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县主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往来、震惊,神明大大别过来、我的夜灵见闻录、不要在抑郁啦、悲风王座、亡灵法师:爱钱逆天小萌徒、终之统宰、武道重燃、诗人之路、斗罗:轩辕大帝
“陛下,该走了。” 殿宇内外尸骸遍野,猩血滔天,惨绝人寰之声不绝于耳。 宇皇跪坐在地上,脸神呆滞地望着面前早已冷冰的尸体,久久未能平复。 “您必须要振作起来,全大宇的希望都寄托在陛下您一人身上。” 宇皇徐徐站起身来,雍容华贵的当今圣上如今已是满身风尘。 “走吧。” 一道寒光蓦然闪过,宇皇挣扎着后退几步,他捧着血淋的腹部震惊看向身前的王将。 涣之缓缓抬起头,邪魅的笑容不禁让人寒颤… 宇皇牟的从床上立起,浑身被汗滴浸湿,满脸的惊恐。 他又做了噩梦。 “你醒了,陛下?” “现在还不是喘息的时机,我们得走了,陛下。”涣之站在宇皇床边,宇皇正蜷缩着身体靠在床角。 宇皇用余光撇了一下窗外,无穷无尽的黑暗,“可现在…分明是大晚上,我们不是明日才出发么?” “您又做噩梦了?”涣之敏锐察觉到了宇皇的异样,连忙解释说,“帝都距竺莱十几日马程,今日就得有粮草官兵的备蓄,但臣的术式覆盖了整个府衙却并未听及任何声响,这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而对于官府,陛下认为什么东西该是时刻都准备好了的?” 宇皇缓缓揉了揉眼睛,面色呆滞... “维护治安?” “很接近了,更确切点是,缉拿犯人。”话毕,涣之朝着房门走去。 “等等,那不该是悄然逃跑嘛?”宇皇跟在涣之身后,显然是有些不解涣之一系列的诡异行径。 “还记得臣说的吗?他们一直在保持安静,因为一旦有动静就只能是我们,而我们开门的一刹那...就已经惊动了他们!”涣之猛地推开门。 突然陡峭的屋檐上窜下几道黑影拦在了两人前方。 涣之缓缓停下,取出腰间的佩剑。 涣之动了,脚步的变化和极致的速度让对方完全无法预判他的下一步攻势,刺击!劈斩!斜砍!没有一步多余的动作,一击必杀!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拽着宇皇逃跑,他一直在避免和县主对弈,他看得出来县主城府的深浅,即便能赢他,也会花费大量时间。 而时间,正是他们目前最缺的东西。 涣之吟诵术语,抱着宇皇跳了下去,两人凭借涣之的术式安稳落地,面前一身材魁梧,线条分明的人正襟危坐在前方阻隔了他们的前路。 涣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陛下你到安全的位置等我,别离太近也别太远。” 涣之知道没有他的陪同,依照现般情形,宇皇在这遍地都是杨氏铁氏的人,甚至可能与两家结盟的庞国境内,就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涣之和宇皇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将两人暗暗捆绑在了一起。 走一起走,死一起死! 涣之长舒一口气,取出佩剑,摆出战斗姿势,县主睁开眼睛,他的眼睛燃烧着蓝色的火焰,仿佛一尊威严肃立的佛像。 他缓缓摘下面部的皮套,涣之双眼圆睁,震惊的神色不藏于表。 “我一直很好奇所谓琉滁的修士,究竟和三国的修士有何不同,然而今日一见,我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县主缓缓起立。 “什么意思?”涣之问。 “所谓大名鼎鼎的琉滁修士或是说使者,一眼看来,于我等凡人并无两样,那又是为何,眼睛里净是一股高人一等的样子?”县主淡淡说,“或者说,你们凭什么?” 涣之一时不知究竟该是松一口气还是如何,他开始还以为县主的层层逼问是看出了两人假冒琉滁使者的身份,然而现在看来,这只不过是县主不知从何而来对琉滁源自骨子里的敌意。 只不过…这和看出了他们身份也没有太大区别。 “我不知道琉滁是怎么和你结下的梁子,但我很清楚,你们现在所为已经是在自寻死路了。”涣之冷言冷语,演得绘声绘色。 县主摇摇头,“我没有和琉滁结下任何梁子,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们这群位居高位的家伙那自觉高人一等的样子!” 瞬息之间,县主便从原地消失,涣之持剑感受着周遭事物的变化,想要寻到他的踪迹,忽然,威风起,县主从高空手握大锤向涣之砸去,涣之赶忙后退。 “轰——” 威力之大,连躲过了攻击的涣之都被这罡风吹的站不住脚。 “灭魂锤?术师么?” 涣之感觉有些棘手,这灭魂锤传闻能击碎神识,一击就可以让对手粉身碎骨,但其由于自身太重,历史上都鲜有人能够不凭借术式举起它,所以当涣之看见它时,第一判断是对方是术师。 县主并未做出应答,反而是迅速向前将上半身压至极低抡锤扫去,涣之不及躲闪,只得硬抗这一锤。 清脆的碰撞声瞬间响彻云霄,仅是一招,涣之便被抡飞陷进了墙壁,嘴角淌着鲜血。
涣之擦净嘴角余血极速向县主袭去,但县主却是冷冷的滞留在原地。 就在即将相撞时,县主一个侧身躲过突刺,反手握锤抡向空中。 涣之却突然从原地闪身到了县主后背,并将剑刺入县主的左背,与此同时,县主也是借着同样的锤势向涣之轰去。 “轰——轰——” 烟雾散开,县主半跪在地上,涣之则手握剑柄支撑全身,弯下身子口吐鲜血,这并不是他硬抗了这一锤,而是他在灭魂锤即将撞上自己时再次使用了术式闪身,短时间内多次使用同一术式对身体的负担是巨大的。 而涣之届时若是不强行使出闪身,等待他的无疑就只有死亡。 县主右半身淌满了鲜血,照理来说,心脏被刺穿应该当场死亡,更何况还是被羽鹏氏的至高剑所伤,可他却甚至还能活动。 “你…很快。”县主缓缓站了起来,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是用右手握的锤,涣之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是左胸的那一剑导致整个左半身虚脱了吗?他不敢肯定,这家伙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他还没解开,他必须清醒起来,考虑到每一种情况。 突然他想起对方在之前的战斗中并未使用任何术式,是藏着杀招么?不,最后那一击,他肯定是黔驴技穷的状态,但如果他用术式,不是就能化解那次攻击吗?而且为何感知不到他身上的丹海… 顿时,涣之明白了,可也就在此时,敌方携重锤砸来,涣之却并未躲闪,口中吟诵术语,瞬间,他从原地消失,再次来到对方后背,术式-闪身!又一次的复刻!涣之丝毫不拖泥带水,起势,蓄力,拨刺! 这次他瞄准的是右背! 对方也像是复刻了上次的招式,再次借锤势抡来,就在涣之还要复刻上一次的进攻时,县主本该废掉的左手突然反抓控制住了涣之! 术式-闪身? 不!术式-瞬身! 比闪身更迅速更不可阻挡!涣之瞬间来到县主面前,横斩!县主眼神充满了惊讶,瞬间,蓝焰熄灭,人头落地。 涣之摔在了地上,大口的喷吐着鲜血,但他来不及休整,立马强撑着起身拉起宇皇逃走,但角落却慢慢浮现出来层层官兵将他们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