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会九纹龙
却说那店家听到单廷珪所问,不由尴尬一笑,说道: “让客官见笑了!小人观诸位皆不似常人,尤其听到那位大师竟能倒拔垂杨柳,小人只是心下惊叹罢了!” “你这厮数次偷看洒家,以为洒家不知道?莫不是怕我等少了你这厮酒钱?”鲁智深打个酒嗝,瓮声说道。 “小人岂敢,大师严重了!”店家连忙摆手道。 单廷珪突然想到,水浒中各处行走的那些好汉,一听及时雨宋江、托塔天王晁盖的大名,就纳头便拜,无非是二人名头响亮! 自己以后若要聚拢人手,自也离不开好名头,当下笑道: “店家!某家看你样子,好像有难处,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等兄弟,可帮上一二!” 那店家见此,终于说道:“不瞒这位客官,小人乃是这山下附近村里的。 自祖上开始,便在这赤松林内开了酒家为生。本来生意虽然不好,却也能勉强度日! 孰料前些日,不知何处来了一僧一道,霸占了离此地不远的瓦罐寺! 这两个本是出家清修之人,却仗着武艺高强,杀人放火、jianyin掳掠,拦路抢劫、无恶不作! 直弄得附近百姓皆鸡犬不宁,苦不堪言!光小人这座酒店,就被他打砸了好几回! 小人见诸位客官皆相貌威凛,气势不凡,便想求诸位出手相助!只是又怕……” “店家可是怕我等不是那凶僧、恶道对手,枉送了性命?”单廷珪笑道: “某家且问你,那二人是否一个唤作生铁佛崔道成,另一个唤作飞天夜叉丘小乙?” “正是他两个?这位客官莫非认得他两个?”店家闻言,以为单廷珪与那僧道相识,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你也无需害怕,某家只是听人说起过他两人名号,并不识得他们!”单廷珪笑道,同时心里在想: “竟是这两个恶人,此番正好借他二人扬些名头!” 水浒中,丘小已和崔道成两人合力,曾与鲁智深打了十四五合,并将饥饿疲劳的鲁智深打退! 虽然最后二人死在花和尚和九纹龙史进的联手之下,但不可否认,这一僧一道却是有些实力! 单廷珪正在想着,却突然听到鲁智深叫道:“我呸!却不知那两个贼鸟厮是哪般人物,竟敢教生铁佛、飞天夜叉这般响亮的名头! 那店家你且放心!洒家平生最恨这些腌臜之辈,俺倒要会会他两个!” “智深兄弟说得甚是!”单廷珪说道:“正好我等都已酒足饭饱,索性便去看看这凶僧、恶道有哪些路数!” 众人闻言尽皆起身,因为还有林娘子等女眷在,单廷珪便教林冲带着张三、李四等人,一起在此等候。 向店家问清路径后,只带着神火将魏定国、小洪飞颜树德、圣凌风路新宇、白衣圣女白风夕、赛典韦周昂、花和尚鲁智深六人,朝瓦罐寺赶去! 其他五人若无单廷珪发话,一般轻易都不言语,只有鲁智深一路上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路过一处大石背面时,这厮正好说道:“廷珪兄弟!待会儿先让洒家一个人上去会他,若不打的他屁滚尿流,俺从此便吃斋念佛!”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大喝传来:“好一伙儿不知羞的泼才!爷爷在此正睡得爽利,你却来扰爷爷清梦!俺到要看看,谁让谁屁滚尿流!”
随着话语声落下,那大石背后,竟转出一人! 只见其头带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红巾遮面,外露双眼! 身穿一领白丝两上领战袍,腰系一条五指梅红攒线搭,青白间道行缠绞脚,衬着踏山透土多耳麻鞋,手上还绰着一口铜钹磐口雁翎刀! 单廷珪等人眼前突然多了一蒙面汉子,眼见不似善辈,先恼了花和尚: “藏头露尾的腌臜鸟厮,莫不是在此打家劫舍?那你可就撞着行家了!” “哈哈哈哈!你这伙儿泼才倒也不傻!”蒙面汉子大笑一声,接着又指着单廷珪叫道: “那边的玉面汉子,爷爷看你倒像个能做主的!俺也不与尔等为难,放下身上纹银,便放尔等离去如何?” 单廷珪闻言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鲁智深,笑道: “智深兄弟,记得你与某家说过,昔日在延安经略府时,曾与一个唤作九纹龙史进的好汉相交莫逆,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俺那史进兄弟义气爽利,是个真性情的好汉!只可惜自那日一别后,与他再无相见!廷珪兄弟为何突然提起他?”鲁智深闻言一怔,继而说道。 单廷珪笑而不语,那边的蒙面汉子闻言,却是浑身巨颤! 这厮见单廷珪不理他,本待上前出手,突然听到鲁智深所言,当下把手里雁翎刀一收,略显激动道: “这位大和尚可是延安府人士,姓鲁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