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哮月神犬
“北苍灵院的弟子都这么狼狈吗?居然放了一袋石头在里边充数”陈道清忍不住的嘲笑道 李初一瞪了陈道清一眼,骂道“真是狗眼识不得好货,这东西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你拿一块用你的九重脉络吸取试试!” “真这么宝贝?”陈道清将信将疑的取了一块出来,只觉入手温和,就这么拿在手里也能让人感到舒缓 按照李初一的指导,陈道清以天鼎和九重脉络相互产生共鸣,又以真气包裹住石头进行感应,果真来了感觉! 一丝丝纯净的灵炁正在输入陈道清的体内,流过九重脉络进入天鼎,整个过程让人沉醉,就像饮了一杯琼浆玉液,让人流连忘返 若真让陈道清做个形容,那就是直接吸取的天地灵炁如糟糠,这石头内蕴含的灵炁如极品陈年佳酿 看着陶醉不已的陈道清,李初一得意的笑道“我说你是狗眼不识货没错吧?就这么一小袋还是我付出辛勤劳动后,我师姐给我的,我可一直没舍得用,如今倒是便宜你了” “你居然能看出我的是狗眼睛,了不起!”陈道清兴奋的收下灵石,不给李初一捶捶肩,捏捏腿的话,那这袋宝贝他收得不踏实 “初一前辈,这石头到底什么来历?竟然把天地灵炁都比了下去,要能天天吸取到这个,那还不得翻天啊?”陈道清嬉皮笑脸的求问道,于他来说,修炼最重要,这般求人不寒碜 李初一咳嗽了两声,笑道“当今天下有分九条灵脉,乃是天地用千万年孕育出来的,分布在各个方位,珍贵无匹,而这袋灵石就是从其中之一的灵脉,天山灵脉上敲下来的” “天山灵脉?你既然知道这等大造化,那咱们不去南边了,先去这个天山灵脉吸个够,不把我吸撑喽,我死都不离开!”陈道清幻想着那飘飘欲仙的感觉,极为舒服 可李初一却直接将他拉回现实,调笑道“那天山灵脉乃秦国无上至宝,有着多位大能镇守,而且还有秦国气运凝结的守山大阵,就算是夏侯羽云想要些灵石也不容易,得用同等级的宝贝去交换,你想去我带路,死了可别怨我” “那算了,我怕是连灵脉啥样都没见到就得身死道消”陈道清摇了摇头,又笑道“可你不是说了有九条灵脉吗?那我可以去找另外八条啊” 李初一关心的看着陈道清,生怕对方越来越蠢“好歹也踏入了修行道路,你得机灵点啊,你觉得另外八条灵脉会没人控制吗?你打的赢谁?” “你说的倒是有理,可总共就九条灵脉,还被那些人给掌控着,这不是断了其余修士的道路嘛?”陈道清有些气馁的说道 李初一说道“只能说千万年以来发现的只有这九条灵脉,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灵脉藏于深处,这个不得而知,要知道修行本就是变化无常,万事都有可能” 对于有没有其他灵脉,陈道清也不好奇了,因为就算真找到了,他也受不住,保不齐还得丢了小命 这么想着,陈道清看了眼手中的铃铛,还是将其还给了李初一“我只需要这袋灵石就成了,其他的先放在里边,这铃铛还给你” “还给我做什么?反正如今的我废人一个,这铃铛我留着也用不了”李初一摇了摇头,苦笑道 而陈道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铃铛塞给了李初一,说道“你不说了这铃铛你和你师姐各有一串嘛?就算你用不了,那也可以带在身上做个念想不是?我这明显的君子模样,自然不会夺人所好” 李初一好奇着陈道清的脸皮到底能有多厚,同时也听了陈道清的劝说,收回了铃铛 二人边走边谈论着修炼之事,而就在距离他们两百里外的戈壁上,一道倩影已经驻足了许久 风沙拍打着褚秀秀娇嫩的脸庞,她举着手中的那串铃铛呆愣着,心中不敢相信 就在刚才,她本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找陈道清,可腰间的那串铃铛突然生出感应,被她及时察觉到 当褚秀秀想要寻着这丝感应查找对方的距离与方位时,感应却消失了,这让她无助又迷茫 她知道李初一天鼎被废,断然用不了任何法宝,可如今铃铛感应出现,那就说明有人得到了李初一的铃铛,不管这人是谁,对于褚秀秀来说都极为重要,因为这关乎着找到李初一的线索! 如今的凤兰城可谓是风声鹤唳,人人都在向孟希义提供“线索”,同时又惧怕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 斛商先一步回到宗门,一刻也不曾停留的带着宗门灵兽赶赴都城 那灵兽为一只黑毛细腰之犬,耷拉着两只大耳,整一个没精打采的模样,尤是普通,虽是如此,但当它进入都城时,竟让满城兽类惊惶不安 只听得斛商唤它一声“哮月”,它便不紧不慢的跟上步伐,极通人性 孟希义都在定平侯府进行线索寻找,发现了与甲士们描述一致的剑痕,并与西侧宫门所遗留的剑痕一样,都是出自于同一人的手笔 在见到斛商到来,孟希义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行礼“希义见过仙长,昨日便听你的弟子通报希义,仙长欲共查此案,幸哉!” 斛商点了点头,用手抚着哮月的狗头,笑道“哮月,你四处闻闻有没有修士的气息” “仙长,这莫非就是落云宗的守山灵兽,哮月神犬?”对于哮月犬的传闻,孟希义也只是在书籍中看见过,实在没想到现实里瞧见会这等普通,若不是斛商带来的,恐怕早被外边甲士给打跑了 斛商没有否认,只道“凭人力追查凶手太过麻烦,哮月的鼻子能辨别万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凶手” 只见哮月在院中徘徊了半天,又往公良省倒下的那间屋子而去,随后奔向院外 “汪汪汪!” 斛商知道有了线索,连忙来到院外的那几道剑痕处,便见哮月一边扒拉剑痕,一边向那间房屋犬吠起来 斛商说道“这剑痕的气息和屋内的一样,同时也跟西侧宫门的剑痕相同,看来所有证人都未说谎” “护卫定平侯府的甲士曾说凶手乃羊仙长新收弟子,若真如此,我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何如此绝情”孟希义叹道 “弟子?”斛商一脸疑惑,他和羊宪相识上百年,知道对方收徒之严格,非天资卓越,人品崇高者不收,如今怎会突然收了个弟子? 种种证据都在指向羊宪的新徒,这让斛商只觉对方或许天资不错,但包藏祸心,实为一只白眼狼
一瞬的偏见足以让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形成刻板印象,在斛商这里便是如此,他问道“定平侯与羊老道可定下了出丧日期?” 孟希义回想了下,说道“我本上奏于我王下月初旬出丧,然我王说抓至凶手之日,便是出丧之时” “好”斛商点了点头,说道“栎王能这般深明大义也是栎国幸事,老夫这就去寻那欺师灭祖的恶徒,不杀难以泄愤!” …… 鹿河秦军大营内,自从有了十万大军的增援,让白屠再次生出了北进的心思,奈何咸阳只允许进行对北洗掠,不能再起大规模战役,于他来说失败是一种耻辱,身为武将是极其想要夺回自己荣耀的! 这样的想法纠缠了白屠数个日夜,直到宫长老从外带回了一则消息“上将军,天降喜事于大秦,于上将军啦!哈哈哈” 白屠本来在进行着沙盘军拟,被宫长老的叫喊打乱了思绪,有些不喜的问道“长老满脸喜悦,这是捡到宝了?” 宫长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笑道“上将军,公良省被人毒杀在栎国都城,如今直要上将军挥军北上,定能直捣凤兰城!” “此言当真?!”白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既惋惜又惊喜的说道“凭栎国剩下的草包,拼死也挡不住老夫的铁骑,不过一代英雄没有死在沙场,却被小人害死,倒也可惜” “上将军,发兵吧!” 帐内的一众将军纷纷上言道,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第一个攻破凤兰城的大门,获得奖赏的美好景象 白屠看着雀跃的众人,却又无奈道“大王已经派了使者北上议和,若老夫再起战事,恐会置大王于失信之地,可……” 不等白屠说完,其族弟先锋大将白珙抱拳道“古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大秦十几万大军在这里眼睛望出了血,恨不得一雪前耻,怎能因一纸议和书就作停留?还请上将军下令!” “这……诸位的想法,老夫岂能不知?但若要出兵,也得需要一个理由为宜”白屠本就想洗刷耻辱,如今受到众人的劝说,内心也不再抗拒 而门外,袁长老的声音适当响起“不过一个出兵理由罢了,这也倒容易” “哦?袁道友也来了,就是不知道你之所说……为何意?”白屠见袁长老也到了大帐,故作不解的问道 袁长老因为江逸恢复了大半,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满面红光的笑道“只需要我与宫道兄前去云阳城,或挑衅或作打探,还不怕栎军不先行惹出战事吗?” “哎!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白屠抚着胡须,沉吟片刻道“不过此事只需让一队军士去做便可,怎能劳烦二位道友?” “我二人不为军中编制,就算咸阳方面问起,也奈何不得我们,上将军尽可放心”袁长老笑道 既然袁长老这般说了,宫长老也没有异议,白屠也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提议“既然如此,屠便谢过二位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