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就是那个艺人!
傅松本以为,那些给“古玩珠宝店”泼油漆的人,只是闹这么一下。 结果第二天对方又来了,这次不仅刷油漆写字,还送了两个花圈。 之后的几天,这些人每天必到,每次都会搞出点新花样。 最夸张的是,有一天,他们竟然把“古玩珠宝店”的锁砸了。 还好对方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破坏里面的珠宝和古玩。 只是不管这些人怎么在门口捣乱,王家父子都没有出现。 就在傅松以为,王家父子可能不知道此事时,第二天早上,店门口换了把新锁。 傅松忍不住叹了口气。 最开始,见王家父子被如此对待,说实话,傅松心里其实是非常暗爽的。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王家父子很坏,想收拾他们,自然要比他们更坏。 这一点傅松自问做不到,不过有人帮自己做,效果也差不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境慢慢出现了变化。 人都有落难的时候,狠狠教训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往死路上逼吧? 当然,傅松也就是随便想想,完全没有替对方出头的打算。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因为就在刚才,康正奇打来电话,说彩蝶文化娱乐有限公司的交接工作已经准备好了,让他抽时间去接收。 于是傅松二话不说,直接关店,带着金小贝,坐标粤省。 粤省和京州的距离并不算远,动车只需半个小时。 白云区,东部商圈,金帝大厦,17楼。 饶是傅松已有心理准备,此刻也被康正奇的大手笔镇住了。 彩蝶文化竟然把整层楼都租了下来。 看着里面奢华的装修,各种道具室设备室,傅松忍不住问:“这一年的租金不便宜吧?” 康正奇笑道:“一般般吧,在这里,写字楼100平一个月差不多一万,这里是1500平。 当然,金帝的老板看我的面子,直接打了八折。” 豁~ 傅松吓了一跳,100平1万,1500平就是15万。 一年12个月,需要180万,就算打八折也得144万。 康正奇笑道:“老弟其实不用太担心房租,这只是小头。 大头在员工工资、设备采购和维护等方面。 特别是艺人签约,如果你想挖几个一线明星过来,可是非常烧钱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你出一款票房爆炸的电影,所有钱都回来了。” 说着,康正奇忽然拍拍傅松肩膀:“听说你在萍州翡翠公盘的拍卖会上,狠狠坑了张新元一家伙?” 傅松忙道:“康少,话可不能乱说。 拍卖会竞价公平公正,怎会存在谁坑谁?只能说张新元自己运气不好。” “哈哈哈哈!”康正奇大笑:“行了,别解释了,老子早就看张新元那家伙不顺眼。 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我都支持你。 彩蝶文化娱乐的情况你也看过了,我能留的也都给你留下了,只是艺人方面……” 说到这个,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些艺人中有一部分愿意进彩蝶,都是冲我来的。 现在我突然撂挑子不干,总不能再强迫人家不是? 所以在你来之前,愿意解约的,我都和她们解了约。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彩蝶这块金字招牌,想招人就是分分钟的事。” 傅松忽然问:“那些解约的,都是女艺人吧?” “咦,你怎么知道?” 康正奇说完,和傅松对视一眼,均心有灵犀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弟果然也是同道中人。 行,这两天你先在这熟悉熟悉情况,碰到不懂的再给我打电话。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目送康正奇离开后,金小贝终于开口道:“傅哥,我感觉这个彩蝶有点不对劲。” “是吗?”傅松笑着看他:“那你说说哪里不对?” 金小贝摇摇头:“具体说不上来,刚才康正奇带你参观时,我跟在你后面也看了一遍,感觉一切都正常。 可不知为啥,就是有些死气沉沉的。” 说到这,金小贝眼睛一亮:“对了,是死气沉沉! 不管员工的精神状态,还是办事效率,全都很萎靡。 难道他们换了新老板,感觉自己前途未卜,所以很担忧?”
傅松道:“这个不用乱猜,找个人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声音言简意赅:“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敲门声响起。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光头走进来,看到傅松,连忙弯腰谄笑道:“傅总,您找我?” 傅松笑道:“余山是吧?快请坐。” 金小贝则端着一杯茶递过去:“余经理,喝茶!” 余山见状连忙站起身:“不敢不敢,怎能麻烦金助理呢,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自顾自的跑到饮水机旁,倒了两大杯。 第一杯先给傅松,第二杯才小心放到自己面前。 不管余山婉拒金小贝,还是起身倒茶,傅松都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直到对方再次坐下,他才笑道:“是这样,因为我刚刚接手彩蝶,对各方面的情况都不清楚,你能不能大致给我介绍一下?” 余山道:“没问题。 彩蝶是康总于五年前成立的,一家立志弘扬华国文化和娱乐业的公司。 当然,目前公司的业务主要在娱乐业这块,简单的说就是拍摄电影和电视剧。” 傅松点点头,忽然问:“刚才康正奇走之前说,有几个女艺人和公司解了约。 现在公司还有多少艺人?” 余山显然没想到傅松会这么问,不禁一愣:“这……” “这什么?难道不方便说?” “那倒不是。”余山神色尴尬,“彩蝶现在的艺人只剩下一个。” “啥?”傅松吃惊道,“只有一个艺人?那岂不是说,剩下的全都和公司节约了。” 余山点点头,硬着头皮道:“的确是这样。” 傅松:“……”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剩下那位艺人呢?你把他叫过来,我问他一个问题。” 傅松这么说,其实是想问问对方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没跟着走。 结果余山指指自己的脸,尴尬道:“傅总,不用叫了,我就是那个艺人。” 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