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生来就是做老二的命(一)
龙龙与白莲各怀心思走出别墅,见小魔女开着凌凤儿那辆红色宝马杀出来,停在了二人身边。 小魔女探出头来,比划了一个成双成对的手势,阴阳怪气地说:“龙崽子、白妹娃儿,今晚本姑奶奶就不送你俩了,还要去个酒吧嗨几首,你俩就借着这美好的夜晚,一路手拉着手再一路摔着火腿(走路)回去吧。反正在这里,又没人知道的,拍拖(恋爱)是件可以忘记一切的事。” 龙龙听罢,心中生起一股火儿,直骂:“小魔女,你说得来人话不?这般乱说,老板明天不拿刀子,在我背上长口子。” 小魔女嘴巴一瘪,呼出一个怪调,说:“装装装,哪个不晓得你是sao鸡公的,专对身边的人下手。白领仔白领妹,搞乱一对是一对。人家白莲又没结婚,法律意义上,也没注明与国民老公有半毛钱关系。你也是个陈世美,怕个球,啥事玩不来。” 龙龙就要去撕小魔女的嘴。 小魔女对白莲使个眼角,发动车子。 白莲拉住龙龙,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儿一样,让小魔女开车走了。然后二人蔫耷耷也地往街上而去。 街上,只有下夜班的人了,远近的路灯就像熬红了双眼的老人,似睡非睡。 十字街口,有几家卖夜宵的小食摊,在一个劲地吆喝着。 几个光着膀子,身上纹有青龙白虎图案的人,一边在小食摊前喝着啤酒,吃着烧烤、一边下流十足地唱着《十想我的妻》。 他们看见白莲,眼睛就发亮,无奈有几辆治安摩托在此巡逻,也就只有撑死眼睛饿死球了。 幸好他俩住的公寓离这不远,走路也大概只要30分钟,对二人来说,也算一个煅炼。 龙龙本想拦辆的士,可这大半夜里,等了半天,莫要说的士,连辆摩的也找不到。 白莲说要不咱俩就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摆摆龙门阵,开11号车(走路)回家。说过也不管龙龙同意不同意,独自在前面走着。 龙龙像个跟班样,拉在她后面,不前也不后。前了,害怕她在王经理面前说龙龙不守规矩,今后做小鞋他穿;后了,又怕她说的话接不上嘴,说他瞧不起她。 白莲或许心没龙龙多,挨近他问:“龙龙,你个作家,观察人与事比我们多一根筋,说说在你眼中,我这人如何?” 龙龙不假思索地回答:“挺好。” 她有点懵,认真地说:“我是指情感方面?” 龙龙一语双关地引来了那句名言:“婚姻是双鞋,只有自己穿上了,才知合适不合适,外人是不晓得的。” 她笑了,特甜的那种,幽幽地说:“文化人说话就是讨人喜欢,话一出口总是几方面都照顾到。我们共事差不多大半年了吧,其实你不了解我哩。我虽然也算受过高等教育,但骨子里还是个言情小说中的翻版人物,也不知自己在这场情感纠缠中,是对还是错?” 白莲将脸仰望星空,无穷无尽的远,她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宿。尔后收回目光,失望地摇摇头,如同摆龙门阵一样,娓娓道来:“初来这里时,没一个亲人,生疮害病连个知痛问暖的人都没有。一到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坐在宿舍,心就特别的寂寞,找不到一个能够和自己说话的人。” 龙龙深有同感,插嘴说:“我刚来时也和你一样,特别的孤独,实在没办法,才cao起那卖文为生的职业,半是打发寂寞半是倾诉打工人的辛酸半是混个日子半是找点钱,瞎掰几次,朋友圈子就大了,也就有了凌凤儿通过杂志上的文章找到我,也就有了你我在一个公司共事的缘分。”
白莲“哦”了一声,人就有些悲壮,说:“其实我也不想与王经理好下去,也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道德的,起码伤害了老板娘凌凤儿。其实老板娘是个有心胸的人,你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有几次我见她与王国民老板吵完嘴,一个人偷偷躲在办公室落泪。我恨我自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很多次想断了这个孽缘,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一步一步地伤害着她。 “和王经理认识时,我还是一个才从校园里出来,比较传统的女孩,心中想的是哪天哪月哪次在雨中,在夜色中或是在自己危难时,有个白马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此与他相亲相爱牵手红地毯再白头偕老。可哪知在打工的路上出现个王国民经理呢?每天二人出双入对、周旋在老板们活动的生意场、酒楼、舞厅,人处久了,就有了感情,原来梦中的白马王子就让他代替了,就想嫁给他,与他生生死死在一起。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好的,他有女人有孩子,而且还有一个声名显赫的家庭,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一切。 “我人命苦,我妈说我从她肚子中一出来,就撒了一泡尿,注定这一生没个好结局,就是做二奶当小三也没个出头日。我也认了,与王国民经理这般好下去,就图生疮害病时有个说话的人……” 龙不敢接她的话,更不敢说这事对与不对,说对,把凌凤儿置何处?不对?她已全身心投入这场看不到结果的婚外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