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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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秘密不少,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陈水生沉声道,“只是因为一个孩子多看了你几眼就能推断和他有关联么?那如果被街边的野狗吠了几声难道我就得是他的主人?这听起来可没什么道理可言。” “说明不了?”涣之缓缓重复,“嗯…好像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有点牵强。” “你什么意思?是吃定我了么?”陈水生直接问。 涣之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看人向来很准。” “我可没工夫跟你扯这么多,既然现在我们知道了边关外有夺命的术阵,你是术师倒好说,随便一个闪身就能过去,但我们后面该怎么办?难道不会术式就过不了关了么?”陈水生又问。 涣之摇摇头,“不,即便是术师,也很难靠闪身直接越过术阵这条门槛,你应该至少知道任何术式的形成都离不开天地秩法的汇聚,术阵也不例外,而术阵所形成的屏障不只是看上去的地平那样一个平面那样简单,术阵以上的空间也会跟着受到限制,而闪身不过是空间层面的闪烁,自然也会受到限制。” “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找人替我们先行一步,率前踩掉地平那些致命的法阵,就即便那些不是一次性的法阵,他们也会给我们腾出空子渡过,因为秩法的重聚也需要时间。”涣之语气平淡。 “他们难道就不会死么?”陈水生有些疑惑。 “会,他们都会死,但这并非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会替他们活下来,作为生者赋予他们死亡的意义。”涣之振振有词,陈述得没有一丝情感。 “你这是要他们送死。”陈水生直接指出。 “假惺惺的义正言辞就没有必要了,我记得某人可说过,我们本就是因利益而走到一起的,所以我们甚至连背叛都称不上,不必说得这么卑鄙。”涣之语气平淡,面无表情。 “如果没有那家伙当着我的面送了死,你根本就不准备告诉我这一切对么?或者说你之前欲要拦下那家伙也并非是担心他的安危,只是为了不让事情提前暴露。”陈水生娓娓道来,眸子愈发冰冷。 “是。”涣之只是回应了一声。 陈水生忽然笑了,“那如果我不同意骗他们去送死呢?你会杀了我吗?” 涣之突然背过身来,展露出十足的压迫感,“你知道答案。” “那就不怕我现在只是口头答应你,回去就拆穿你这个虚伪的家伙的谎言呢?”陈水生沉声说。 涣之却摇摇头,“不,你和我是一路人,你不可能这么做。” 话音刚落,涣之明确感触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自己疾驰而来。 陈水生也站起身,显然也是察觉到了。 “怎么回事?”陈水生喃喃。 “有什么东西往这边来了。” 层层叠叠的密林后,落叶的踩踏声不绝于耳,树枝的摩挲声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嘈杂声交混在一起,俨若一场节奏急促跌宕的交响乐。 此时涣之的右手已然伸至剑鞘随时准备暴起,他不知道宇皇一行人现在怎么样,但他知道,他必须赶快和宇皇碰面! 声音愈发逼近,眼见就要到面前,涣之腰间的至高剑缓缓钻出了几刻,就在这时,从密林后钻出一头惊恐的面容,只见那人脸色苍白,浑身大汗,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生死时速。 “跑!” 来人看都不看涣之一眼,搀扶着树干踉跄着朝城关外跑去。 眼见是同行的人,涣之再也顾不上他们为何要跑了,他逆着人群钻进树林,慌张四顾地寻找宇皇的踪迹。 “王将!” 涣之立刻转身看去,宇皇正位于队伍的最后一名,颤颤巍巍地一步接一步走来。 “杨兵…杨兵在后面。”宇皇气喘吁吁地轻声说道,显然是跑透支了体力。 “他们有多少人?”涣之问。 “几千吧,反正后面都是边关的杨兵。”宇皇缓缓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边关,那个自称皇系的孩子已经死了,幸亏是有这林子给我们作掩护,不然寡人见不见得到你还是个未知数。” “走!”见追兵愈发深入,涣之也顾不上为何杨兵会出现在众人后面,干脆直接背起宇皇朝城关跑去。 浩瀚的杨兵越过树林后直接在空地架起弓箭,满天箭雨铺天盖地,如暴雨一般扑袭而来,涣之立刻放下宇皇,瞬间抽出至高剑,转过身去倒退而行,纷乱缭眼的剑技将漫天飞羽通通挡了下来。
“陛下,跟紧我!”涣之大吼,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陈水生。 陈水生在箭雨里来回游走,躲避不及就直接用手拽下箭羽,就是这样危险至极的方式,陈水生竟也是毫发无伤。 走在涣之前面的人们踏进边关早已埋伏好的术阵,滔天的炎焰腾空而起,瞬息间就将众人化作灰烬。 “啊——啊——” 狰狞可怖的惨叫声只是一瞬就止住,连带着他们的生命,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的,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法阵…这是法阵!” 脚步稍慢的人们立刻停下脚步,他们狰恐在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前是绝路,后是追兵,他们从未感触到这么真实的绝望。 与此同时,涣之的术式已然吟诵完成,他一把拽过宇皇瞬间脱离箭海,趁着边关术阵秩法涌动的片微时刻,带着宇皇如疾风一般掠过,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术阵那施展过后极其短暂的制动时间被涣之轻松捕获。 但就在涣之要安然度过法阵之际,陈水生却直接拽住了涣之! 这是致命的停顿! 涣之立刻拽过宇皇退了回来,他直接执剑压在陈水生脖颈,一把将陈水生顶到了城墙上,“你想死吗?!”涣之怒目而视。 陈水生的脖颈已被压到了喉骨,他颤颤巍巍地说道:“你可以救下他们。” 涣之转头看去,形容枯槁的人们呆在原地像是一具具雕塑,原先还对逃离大宇抱着充足信心的人们,现在早已看不出一丝希望。 “我救不了任何人。”涣之语气有些低落,置在陈水生脖颈的至高剑也缓缓松弛了下来。 “不,你救得了。”陈水生斩钉截铁地说。 涣之只是看着陈水生。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只要你告诉他们…你就是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