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幽灵蜘蛛
涂鸦者穿着灰色连帽衫，灰色长裤，有一头保养的很好的中长金发，看着是个16岁左右的青少年，皮肤与头发一样保养的很好，长得有点小帅，背着个大号背包，里面装着的恐怕全是涂鸦漆罐。 他见李岐和霍特注意到了他，撒丫子就跑。 追逐中，李岐的凉鞋果不其然的拖了后退，跑了几步就有一只掉落在地。 但涂鸦者的运气更不好，拐进的第一个转角就是个死胡同，被霍特逼到了角落里。 他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NYPD！你被捕了！”便衣的霍特一手持枪，另一手握着自己的警监警徽，很有气势的喊着。 “没错，你被捕了。”穿着一只凉鞋，单脚跳着过来的李岐姗姗来迟，接在霍特后面说道。 ... 回到警局，涂鸦者被铐在了李岐的办公桌上，等待着接受审问。 李岐先把他晾在了一旁，将一杯酸奶递给了泰瑞，说道。 “警长，你知道亮片在那吗？我想给我提交给警监的报告做些醒目的标记，让它分外耀眼。” “你想做什么，李？我干这行有10多年了，看得出来，你明显有别的目的。”嘴上说着怀疑的话，泰瑞却依旧接过了酸奶。 “我只是想让警监知道，如果他要我按他的要求做事，那么他也必须接受我的行事风格。” “好吧伙计，祝你好运。”泰瑞递给了李岐一盒亮片，然后享用起了酸奶。 李岐接过亮片，在临走前反驳道：“我不怕他好吗？我不怕任何人。” “不过我还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那个涂鸦者在你的小包车上画了个‘8=D’，我很抱歉，求你别追杀我。”李岐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 随后落荒而逃。 “什么？!”泰瑞没有像个小孩似的追逐上去，却也激动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的‘小面包’上有个佩尼斯？！” ... sao动平息后，李岐还是坐到了涂鸦者跟前，敲打着自己工位电脑的键盘。 “很抱歉要耽误你点时间，我只是需要详细的完成我的报告，事无巨细...” “经纬度...气温...光照...湿度...月相...最后打印...完成！现在我们来聊聊你吧，小伙子，你的姓名？” “约翰·史密斯。（美国版的张伟）”涂鸦者毫不紧张，面带笑意的对李岐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来吧，小老弟，报上你的真名，我得把这个报告填写到完美，好让我的老板放过我。” 涂鸦者不回话，只是继续带着他那玩味的微笑，朝李岐耸了下肩。 “你未成年吗？你多大了？” “老夫610岁了，苏格兰高地人。” “好吧你说是那就是，我也就这么填，审讯的时候我也按照你们那儿的规矩来办，罪犯要被斩首示众，你觉着如何？” 李岐带有威胁性质的说着，却发现眼前这人还是毫不慌张，依然微笑的看着自己，好像很期待后续的发展。 ... 同一时间，泰瑞正在用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 “宝贝，我得告诉你个坏消息，有人在我们的小包车上喷了个佩尼斯...” “...” “什么？你当然不能就因此而换辆SUV，‘小面包’还好着呢！它的四个轮子都还能转，宝贝，还能转！” ... 几分钟后，李岐的座位前。 “嘿，看看这个，小子，你不说没关系，因为指纹存档库里面记录了你的指纹。” “幸会啊...特弗雷·普道斯基，好巧，你和总局副局长一个姓。” 李岐顿了顿。 “也就是说...你爸是普道斯基副局长？” 特弗雷甩了甩他帅气的头发，面带笑意的说。 “我不知道你们这儿是怎么办事的，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掌控着你的小命呢？” “让我想想...”李岐沉默了一阵，回想了下NYPD的规章制度，和总局副局长能行使的权力，然后回答道。 “是的。” ... 此时，艾米的搜捕小队已经完成了对毒贩公寓的搜查，回到了警局，她们一行人收缴了整整21千克的kky，比预想中的量还要多出许多。 而李岐则是来到了霍特的办公室里，与他谈论案子的后续处理。 “副局长的儿子？那这样一来他能精准的破坏警车就说的通了。” “我们得放了他对吗？”李岐问道。 “他涂鸦损坏了15辆警车，4辆卧底车，1辆‘小面包’，犯了严重的损害公共财物罪，还被你逮了个正着，你为啥要放了他？” 想着特弗雷价值整整200积分，是个大肥羊，李岐也不想的。 但他还是掏出了一本蓝色文件夹，无奈的说道。 “警监，我已经尽善尽美了，我甚至为此案做了长达25页纸，包括各种研究，图表，以及地图的文书报告。” “但是反抗副局长？这不是我这个薪水等级该做的事情，我还得保住这份工作。警监，你来下决定签署逮捕起诉文件吧。” “你的案子，由你负责，自己决定。” “我说了你方方面面都要做到最好，下决定也是你差事的一部分。” “所以你是让我来签字起诉他？” “嗯哼。” “可是如果我那么做了，以副局长的权利，他完全可以把我逐出警界，令我流落街头，逼得我只能靠我这张帅脸维生。” “没错。” “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雕塑一样？” “有的。” ... 10分钟后，李岐将有空闲的同事召集到了简报室里，说道。 “好了，情况你们也清楚了，我现在有几个计划，想让你们帮我投票参考参考。” “选项一，我起诉特弗雷，也就是总副局长的儿子，副局长会制裁我，我的职业生涯就此到头，即便不被开除，我也没了升职的希望，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最低级的警探，非常可悲......” “对不起，无意冒犯，希区柯克，我不是在暗示你。” “不打紧。”一般胖的秃顶老警探，希区柯克，不在乎的笑了一声，然后抿了口咖啡。 “然后...”李岐接着说道。 “选项二，是我放过特弗雷，那么我的余生都要被霍特管的死死的...” “总之，霍特只在乎我的工作‘是否做对了’，而不是我有没有工作。” “所以我想让各位给我的点建议。” “我的建议是你放过霍特，让我们看看你职业生涯的尽头。”艾米第一个举手发言。 “好吧，感谢你的提议，艾米。”李岐叹了口气，“选项一得一票。” “不要逮捕他，锤他，往死里锤，怕暴露就垫本电话簿再锤，没人会发现的，你懂得。”罗莎正抱着手维持着平衡，翘椅子玩，说完还微笑着冲李岐耸了下眉。 “所以你是建议让警察动用私刑？” “是啊，咋了？”罗莎重新坐正后，露出了一个皮笑rou不笑表情，弄得李岐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平头，特别胖的老警探，斯考利进了简报室，为了转移话题，李岐向他问道。 “斯考利！你想来接手这个案子吗？这回我连文书工作都做完了，你只用下个起诉的决定，签个字就行。” “普道斯基家公子的那起案子吗？”斯考利反问道，“你在开玩笑吧？我刚刚把我的午餐都拿给他了。” “行吧...那，杰夫，你怎么看？” 杰夫正准备回答，吉娜站在简报室门口对李岐喊道。 “李！来了个又高又帅气的官员要找你，是普道斯基副局长，他正处于暴怒状态。” “好吧，那么看来我们不用投票了。”李岐朝众人摊了摊手，向简报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