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别抠,会掉皮!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冉星月的目光都变的奇怪。 这姑娘心真大,拿着“真”银牌到处跑,也不怕丢了。 冉星月却表情如常,她问傅松和王富贵:“你俩谁先来?” 王富贵立刻道:“我!” 贵金属的鉴定方法就那么几种,谁在后面谁就吃亏。 只见他左手拿着奖牌,右手点燃酒精灯,笑道:“很多人都知道真金不怕火炼,却不知真银同样不怕火炼。 想鉴定这块银牌的真假,只需将其放在火上炙烤,如果不变色,就是真的。” 说完将银牌一端放在酒精灯外焰处灼烧。 五分钟后,他将银牌取出,用毛巾轻轻擦拭。 只见被火焰灼烧的部分不仅没有变黑,反而更明亮了。 王富贵也做出结论:“所以我断定,这块奖牌为真牌无疑。” 对两人的答案,冉文年均不可置否,他看向傅松。 傅子明立刻道:“小松,快,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只是…… 好半天,傅松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啊! 其实别说最后一个出场,就算让傅松第一个鉴定,他都不知该怎么办。 比如金小贝用的密度法。 质量除以体积等于密度,这个傅松是知道的。 但他根本不记得银的标准密度是多少。 没有这个数据作基础,真假怎么判断? 第二种灼烧法就更离谱了。 若不是王富贵刚才的演示,傅松觉得,就算再过十年,自己都不可能知道银也能放在火上烧。 “小傅老板,该你了,快上啊!”见傅松状态异常,王富贵立刻也跟着催促。 “这个……我不会。”犹豫片刻,傅松决定实话实说。 “啥?你竟然说自己不会?”王富贵幸灾乐祸道: “你爸傅子明,想当年那是何等的厉害人物? 朋友遍天下不说,一双眼睛更是慧眼如炬。 再复杂难辨的东西,他只需看一眼,都能分的七七八八。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没想到……” 越说王富贵心情越舒畅。 今天早上,他日常到“玉盘斋”门口溜达,想打探下傅家叔侄的动向。 谁知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傅子明竟想让侄子拜师。 说到拜师,王富贵立刻想到傅松的父亲,想当年…… 若傅松真和他爸一样,认了师傅后就脱胎换骨,自己这段时间内的努力都得鸡飞蛋打。 几乎在一瞬间,王富贵便下定决心。 既然对方想拜师,那我也拜。 成不成功不要紧,主要是过去捣个乱,让对方也拜不成。 结果王富贵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多虑了。 烂泥就是烂泥,怎么扶都扶不上墙。 “小松,你怎么不会呢?你可是从小就着你爸学习啊,这么简单的问题……” 听到傅松的话,最焦急的就是傅子明。 他一把夺过那枚奖牌,将其递到傅松面前,声音颤抖:“你看一眼,就算刚才不会,说不定看一眼就会了呢!” 傅松:“我……” 他很想告诉傅子明,自己会不会,跟看不看真的没关系。 可当傅松与傅子明的眼神对视后,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我再看看?”傅松只好这么道。 傅子明瞬间大喜:“对对,你再看看,再看看。” 傅松低下头,目光望向傅子明手中的奖牌。 他本来只是随便一看,但下一刻,傅松呆住了。 只见奖牌上方突然出现一行金字: 世锦赛银牌,113.5元。【别抠,会掉皮!】 这是……异能吗? 就在傅松皱眉思考时,王富贵再次开口: “小傅老板,你还是听我一句劝,直接认输吧! 有些东西不行就是不行,强撑没用,还不如坦荡点。 再说你看一眼就会了吗?你再看十眼它也不会……” 谁知话没说完,傅松忽然抬起头:“这个……我看会了。” “不会就……啥,你看会了?”王富贵的喉咙仿佛被鸡蛋噎住,半天说不出话。 傅松嘿嘿一笑,对着众人道:“各位,现在通过我的鉴别,这块银牌它是……假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愣住,包括冉文年和冉星月。 冉文年小声问:“你真确定它是假的?” 傅松表情自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王富贵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傅老板,有些话说出来可得讲证据。 既然你判断它是假的,那你怎么证明?” 傅松摇摇头:“抱歉,我证明不了,因为这块奖牌做的太逼真了。 想证伪只有一个办法,把奖牌切开。 但冉教授刚才说不能破坏奖牌,所以我只能给出结论。”
说完,傅松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急智。 既然你们的方法我不会,那我就只说答案。 只要答案正确,还是一样吊打你们。 闻言,王富贵不禁冷笑:“只能给出结论?我看你分明就是狡辩! 告诉你,我从八岁开始学鉴定,到现在刚好五十年。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但凡贵金属,我只需眼一看手一摸就知是真是假。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枚奖牌它是真的,比真金白银更真!” “是吗?”傅松看他一眼,“关于这块奖牌的真假,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冉教授说的才算。” 说完他看向冉文年:“冉教授,您说这块奖牌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冉文年身上。 傅松说的没错,关于奖牌真假,冉文年才有最终的话语权。 冉文年看看傅松,又看看王富贵和金小贝,深吸一口气道: “这块奖牌,它是……真的。” 王富贵顿时无比得意道:“你看,我就说它是真的吧!” 真的?这怎么可能? 傅松直接呆住。 难道自己的异能是个西贝货? 冉文年解释道:“各位,星月获得世锦赛亚军后,我的确帮她做了块假奖牌。 但那块假牌前两天不小心丢了,这次活动又赶得急,我们就把真的带了过来。” 不对! 虽然冉文年已经确认,但傅松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冉教授,会不会是你丢的才是真奖牌,这枚是假的?” “喂,你胡说什么呢!” 冉文年还没开口,旁边冉星月就急了,“自从拿到奖牌后,我就一直非常小心。所以就算我自己丢了,奖牌都不可能丢。” “真的?”傅松问道,“那若是真奖牌,用手抠一下它会掉皮吗?” “掉皮?”冉星月看傅松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世锦赛银牌是纯银打造,生产流程也是最先进的电镀工艺,手指怎么可能抠的动?” 傅松瞅了冉星月一眼,又看看手中奖牌。 接着,他大拇指指甲对准奖牌上一处凸起的部分,轻轻用力。 啪! 一块银色薄皮瞬间掉落。 将奖牌和抠下的银皮递给冉星月:“挪,它掉皮了。” 冉星月:“?”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