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格局的程程
王虎开着他的大霸道走了。 正如他的车名一样，王虎行事风格相当霸道，直爽，给曹坤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 曹坤亲自送王虎到羊蝎子门口，看着他虎哥坐上车，潇洒离去。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位大哥是干什么的了。 用王虎自己的原话说：“我就是个养牛的，家里几千亩地，养了几万头牛，平时喂牛宰牛……” 听听… 人话否？ 曹坤都不清楚当时听到这话，他是个什么表情。 总之很卧槽就对了。 他对养殖几万头牛没什么概念，可家里几千亩地… 大地主！ 养牛大佬，真牛！ …… 回到公寓。 今天又是初级引流卡生效的一天，上午9点半开播，刚开播，人气就在原有基础上，一路上涨。 9点40，贵宾席破千。 9点50，贵宾席1500。 10点整，贵宾席临近2000。 2000贵宾席，似乎达到了一个极限，一直到初级引流卡即将失效的最后十分钟，贵宾席依旧在2000上下徘徊。 “新来的兄弟，没点订阅的点下订阅。” “有对象棋感兴趣的兄弟，一定要把主播订阅点了。” “本周周六日两天，主播将为大家带来一场民间神秘象棋高手之间的对抗赛。” “届时欢迎所有兄弟到来观看…” 从开播人气上来之际，曹坤就一直在为象棋比赛作预热。 他对直播象棋比赛还是怀有一定期待的。 在他看来，看别人下象棋，比自己亲自去下更有意思。 指点江山。 出谋划策。 就好像站在上帝视角，莫名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就很爽。 直播间，弹幕密集，对于曹坤口中的比赛，粉丝们回应热烈，新来的观众也有不少加入了讨论。 从一直增涨的订阅数量上，不难看出，大家对所谓的民间神秘象棋高手对抗赛，多少还是有一些兴趣的。 直播间氛围看上去一片热闹和谐。 但在曹坤的视界里，带节奏的也不少，从一开播，他直播间就时不时冒出一两条猫牙阿斗之类的弹幕，只不过弹幕刷新太快，通常一出现就被刷过去了。 对此，曹坤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眼看着初级引流卡即将失效。 直播间里，忽然窜起一道火箭礼物特效。 圆梦、程程送出火箭×1… 曹坤目光一扫，马上笑道：“程程来了吗，欢迎欢迎，怎么又送礼物了，主播挣钱都不容易，心意领了，以后人来就行，礼物别送了。” 公屏上，闪过圆梦、程程领主号的蓝色弹幕。 【坤哥上午好。】 “好好好。” 曹坤笑呵呵道：“兄弟们，给直播间榜3的圆梦、程程点点订阅。” “外站来的兄弟，不知道从哪点的，看一下关系里面，第三个就是…” “对，把订阅点上就行，这位圆梦、程程也是主播，人美声甜，身轻体柔，咳咳，主播就不多说了好吧，懂得都懂……” 这几天圆梦、程程经常来刷礼物，曹坤和圆梦、程程也算熟人了。 而圆梦程程每次来基本不会空手，多的时候刷一千，少的时候也会刷两三百。 在曹坤的眼里，这就是个非常会来事的小姑娘。 感官不错。 又收了礼物。 他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 沙城，某个温馨的小公寓里，刚画好睫毛的赵盼，一扭头，看到好闺蜜宋程程戴着耳机，一双大眼睛动也不动盯着手机屏幕，粉嫩rourou的小脸上，挂着一抹傻乎乎的笑容，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看到宋程程这般模样，赵盼面上露出一丝无奈。 挪了挪屁股，她坐到宋程程旁边，抬手捏了捏眼前rou嘟嘟小脸，语气颇有些恨其不争的说道：“姐妹！你怎么又在看这个阿斗？我跟你说过几次了，这个阿斗起不来，起不来，起不来！” “讨厌！” 宋程程晃晃小脑袋，脸上捣蛋的手，嘟着嘴不满道：“坤哥才不是阿斗，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说，坤哥人气一直很高的，不信你看。” 此刻，时间刚好10点半，初级引流卡刚刚失效，曹坤直播间的贵宾席数量还保持在2000出头的样子。 人气很高。 赵盼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惊呼道：“呀，还真有二千贵宾席，这个阿斗又在豆音火啦？” 不过很快，当看到直播间贵宾数量快速下滑，赵盼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阿斗就是阿斗，热度再高，吸不到粉有什么用？” 宋程程一下急了，红着小脸想争辩。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那些粉丝，我，我……” 宋程程气呼呼说了一半，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干脆把小脸扭向一边，一副“不想和你说话了”的模样。 看到宋程程如此反应，赵盼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忍不住再次凑过去，仔细观察宋程程的表情。 越看越不对味，那专注迷离的小眼神，脸色微红的小神态… 赵盼：“……” 她又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了想，她一把将宋程程右耳边的耳机摘下，宋程程迷迷糊糊看过去，小眼神带着一丝责怪。 “你干嘛呀。” 赵盼神神秘秘一笑，答非所问：“程程，原来你在暗恋人家啊。” “我说呢，这几天你怎么……” “呀！” 宋程程瞬间面色娇羞，小手捂住赵盼的嘴，慌张道：“我才没有，盼盼你别乱说。” 赵盼翻了翻白眼，用力挣脱嘴上的束缚后，嬉笑道：“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敢狡辩！” “快快道来，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不是那次订阅？加微聊了吗？视频了吗？不会已经瞒着我偷偷见过面了吧……” 宋程程见闺蜜越说越离谱，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红着脸摇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赵盼无言，只好暂时放下八卦的心思，转而替闺蜜不平道：“真不知道那个阿斗有什么好的…” 看到宋程程投来的愤怒小眼神，赵盼撇撇嘴，继续道：“不是阿斗，是你的好哥哥，这总行了吧。” 宋程程面色愈加红润。 赵盼见状，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心里叹息一声。 她摸摸宋程程的小脑袋，神色恍惚片刻，语气复杂道：“你在这个圈子里待的时间还不长，很多事情……你还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圈子很真实……” 说着，赵盼脸上闪过一丝难言之色，停顿一下后，才继续出声。 语气认真，带着一丝惊醒和告诫的意味。 “程程…在你决定退网以前，千万，千万不要去幻想拥有爱情。” “因为…” “我们不…” 赵盼的声音逐渐弱不可闻。 “……”宋程程似懂非懂的听着，听到最后，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她又不傻，身在圈中，又岂会对圈子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无非不愿去想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