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秋团圆，愧疚满满

    中秋佳节，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好时光。

    吃过早餐后，顾mama就做在院子里的水井旁开始洗衣服，顾爸爸给家里所养的鸡、狗喂食。而顾立笙则是让女儿、儿子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到是动画节目，然后从9点开始让他们写中秋假期各自老师所布置的作业。顾立笙听女儿讲，她的作业仅剩了一小部分，其它的已经在昨天写过了。儿子的作业则是剩余的较多，老师布置的七项作业，才写了两项。

    顾立笙看着坐在客厅桌子两侧认真写作业的女儿和儿子，他想到女儿再有不到两个月就满11岁了，儿子则是生月大的缘故，已经是9岁多了。不过，儿子的身高都快到顾立笙的肩膀了，也比他jiejie高了很多。姐弟两个站在一起，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哥哥和meimei的关系。

    听顾mama说，以前姐弟两个身高差不多的时候，很多人都将他们当成了双胞胎。可惜，很好的一双儿女，却没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他们的mama决然地选择了和顾立笙离婚，到外面的世界去追求她自己想要的人生了。算一下时间，顾立笙和前妻离婚已经有6年了。

    可以说，当时不到5岁的女儿和3岁多的儿子，完完全全是在顾爸爸顾mama的抚养中长大的，而顾立笙都没能做好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内心深处，对父母、对儿女满满的愧疚。

    顾mama洗完衣服后，喊顾立笙出来晾衣服，而顾立笙则是让女儿从屋子里拿出来晾衣架。顾立笙将在洗衣机里甩干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晾晒在院子中的晾衣架上。

    顾立笙觉得小孩子慢慢地大了以后，其中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使唤”他们，比如像晾衣服让女儿拿晾衣架；需要喝水的时候，让儿子去取矿泉水；让女儿、儿子整理沙发、桌面、扫地、倒垃圾和将吃过饭后的碗盘送到厨房等等。

    按照当地中秋团圆的风俗，以及只要顾立笙回家的惯例和孙女、孙子的饮食喜好，顾mama在洗过衣服之后，就进入厨房准备着午间包饺子的食材。在顾mama做好饺子馅，并将和好的面分成小块在案板上进行擀饺子皮的时候，顾立笙洗净双手，也进入厨房，从墙壁上取下小面箩，反面向上放在灶台上，从筷子笼中拿出一个小勺子，然后拿起顾mama擀好的饺子皮，用小勺子将饺子馅放到面皮内，开始包起饺子。

    在包饺子的同时，顾mama和顾立笙也聊着一些话题，像两个小孩子的近况、顾爸爸平常的身体情况、一些亲戚之间的事情和顾立笙个人的问题等。大多数时间都是由顾mama说着，顾立笙在旁听着。

    包完饺子后，顾mama提起灶台上放着的茶壶，将水倒进电锅里，启动电源开关，开始烧水煮饺子。顾立笙则是出了厨房，到水井旁，用小盆从水桶里盛出水倒进不锈钢洗脸盆里，洗去包饺子时候遗留在双手上的面，然后用干毛巾将双手擦拭干净。

    顾立笙把煮熟的饺子一一盛到碗里，先给在客厅里的顾爸爸端过去了一碗，然后给女儿、儿子各端了小半碗，最后才端着自己的饺子去了客厅，而顾mama则是在厨房里继续煮着水饺。

    吃饺子的同时，客厅的餐桌上还有一盘早上剩余的青菜，一小盆由顾mama新调拌的黄瓜粉皮。顾mama将煮熟的第二锅饺子盛到小菜盆里，也端到餐桌上。

    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中秋节团团圆圆的饭菜，香甜可口，津津有味。顾立笙从小时候记事起，就知道顾爸爸给家里所定的不成文规矩是在吃饭的时候，以吃饭为主，不能发出吃饭时咀嚼的声音，也要少说话。即使到现在，家里人在吃饭的时候，这些习惯还是延续着，无非有些不同的是多了些督促两个小孩子吃饭的话语。

    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顾立笙吃过一碗后，又用筷子从放有饺子的盆子里夹出来了小半碗来吃。近段时间，顾立笙因为一些事情，导致心神有些不宁，感觉做什么都是恍恍惚惚的，在没有放假之前，每天早晚都是喝安神补脑的药物，予以静心定神。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状况下，三餐也是凑凑合合，没有什么胃口。中秋放假回家，能够吃上mama亲手所做的饺子，那叫一个幸福呀！吃了这一碗半饺子，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父爱如山，母爱是海，而有父母在的家就是温馨的港湾。

    顾立笙让儿子将碗筷和盘子送到厨房，他一一清洗了一遍。在厨房收拾完毕，他就回到了客厅，见坐在沙发上的女儿、儿子在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顾爸爸坐在旁边陪伴着他们。顾立笙刚在客厅里坐下，就听到东侧父母的卧室里传来了顾mama的声音：

    “立笙，你过来一下。”

    顾立笙站起，迈步进了父母的卧室，看见顾mama正坐在床沿边，说道：

    “妈，有什么事情吗？”

    “立笙，你欠了多少钱？”顾mama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问道。

    “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顾立笙疑惑地答道。同时，顾立笙心想，mama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怎会如此询问呢！

    “前几天，你在家的那天下午，你刚回C市，就接到你云姨打来的电话，她说你在外面欠了不少的钱，还从你云姨那里借了2万元，从你大姨家的大林哥那里借了5000元，还说你大林哥给她打电话，将什么都给她说了，说在你嫂子的D音评论上，有@你的向你追债的信息，以及你还向你小森弟借钱的事情，小森也给大林说了，你云姨让我问问你具体的情况……说实话，当时，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后，我就想立马带着钱坐车去你那里……”顾mama说着说着，她双眼里的泪水积聚成泪珠从脸上慢慢地滑落。

    随后，顾mama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那天中午，你云姨打到我的手机的电话，是你接的吧！你怎么就没有给我们说呢？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欠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