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战士》(399)第33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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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爆头对这混蛋来说太仁慈了,我想整个狠活儿。” 强尼·布雷泽越想越气,抽出三棱军刺握在手里, 目光游移不定,寻思着从哪里捅进去能让对方更痛苦,奥列格手持匕首,也是一样的想法。 光头男被吓得在地上打滚儿:“别!别!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你挑吧,是噶腰子,挖眼珠,还是割你的小兄弟呢。” “老连长,给他来个全套的。” “我有个创意,把眼珠子挖了,再把蛋割掉,放进眼眶子里。” “就这么办了!” “别!别!嗷嗷嗷!”冰冷的匕首靠近眼睛,光头男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要杀也给个痛快好嘛!我什么都愿意做!放下刀子!” “被捆住的猪崽子,也配讨价还价?!” “参加生日宴的不止32人!谢尔曼将军还邀请了一位政界大佬儿!” “啊?”奥列格收起匕首:“他说啥玩意儿?” 强尼·布雷泽一手揪着脖领子,另一手用三棱军刺抵住咽喉:“他的意思是,存在第33个客人,快说!说出来就给你个痛快!” 光秃秃的大脑袋向右晃着,那对蓝绿色的异色瞳孔也拼命向右撇去,三人顺着那方向看去,紧挨着点唱机的,是一个巨大的西门子双开门电冰箱。 强尼·布雷泽用靴子踩住光头,做了个战术手势,奥列格举枪掩护,林奇抽出微声手枪,单手拉开冰箱门。 一股寒流扑面而来,“咣当!”一个矮个子男人连带着一大堆易拉罐啤酒摔在了地上。 “好家伙!这里面儿还眯着一个!”强尼吹了声口哨:“哥们儿,你是爱斯基摩人么,不怕冷是么。” 矮个子男人被冻得鼻子冒泡儿,他似乎看不清楚,跪在地上,颤抖的手在一大堆啤酒罐里摸索划拉着,捡起一副高度近视镜。 “啊?这是……”眼镜戴上的一刻,林奇瞬间认出此人的身份:“参议员?” “幸会……幸会……”矮个子男人努力控制颤抖的身体,试图与三人握手,奥列格竟然糊里糊涂握了,到了林奇,一巴掌“啪”!将那手扇了回去。 “跟他握手干嘛?” “啊……这……”奥列格这才反应过来:“我去……什么鬼?! 这家伙是……羽蛇神行动时,剿灭公社分子那次任务结束后,坐飞机降落的参议员!?” 强尼·布雷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才想起来,我奶奶的脑子都比你快。” “行啦,别埋汰我啦,该拿这家伙怎么办?” “真特么活久见……红党的参议员,竟然来参加绿党将军的生日派对……这都是什么鬼哦!?” “要……放过他么?这可是参议员,杀掉的话,会惹上大麻烦……”奥列格犹豫地说道。 参议员看到活命的希望,赶忙附和道:“对……这位大兄弟说的对!我活下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给老子闭嘴!”强尼·布雷泽收起三棱军刺,从冰箱里扥出来个黑色公文包:“这是你的?” “嗯……对……”参议员看到满地的尸体,也被吓得尿了裤子。 公文包里套着牛皮纸包,牛皮纸包里又扥出来塑料文件夹。 “槽特么的!搞什么?搁这儿玩儿套娃是吧?!” 塑料文件夹里面只有两页A4纸打印的文件,强尼简略读了一遍: “秘密军事行动的合同文件,任务目标是剿灭公社分子新建的根据地,林奇老弟的阿尔法小队伤亡惨重,于是他们签约了格鲁吉亚佣兵团,去干这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儿。” “红绿两党共同策划了这一切,和我想的一样。”得知真相的林奇并不显得怎么震惊:“他们在议会吵得不可开交,在私底下,却有着共同的利益。” “我们在剿灭恐怖分子……”参议员辩解的语气唯唯诺诺,根本没有底气:“造福泰拉民众的好大事……” “哼,忽悠,接着忽悠!说这个你自己信么?”马库斯·林奇摩挲着步枪机匣,鹰一样的目光刺向参议员:。 “工业资本与金融资本,新贵族与旧贵族,保守与激进,红党与绿党, 你们放下争端,抛开芥蒂,共同行动,想要除掉一个你们所谓的‘恐怖组织’, 你们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 参议员习惯性地扶正了眼镜: “那些反社会分子……他们在非法印刷没有版号的报刊,传播危险思想……” “《觉醒青年》杂志的主编是齐·格瓦勒,他已经死了。” “你们有所不知,又有别的公社领袖接了齐·格瓦勒的班,他们在边缘星区建立根据地, 有传言说他们从军火库偷出了小型战术核弹头……为了制止其恐怖行径,才雇佣格鲁吉亚佣兵采取必要的行动……”
“既然你们的目的正义的,为什么不动用联邦的强制力,比如cIA、FbI、或者向联邦军队求助呢, 谢尔曼将军手里有几万人,还要绕弯子去聘请佣兵,根本就是心虚的表现,根本就不是为了联邦民众的利益,而是为了你们自己。 别撒谎了,你们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呢?” · 马库斯·林奇接过奥列格的匕首,冰冷的刀锋在参议员的大肚皮上画起了圈圈,吓得他腿肚子转筋。 “谢尔曼将军和我说过,对于我们联邦桶治阶层来说,最值得害怕的不是核弹头,也不是灵能增幅器。” “难不成……是海绵宝宝?!”奥列格笑道。 “是思想。” 参议员指向自己的脑袋瓜: “是意识形态, 在民众心中,种下反抗的种子。 正因如此,一直内斗的红绿两党,还有支持两党的各大企业, 在处置齐·格瓦勒及公社组织这一问题上才能达成合作, 他的思想,比他这个人更危险, 从根本上,动摇了我们桶治的根基。 齐·格瓦勒, 必须死, 他的追随者也一样。 ” 大敞四开的冰箱门释放的冷气,浸润到周围人的毛孔, 几秒钟的沉默, 马库斯·林奇明白了许多东西,关于齐·格瓦勒临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关于父亲当年为何惹上了麻烦,关于西格德利莉法愤怒地想要杀光议会里的人。 狼一样的瞳孔,注视着瑟瑟发抖的参议员说道: “杀死我父亲,杀死齐·格瓦勒,而永远都有继任者建立新的根据地,公社的火种生生不息,杀不光,剿不尽…… 你们自诩为上层阶级,精明人,踩在亿万泰拉民众脑袋上,却看不透一件事。” “什么?”参议员恐惧且疑惑地望着他,听到林奇说: “思想,是杀不死的, 它根植于你和我,每个人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