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百九十三章 寻医
白雪莹听了我的解释后,差点没笑破肚子。我们俩回到上面,白雪莹帮陈水瑶检查了一遍伤口,又重新上‘药’包扎。我在这期间爬上大树,把龚四德放下来,‘摸’了‘摸’‘胸’口还有心跳。但检查遍身体,没发现有伤口。最后看他嘴巴一直都在流血,于是撬开嘴巴一看,不由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舌头被割掉了一截! 还好白雪莹学过巫医,身上也带着伤‘药’,给龚四德清理了舌头上的血污,消毒之后敷上止血‘药’。她跟我说,这人‘性’命没问题,但以后说话肯定是不行了。我心说这小子心眼不正,恐怕是上天一种惩罚吧。 陈水瑶的伤势‘挺’重,是一件钝器刺穿腹部,幸亏她功夫了得,在危急关头及时后退,险些刺穿了内脏。现在止住了出血,但必须找医院缝合伤口。她虽然懂得怎么缝伤口,但没有消毒的针线,又从没做过,只能找医生。我问是什么样的钝器?白雪莹皱眉说,似乎是一根比拇指略粗的铁棍。又问她见到那只邪祟是什么东西了吗,她摇摇头,只看到一条黑影,快似流星飞奔下山,追了半天都没追上。 我心说这里距县城路途‘挺’远,这一路颠簸,陈水瑶怕是‘挺’受不住。不如进村打听一下,一般这种偏僻的山村内,都会有具备缝合伤术的赤脚医生。就算这里的医生没这技术,起码有消毒针线,我于是把这个想法说了,白雪莹点头赞同。 当下我们一人背起一个,往山村方向走去,这会儿哥们也顾不上警察了,先救人再说。现在天还不晚,进村后看到那些老头老太太依旧坐在小卖铺‘门’前唠嗑。一看到我们俩背着两个血人,吓得一哄而散,都回家去了。走到小卖铺‘门’前,那伙打牌的年轻人,也赶紧把‘门’‘插’上。 我敲了几下‘门’说:“我们两个朋友受伤了,村里有医生吗?” “没有。你们赶紧走吧!”里面的人说话都带颤抖,可能这两天发生的怪事太多,都吓破了胆子。 我转转眼珠,心说还是找月彩问问吧,我不信村子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如果有人头疼脑热的,要跑大半天的路程到县城买‘药’?可是到了月彩家‘门’外,敲了几声里面没人应答,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不会前晚月霞受了重伤,月彩送她去县城医院了吧? 正想离开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白雪莹同时小声说:“里面有人。” 我不由更纳闷,月彩家的这扇‘门’可是随时都在为男人打开的,怎么今天转了xing,有生意不开‘门’了?我越想越不对劲,大声叫道:“我是前晚来过的卫钢,开‘门’问个问题,给你一千块!” 这回月彩答话了:“不方便开‘门’,明天再来吧。” 靠,是哥们糊涂了,她可能正跟野男人滚‘床’单呢。刚要转身,忽然觉得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带着一股颤音,她在害怕什么? 白雪莹可不管那么多,把陈水瑶放下来在墙上一靠,飞身跃过墙头进去了。只听她在院子里问道:“村子里可有医生,住在什么地方?”话音刚落,就听她发出一声清叱,好像遭遇了袭击,跟着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我心想邪祟不会是躲在这儿吧?当即一脚将大‘门’踹开,就冲了进去。但进了院子,刚好看到一条黑影窜上屋顶,白雪莹跟着追上去了,两条影子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我这会儿忘了身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龚四德,这‘混’蛋‘挺’重的,急忙将他丢在地上,冲进月彩屋‘门’,看到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被绑在一块。 还真是没猜错,月彩是跟野男人滚‘床’单来着,可是好像没滚完,被人给绑起来了。他们俩看到我冲进来,月彩一脸的喜‘色’,似乎是为了得救而高兴。而那个男人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把眼睛闭上了。 “快给我们解开绳子!”月彩欣喜的说道。 我却摇了摇头,围着他们转两圈,一边打量这个男人,一边问:“村里有医生吗?” “有,就是他。” 晕倒,这个四十多岁,长相‘挺’猥琐的家伙,原来就是医生。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给他们松绑。他们俩一得自由,月彩一把抱住我,医生提起地上的衣服,边往身上穿边往外跑。我双臂一振打开月彩,伸手揪住了医生的肩膀说:“赶紧穿好衣服,帮我医治两个病号,不然我去警局告你!” 偷偷piao不丢人,如果进了警局脸面岂不是丢尽了?何况还要罚款。这医生忙不迭的点头,不敢再跑了,迅速穿好衣服说:“带病号跟我回家。” 刚要走出屋‘门’,我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微小的风声,随即隐没了。我走出去左右瞧了瞧,地上趴着的龚四德好好的没动,心说难道是陈水瑶进来了?正要往外走,白雪莹背着陈水瑶进了大‘门’,她出去绕了一圈又从外面过来了。 她们俩没事我就放心了,才要张口,白雪莹左手提着一只拐杖说:“刚才差点遭了毒手,不过还是被邪祟溜掉,却留下了一只拐杖!” 月彩光着身子从屋里跑出来,借着屋里的灯光看到拐杖后,失声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巴了。 我立刻就确定这是月霞的拐杖,把目光转向她的屋子,心说她的拐杖怎么会在邪祟手里?瞬间一个个记忆片段在心头涌上来,让哥们明白了点什么。于是让白雪莹背着陈水瑶跟医生去缝伤口,我借口说要看着龚四德。 “他的舌头不用让医生看看吗?”白雪莹问道。 “不用,反正止血了,医生再看也长不了了。”我跟她挥挥手。 白雪莹满脸疑‘惑’的转身往外走去,陈水瑶哼了一声骂道:“不知羞耻!流氓!”这两句骂哥们听得懂,前面是骂月彩,后面是骂我。 等他们走出大‘门’后,我提起这只拐杖,左手在包里‘摸’住桃木剑。这次离开洛阳时,在身上备了两把,所幸一把丢在夜魔窟水池外,身上还有一把备用的。我朝着月霞屋‘门’走过去,月彩颤声问:“你要干嘛?” “把拐杖还给月霞。”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不是她的。”月彩冲上来一把拉住我。她越是这么紧张,我越确定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