段距离，又连着滚了几圈，陈啸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想要站起身却无能为力。 后脑处传来针刺的痛感，陈啸清楚地感受到，如果这一脚没躲过，自己会死！ 忍着剧痛，在活命的本能下，陈啸双手用力，侧着滚出去。 孔长老的冷笑声在四面八方传来：“只有废物才会觉得自己到极限了，真正的强大，是把自己的极限当做底线。” 不行，根本站不起来······陈啸用力喘气，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站起来！” 孔长老带着怒火喊道，陈啸又感到腰上传来刺痛，没有机会闪避，又一次飞了出去。 “涅槃诀不要停！” 意识昏沉的陈啸听到孔长老的话，脑海在极慢地反应涅槃诀怎么运转。 “咚——” 这一脚远比之前几脚重了许多，陈啸喉咙一甜，大口的呕起了血。 似乎是受到了刺激，陈啸忽然想起了运转路线，涅槃诀飞速的运转起来。 但是孔老头却没有等他养伤，身影骤然冒出，抬脚说道：“你要是不愿站起来，这腿也就用不着了，老子帮你废了吧。” 膝盖忽然传来强烈的刺痛，陈啸心里一惊，大脑清明了不少，腰部猛地用力，把双腿移了位置。 这一下又猛地牵动腰部的疼痛，陈啸咬紧牙再次发力，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看到陈啸从地上站起身子，孔老头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陈啸闭起了双眼，双手提起在胸前，两只脚用力地踩在地上，全力放开神识。 后面！ 陈啸猛地向右跳起，肾上腺素降低着痛觉，涅槃诀修复着内伤。 呼啸的风从身边划过，陈啸来不及松一口气，又是一脚把他从空中踹倒在地上。 “在你灵气外放之前，不要让自己失去借力的能力。” 陈啸落地时用力一推，侧着身子滚了半天。 刚刚挨那一脚时陈啸出现了应急反应，灵气虽然没有透体而出，但是却挡在了那一脚落下的位置，护住了内脏。 “有点长进，站起来！” 感受到侧滚的力快要消失完，陈啸借着这股力一推地板，借势蹲了起来。 他抬起头，狠厉的目光看向孔老头，此时的陈啸不再想着装小孩，只是一心想还击。 孔老头看到陈啸的眼神，有点意外地失神。 陈啸双腿发力，以远超极限的速度奔向孔老头，他忘却全身的剧痛，眼里只有孔老头的身影，以及打出的这一拳！ 孔老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用小腹接下了这一拳，但是只有衣衫被劲风吹动。 他忽然“嘿”的笑出来，用远超之前的速度抓住陈啸的拳头和胳膊，把陈啸抡圆了砸在地上。 “敢打老子，真是欠打。” 地板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陈啸重重的砸在地上，又弹了起来。 意识恍惚了一下，孔老头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得手就停下来，而是用陈啸神识也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快速出拳，均匀而用力地打在陈啸全身上下。 陈啸仿佛被定在半空中，时刻接受着孔老头的毒打。 你是不是······玩不起？！ 恍然间陈啸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似乎听到了体内传来细密的骨裂声，以及心脏搏动的响声。 进入——平行时间！ 骤然间，陈啸心中闪过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