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真可怕呢
幸福来得太突然! 林郝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脸色肯定已经发红了,因为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扑通,扑通! 他与瑟琳娜行走在地下甬道中,全身都好似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可唯独与对方牵着的右手不敢用力,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前进着。 许久后,他才偷偷地长出了一口气,感受到她那只小手温润细腻,仿佛玉质一般,这才有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检察官大人的手并不大,比他的小上一圈,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双手竟然能做到杀“尸”不眨眼。 手感真不错……皮肤好光滑啊…… 此刻林郝仁早就忘了身处何方,只觉得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连周围的环境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太可憎了。 这家伙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突然间,瑟琳娜停下了脚步。 林郝仁急忙收回前迈的步子,关心地望着她道:“琳娜,有什么发现吗?” 瑟琳娜眼睛眯起,嘴角的那一丝微笑保持不变,她环顾了下左右,轻巧地回答道: “听到了虫子的声音。” “虫子啊?地下本来就聚集着很多虫子呢,像蚯蚓、蟑螂什么。”林郝仁用持枪的左手拍了拍胸膛,放出豪言,“不用害怕,它们都没什么威胁!” 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感觉自己的男子汉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 “是吗,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呢。因为……它就在局长你的背后。” 什么—— 林郝仁正要回头,被牵着的右臂却传来一股巨力,让他止不住地向前扑去。 他看见瑟琳娜右手按在了腰侧剑柄上,随后,“铮”一声银光爆闪!后方便传来了一道不似人类的巨大哀嚎。 耳朵被巨吼震得发晕,可他还是来不及回头去观察后面情况,瑟琳娜那隐含着戏谑的轻笑声再次响起了。 “虫子还有一只。” 铮!银光一闪。 这次敌人出现在他们正前方,堵住了去路,林郝仁刚瞥到那从地下钻出的巨大身躯,却发现它头部的那一截消失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了,而是被斩断!抛向了高空。 链剑在瑟琳娜手中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银色的光弧疯狂游走,包裹住了那具堵在甬道内的躯体。随后剑恢复了正常长度,被收入剑鞘之中。 咚,那一截头部掉在了地上。咵啦,那具庞大的躯体散成了无数碎rou块。 林郝仁这时才看清,那是一只比人还粗的巨大蜈蚣,不,是两只!他身后的墙壁还钻出了一只,这只蜈蚣被从整体上横着切成了上下两半,大部分还掩埋在土壤之中,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只剩下无数对长长的附肢还在挣扎。 “嘶嘶……” 那截头部沾着深绿色的血液,却还能发出声音。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这一幕看得林郝仁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如果不是为了顾及脸面,他肯定已经发出尖叫,然后紧紧抱住身边的检察官大人。 刚才,他真的是在鬼门关闯了一个来回啊。 “局长,我们继续前进吧。” “哦、哦,好的……” 瑟琳娜牵着特务头子向甬道更深处走去,那截蜈蚣头被黑色的皮质长军靴踩中,“噗哧”一声榨出了绿色血液,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这一幕看得林郝仁嘴角微微抽搐。 而检察官大人这才像是记起了什么,视线移过来道:“地下真可怕呢。 “刚才差点就被干掉了,多亏了局长你——嗯,你当诱饵,我才能反杀它们。” 可怕?那你在说“可怕”这个词语时能不能先把笑容收起来……什么差点被干掉,请不用照顾我的心情啦……这会让我更加悲伤的……林郝仁眼含热泪地点头道: “嗯嗯,我会努力当好诱饵的!交给我吧!” “其实有没有诱饵都无所谓……”瑟琳娜先是嘀咕了一句,接着恢复笑容道,“有你在真让人放心呢,局长。” 不,这句话应该我来对你说……帝国检察官永远的神…… 林郝仁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了起来。 不知为何检察官大人对自己的态度陡然间大幅好转了起来,林郝仁虽然有点疑惑这是什么原因,但身为一只没什么理想和抱负的舔狗,他决定还是先享受了再说。
牵手手,一秒也不能浪费! 两人越走越深,到现在可能已经走了上千米距离,光线早已传达不到这个深度,而他们也终于是发现了不一样的景色。 “混凝土墙壁?这是……某栋建筑的地下部分吗?” 借助战术墨镜的夜视功能,林郝仁观察到前方那堵墙壁中央破开了一个大洞,宽度能够容纳好几人同时并行通过。 “这里面就是BOSS——需要讨伐的目标吗?”他掏出手机瞟了眼,并让千寻把他们目前的位置在卫星地图上标记出来,给己方留好退路。 瑟琳娜此时松开了左手,右手按在剑柄上,神情变得凝重。 “局长,你跟在我身后。” “好的。” 林郝仁很少见她这么认真的样子,连嘴角的弧度都看不太出来了,不知不觉间被对方所感染,呼吸也变得有些紧张。 他双手握着枪,在心里告诉自己没问题,然后紧跟着检察官大人走进那堵墙。 墙内,这里的空间比想象中还要宽敞,应该是位于地下的某个楼层。林郝仁刚一进来就闻见了某种古怪的味道,带着点腥臊气,他耳朵动了动,从侧前方听到了微弱的叫喊声。 有其他人? 他抬眼望去,结果看见一只浑身长毛的猴子。 艹! 林郝仁感觉自己额头两侧的太阳xue都鼓了起来,他环视这片空旷的地下空间,发现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十名女性,她们不着寸缕,身上洒满了腥臭的黏液,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 “嘎叽!”那毛猴兴致上头一爪把身下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掀开。 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注视起了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