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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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皇抹抹眼睛,模模糊糊地站起,身前陌生的场景不禁令他一时错愕。 “不要出声,陛下。”一女子牟地从宇皇背后接近,俯身至其耳畔轻声念道,“我们还没逃出杨庆丰的包围。” 宇皇一时语塞,他清楚记得涣之利用一块奇异的石头带两人逃了出来,现在怎么又说还没逃出来? “跟我来,陛下。”女子走在宇皇前方,脚步无声,掀开一处地窖,只身走了下去。 短暂的犹豫后,宇皇还是选择跟着走了下去。 地窖内灯光昏暗,仅余得两三处烛火,墙角堆满了蜘蛛网,残败的戏子装束散乱一地,积满灰尘。 宇皇一进门就看到了正绑扎麻布的涣之,湍湍鲜血不断从麻布渗出,涣之只得一层一层地继续绑扎。 “哎呀,你怎么自己就绑起来了?不是跟你说了等我来么?”女子怪罪似地嗔道,焦急地来至涣之身边绑扎起来。 “陛下…”涣之脸色苍白得看不出一点精气。 “不必再说了,王将,你好生养伤就是。”宇皇连忙打住,转而问向女子,“你说我们还没逃出杨庆丰的包围,那这里是哪?” 直至现在,宇皇才注意到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子,昏黄的烛火下,羊脂玉似的俏脸被映衬得动人心弦,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淡淡的柳眉仔细修饰过,薄薄的双唇犹如初晨的玫瑰娇嫩欲滴。 “宫外的戏台暗层。”女子看也不看宇皇轻声说道。 宇皇顿感如有天雷轰顶,捉摸不定,“皇…皇宫外围?!” “陛下不必担忧,这里十分隐蔽,杨兵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这里。”女子回应。 “我们不是已经被那块石头送离走了皇宫么?”宇皇又问。 楔,便是宇皇口中的那块石头,羽鹏氏秘器,传闻由羽鹏氏世代传承,据说拥有者可籍此达成血rou飞升,但实际上,楔只是类似于一种传送装置,携术者的神识乃至rou体进行特定地域间的传送,关于其存在的真实性,世间一直都包含争议。 “不,我们压根儿就没有使用楔,不过是……”涣之正欲继续说下去解答宇皇的疑惑,却被女子一把打断。 “不是跟你说了少讲话么?你这样伤口会加剧的,伤口加剧你知道么?会死的啊!你现在不仅是外伤还有内伤,你如今这副身体,说是将死之躯苟延残喘一点也没差。”女子严声愤愤道,转继看了一眼宇皇,“有什么问题陛下问银红就是了,涣之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宇皇也被女子的气概震慑住了,“敢问阁下是何人?” 银红宛然一笑,“羽鹏氏银红。” “银家?难道你是银家主的小女?”宇皇努力回忆。 “陛下眼力果然逼人,不愧是大宇圣上。”银红声音可人,水灵大眼睛忽闪忽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望见银红这模样,宇皇连忙侧过身去,“咳咳……回归正题,可寡人分明记得那柱通天光束,若不是那块石头所致,我们又是如何逃出的皇宫呢?银红…” “是瞬身,同理于术式闪身,只不过位移距离较闪身要近,但更迅速,也只有这样才具有欺骗杨庆丰的可能,为了一举从皇宫位移至戏台,涣之已透支了全身的气力。”银红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寡人此前也只是听说过你们口中所谓楔的传闻,并不知真假,所以这楔究竟是各位杜撰出来的还是说…真的存在?” 银红顿时化作警惕的小兔,略作紧张地看向涣之,涣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楔由羽鹏氏世代继承,从不外传,所以陛下只是听闻过传说也不足为奇,但陛下不要看楔只是一块黑石头就小瞧了,那里面蕴藏的神秘可是几任国师都没看出来。” “既然是真的存在,又为何不直接利用逃出?”宇皇又问。 “陛下可能不知道楔的原理,进行地域间的传送必须是曾利用楔去过的位置,也就是说只有楔上曾留下过地方烙印才可顺利传送,如若不然,就只能看天意如何了。”银红解释,“而很不巧地是,由于某些缘故,楔上一处烙印也没有。” “原来如此。”宇皇喃喃道。 银红又接着之前的讲了下去,“但全皇宫几乎净是杨庆丰的人,近千人的兵力在此面前毫无意义可言,唯一的出路就是顺着杨庆丰的局,演绎出一段穷途末路、孤掌难鸣,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悲剧故事。” “那是如何?”宇皇问道。 “让杨庆丰以为,使用楔逃离,已是强弩之末、无奈之举。” 沉缓了好一阵子,宇皇才终于发话,试探着问道:“所以说…王将负伤其实是故意之举,实并非不敌杨庆丰?” “是,只有按照杨庆丰的设想行动才能让一切看起来都毫无破绽,在最后也才能假借楔来逃脱,不招致杨庆丰的追兵跟随。”银红缓缓说明。
“寡人那时倒还以为是王将黔驴技穷了,原来都在王将的计划之中。” “不过…”银红又说,“你们得马上抓紧离开了,杨部追兵不会呆在皇宫太久,他们随时都可能举兵向外,呆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 “可是…能去哪儿呢?”宇皇面色难看,身为一国之主,宇皇从未感到如此无力绝望。 “想挽救当今局势,只有一种方法。”银红绕有所指。 “当今三国,属大宇为首,欲与杨铁两氏相抗衡,除了举国之力,寡人想不出。”宇皇叹叹气,“但他国君主不趁虚而入就算幸事,又怎能妄想请求他国援手。” “您说对了,陛下,我们就是要寻求他国援助。”银红淡淡说道。 “当真么,王将?”宇皇没有过问,转身看向王将,对于王将的信任已是表露无遗。 “是,我们要寻求庞国的帮助。”涣之轻语。 “先不论能否顺利离开宇国,眼下我们甚至连皇都可能都出不去。”宇皇担忧道。 “我们出得去。”银红只是说。 宇皇愕然。 “这处戏台从创建之初一直有一个夙愿,给世人带来一场惊天骇俗的演出,为此他们曾秘密进行过地底通道的修缮,而终点…正是皇都关外的夷陵。”银红说,“说起来陛下或许还认识此处戏台的家族。” “你是说…潘家?” “是,多年前的那场洪灾,也是全权由潘家主持。”银红又说,“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万一杨兵扩散到夷陵,就再无计可施了。” “我相信你们会带来好消息。”银红缓缓看向涣之,眼神里透露出不可名状的情意。 “银姑娘难道不跟我们一路么?”宇皇有些诧异。 “母亲尚今生死不明,银家急迫需要有人来领导她们,而羽鹏氏,也正是需要团结的时候,我必须尽我所能。”银红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坚毅和果决。 “你真的长大了。”涣之宠溺地望向银红。 “我一直都不是你以为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