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卷 第五十三节 意乱情迷,身心俱醉
山河志异正文卷乙卷第五十三节意乱情迷,身心俱醉第178章乙卷意乱情迷,身心俱醉 不知道是不是九色鹿茸粉带来的灵识预感越发灵敏,又或者太上感应术自己进境颇佳,总而言之,陈淮生就这么有意无意地来到后门,就这么看到了这张魂牵梦绕的脸庞。 青丝墨染,居然梳成了一个汴京城中相当时兴的如悬锤般的妇人发髻,顶着一个尖顶箬笠帽,幂篱半遮,加上乳白色的狐狸皮坎肩裹着内里的淡红并蒂莲纹云锦广袖罗裙,下半截却渐变成石青织锦宫装裙,这应当是现在汴京城中最流行的打扮。 鼓鼓囊囊的胸脯与蜂腰翘臀,被外罩的一袭同色斗篷遮掩住了,否则陈淮生还真要担心方宝旒这么走出来,太招人眼目了。 陈淮生抬手将女人半遮的幂篱掀起来,让自己能把这张阔别两年的俏靥看个够,一时间他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居然非得要身心俱俘才肯罢休呢? 就算是自己要身心俱俘,拿在丽人远行之前,难道就不敢放肆一回? 被陈淮生看得有些害羞,丽人将幂篱拉了下来,有些嗔怪地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原来一样?” “不,大不一样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下来,我们都该隔了多少秋了?”陈淮生微笑着道:“你就这么一个人来的?” “不,马车在那边街口。”方宝旒摇摇头,“我就是想要来看看,……” “就这么笃定我会出现在这里?”陈淮生目光里的晶彩看得方宝旒心里发慌,“万一我没出来呢?” “我也不知道,在得知你们进京来之后,我心里就一直躁动得紧,所以干脆就出门过来走一遭,看一看,就算是能隔着你近一些,我心里也能踏实许多。” 方宝旒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自己的情意和心境,让陈淮生心神俱醉。 来到这个世界,一门心思都放在修行上,无论是寇箐,还是佟童,亦或是宣尺媚和晏紫,或许或多或少有一些情愫夹杂其中,但是准确的说,都还没有上升到真正的伱情我爱的境地。 但方宝旒却不一样。 在山门里,两人已经两情相悦,甚至逾越了那一道界线,只不过未及于乱罢了。 两年相思,今朝一了,尤其是方宝旒在失去了胞兄之后,内心的不安全感越发浓郁,一直到陈淮生出现,而且是一种相当强势的印象驻入自己心田中,就更让方宝旒彻底埋下了这枚种子。 所以在面对陈淮生时,她没有任何忸怩,就这么大胆地吐露自己的情思。 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自己都还瞻前顾后,还要考虑各种风险隐患,那就未免太下作了。 “宝旒你在这里稍等,我进去打个招呼。”陈淮生示意方宝旒稍等,自己便径直入院。 寻到徐天峰,说自己想要去京中寻昔日旧友,了解一下京中情况。 徐天峰也知道陈淮生在入宗门前曾经多年在外游历,在外边肯定多少有些人脉关系,加之现在陈淮生也算是自己亲传师弟了,所以也只是叮嘱了两句便同意了。 一出门,便于方宝旒悄然上了马车,马车便一路驶入黑暗中。 这是一两个很普通的凡人马车,用来遮掩形貌倒是很合用。 汴京城分为皇城、内城和外城,皇城很小,大赵皇家居所,住着不过区区数百人。 内城规模就比较大了,八厢一百二十一坊,周长二十四公里,单单是这一百二十一坊,就有人口上百万。 至于外城,也就是所谓的新城,周长七十二公里,人口却难以统计,有说有三百万的,也有说只有一百多万的,但即便是最保守的估计,内外城加起来也有二百五十万。 这还没有算外城城墙之外的城郊地带,依然有不少人搭屋建舍,起码还有几十万。 汴京城这种棋盘格子式的规划据说是学着西唐长安的模式,不过却因为老城远来的存在,不像长安城那么整齐划一,而多了几分散乱和生气。 天黑了下来,但是大街上早已经将灯笼火把悬了起来。 从御街向西,便是繁华无比的光化坊,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打起了彩楼,临街尽皆为二三重楼,甚至二重楼都少见,多为三重,甚至四重。
陈淮生牵着方宝旒的柔荑,而方宝旒就这样依偎着陈淮生,头靠在陈淮生肩头上,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马车掌鞭的大概也是见惯不惊了,客人没吩咐,他就管着赶着牲口一路往前走。 天子脚下,什么事儿没见过,哪怕就是一个凡人,没准儿人家也是和金丹打过招呼,与元婴真君一起同进同出的。 看着依偎在自己肩头发出细密鼾声的女人,陈淮生也觉得有些神奇。 这个女人和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也算是难得的佳话了,没想到现在却要自己以这样一种方式陪着她“睡觉”。 沿着汴河大街一直往下,过了利仁坊,陈淮生意识到对方是要把自己带出内城了,此时方宝旒也醒了过来。 出了内城,进入外城,外城没有那么寸土寸金的拥挤现象,但高门大户设置出来的风格更为气派恢宏。 “前边就是天云门总坛所在,再往前走大概三四千米,就是万象派在汴梁城的根据地了。” 方宝旒在黑暗中悠悠地道。 “道会在哪里召开?”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据说今年参加大会的宗派,……” 走了一大圈,马车终于把两个二人送到了门前。 一个很小很僻静的小院,一踏入院门,自动禁制就开始放光。 干净素洁的客房,还有就是方宝旒的卧房,似乎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等候着某人的君临。 看着女人充满幸福的面颊始终洋溢着笑意,陈淮生也只能由着对方去。 方宝旒只感觉自己面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尤其是陈淮生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宛如灼烤一般,她预感到似乎某些早就预想过的事情会在今日发生。 虽然她也很渴望男人的温存和慰藉,但是现在她却更享受现在这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