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吞星之女
面对成山般要整理的文件，李岐想起了上午抽到的红色泳裤。 反正档案室位于四楼偏僻处，里面就自己一人，也没有监控，李岐很干脆地褪去了全部下装，换上了它。 不得不说，这泳裤的作用可真是惊人，李岐能感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中涌出，提升着自己的行动效率。 不出一阵，从纸箱中散落的文件便被李岐按要求归档完毕。 而粗略翻阅过文件后的李岐，抓着其中一份，专心的研究了起来。 ... 3小时过去，临近白班的下班时间，罗莎将自己工作时穿的皮衣夹克和皮裤，换成了一套休闲装，走到了杰夫桌前，轻踢了杰夫的转椅一脚，询问道。 “嘿，你给我们买了什么电影票？” “哦，好吧，为了保险起见，我买了所有电影的票。”杰夫说着示意了一下电影节的目录。 “保险起见？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不想搞砸...因为你有点...固执己见...” “你觉得我固执己见？！好吧，那我就给你个‘己见’，你看人非常不准，并且你的衬衫看起来就像呕吐物。”罗莎拽着杰夫的领口说道。 “那不如我们去看‘西北偏北’？”杰夫仍不放弃去看电影的邀请。 “我决定，不和你去看电影了。”罗莎转身离去。 “好主意，睿智，你的意见总那么专业。”杰夫瘫了瘫手，小声附和道。 顺着罗莎离去的方向，杰夫可以看见吉娜的办公桌。 而吉娜在此时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同时嘴中发出了气球放气声，杰夫见了只好尴尬的露出微笑。 与此同时，霍特来到了档案室，看见了正在翻阅档案的李岐。 “嘿，警监。” “所以，你有什么新发现吗？”看着焕然一新，所有文件都被归档到位的档案室，霍特没做什么特殊表示。 “我确实有了新发现，找到了有用的东西。”李岐答道。 “‘拉寇’这个名字是假冒的，在一份埋在深处的档案箱内，有不少文档都提到了一名俄国暴徒，他的外号是‘老鼠’和‘屠夫’，他的真名是‘谢苗’，他总在附近的一个仓库旁出没，而那个仓库附近的公园里，正好就有一种特殊的红色土壤，就是它，带来了食品商家中的红泥脚印。” “干得不错，警探，看来今天我们要加班了。”这次霍特以rou眼可见的幅度，微微颔了颔首。 这对不苟言笑，肢体语言极少的他来说，可是很少见的事情。 ... 入夜，五局的警探们分别坐在两辆车内，盯梢着目标仓库。 李岐坐在后座中央，把头探到了两个前座中间，霍特和艾米则是坐在正副驾驶位，三人正在闲聊。 李岐：“啊，我很高兴能和您一起进行监视任务，警监。” “你知道我最喜欢监视任务的哪一点吗？巡逻指导手册要求随意着装，所以我的连帽衫在此时穿着正好。” “而你们，此时才是违反巡逻指导手册的人。” 霍特：“他的话一直这么多吗？” 艾米：“我今天上午办公时就已经领教过了，被他吵得不轻，所以我一般只当听不到，他就像个白色的噪音机。” 李岐：“嘿！首先，你这是种族歧视。” “其次，就算是混血，我也该算是黄种人，我被太阳晒了可是呈古铜色，而不是发红。” “再者，警监，在泰瑞警长的推荐下，我看了你当初逮捕‘迪斯科扼杀者’的卷宗，作为单人行动，那真的太了不起了。” “恕我直言，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现在才当上警监。” “因为我是黑人，还是个homo。”霍特一本正经的说道。 空气短暂的沉寂了几秒，李岐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 霍特瞥了眼露出‘早知如此’微笑的艾米，然后转头对着李岐说：“你竟然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一点。” 此时，李岐才回想起了今天见过的种种。 先是向众人询问是否感到基lao气息的吉娜。 再是霍特对男士脱毛的关注比其他人更强。 最后是下午回来汇报时，警监办公室的墙上，挂着的裁剪好的，十多年前的报纸头条，上面写着“纽约任命首位出gui警长”。 李岐：“该死！我真不是个好警探。” ... 另一辆车上，坐着的是罗莎和杰夫。 “拿去，你花了那么多钱买电影票，我心里过意不去。”罗莎手指中夹着一叠有点厚的20美刀旧钞，眼睛则是直视着前方。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一起去呢？电影节要持续几天，就算我们今天要加班，它们也都还能用。” “不行，如果你以同事的身份约我，我倒是很乐意跟你一起去，但你献殷勤的行为表明，你显然有别的想法。” “好吧。”听到斩钉截铁的拒绝，杰夫只好接过了钞票，然后接着说。 “这可真尴尬，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还要一起盯梢。” “我倒是不觉得尴尬，和你相处还算舒服，你是个好人。” ... 艾米：“你什么时候出的gui？” 霍特：“大约25年前，NYPD那时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一个homo警探。” “几年后保守派都死光了，突然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向世人告知，他们有一个高级别的homo黑人警官，多么滑稽。” “我刚当上警督时，他们把我安排在了公共事务部门，整日与宣传海报打交道。” “我是个好士兵，我支持征兵工作，但我一直想要有自己的指挥部。” “现在，我终于得到了，我不会搞砸它的。” 霍特说完后侧过身，平和的看了眼艾米和李岐。 “哦...我很抱歉警监，今天一直和你作对。” “小事情，阻挠我和我丈夫在一起的障碍，比你这些小小恶作剧要恶劣多了，但我们还是挺过来了。” “那我告诉你一个真的好消息吧，警监，‘谢苗’出现了。”李岐指了指仓库后门。 “那就别都傻愣着，防弹衣在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