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家大中午炖rou吃了
不过,看看这几个大坛子放的地方,再想想前身懒散的样子,估计还真有可能是平时没注意到,给忘在地窖的角落里了。 宋武现在更感兴趣的是那两条腊rou。 他买的排骨还泡在水里,正准备今儿中午弄点儿菜炖上一锅。他正发愁吃了这一顿,再想吃rou就要等到下个月了,没想到地窖里还有惊喜。 “话说腊rou不应该是挂在屋子的房梁上吗?” 宋武也只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把腊rou吊在房梁上存放的cao作,更详细的他也不太了解。 他又闻了闻腊rou的味道,很香,应该完全没问题。他忍不住就想掂着离开,不过想想掂出去还真不好放,还是又放回了原处。 突然他眼中一亮,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嘿,把自己那没戒指给忘了。 于是,他干脆把腊rou收进了戒指空间里。同时又收了几颗白菜和一大半儿的萝卜、土豆才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他一边在意识中查看着随身空间里的腊rou和蔬菜,心里很高兴。他还真忘了把家里的重要东西应该存放进空间里才最安全,比如说铁盒子里的钱和首饰,放在双开门柜子的隔板里,怎么也不如空间里安全。 另外,还有铺子里一些难找的工具和配件也应该随身带着,不然丢一个再想补都会大费周折。好东西还是应该随身带了。 他想到就做。 立刻回到铺子里,把钳工工具收进空间,又把一些比较难弄的配件和修车工具全都收进空间。 看看外边日头,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去做午饭了,便出门准备锁门。 不过,他想了想,又回到铺子,干脆把修鞋机也收进空间里。然后又扫了一眼铺子里的东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里外车胎、车轱辘等等,也收了进去。 他这一番cao作下来,再看店里也就是留了一些破旧回收的东西,工具也只留了一些常用的一般质量的摆在明面上,那些他从特殊门路里慢慢攒下来的好东西全都收进了戒指空间。 一下子整个小铺子空了许多,不过他的心里也多了许多的安全感。这下即使是店被人砸了,也不会有太多的损失了。 回到前院,先回屋,从双开门柜子隔板里摸出铁盒子,也放进了戒指空间。这下他才总算是放心了。 心情舒畅的宋武,干脆把厨房的灶台也生着了火。切萝卜,剁土豆儿,开始准备炖排骨。 今天的主食他准备就在锅边上贴几块玉米饼子。为了让玉米面不那么喇嗓子,他还找出来筛子,尽可能的把一些粗的东西给筛了出来。虽然估计应该作用不大,但能好一点儿就好一点儿吧。 穿越前,宋武身体有残缺。他也只剩个口腹之欲能够享受,所以在吃上从不亏自己。不但有钱就大小馆子吃個遍,还好自己动手。但凡吃过的菜,他都要自己做出来,味儿不对了,他就托人打听,到处询问,不达目的不罢休。 很多大厨和主播看他只为满足自己的口福,也都会耐心指教,还真让他学了不少真东西。虽然不成体系,不过在吃货圈儿里也有些名头儿。要不是他挣钱能力不强,估计全国各地,天南海北,他也会去吃个遍。 如今到了这个时代,条件实在有限,再加上他现在心态大变,也不强求这些东西了。只要在有限的基础上尽可能吃好就行了,毕竟吃这个东西他已经满足了二三十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个想法了。 中午,快饭点的时候,四合院儿里开始飘起了炖排骨的香味。 前中两院离得近些。准备吃饭的很多人都闻到了味。 对面的闫卜贵也回家吃午饭。这会儿刚端起玉米面糊糊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咸菜,就闻到了rou香味,他不禁抽了抽鼻子对三大妈说:“闻闻,谁家炖rou了?真香啊。” 三大妈,还有围坐在桌子旁的三男一女,四个年龄不一的孩子,齐齐抽动鼻子。 他们也都忍不住惊叫道:“呀,真香。” 年龄最大的闫解成说道:“好像是对门儿的宋瘸子。” 他说着站起身跑到窗户边,推开道窗户缝,从缝里往对面看。过了一会儿,他扭头说道:“就是宋瘸子,他家的厨房里冒烟儿了。我闻着味儿就是从那儿来的。” 呼啦,其他三个小孩也都挤到了窗户边。 闫卜贵干脆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他直接推开道门缝朝对面看。 一时间整个屋里都是咽口水的声音。 三大妈虽然也馋,但她也实在看不下去家里这爷儿几个好笑的样子,她拿个筷子敲敲桌子说道:“好了,好了,人家做饭是人家的,自己家里的才是自己的,都回来吃饭,一会还要上学呢。” 爷儿五个怏怏地又坐回桌子旁,可是再端起碗夹上咸菜,闻着鼻子里的rou味,就没了食欲。 还得是闫卜贵。只见他闭上眼,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咸菜送进嘴里,边咀嚼边晃头,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 等一口咸菜咽下肚,他睁开眼对几个孩子说:“闻着rou味儿也能下饭。咸菜还能吃出rou味儿来呢。快都试试。深吸一口气,好好品味,rou味儿自在其中。” 闫解成弟兄四个都学起了闫卜贵的样子,深深吸口气,再吃口饭,个个摇头晃脑,似乎正坐在谁家的宴席上。 三大妈被爷儿几个逗乐了,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她也咽了口口水,才端起碗喝着棒子面糊糊,吃咸菜。 中院西厢房的贾家。秦淮茹忙活了一上午,她请人弹好了棉花,已经开始套被子了。到了中午,因为要做饭才停下手里的活。 她把热好的二合面馒头和窝窝头端上桌,又端上用油渣炒的白菜萝卜和一盘儿拌了香油的咸菜丝。 她婆婆家贾张氏和七岁多刚上一年级的儿子棒梗都眼巴巴的等在饭桌边。 饭菜刚端上来,两人就把二合面馒头分光了,嘴里边儿塞一个,手里又拿一个,框子里也就只剩下了两个窝窝头了。
秦淮茹放好饭菜也没有坐在桌边,而是去到里间给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当喂奶水。 她心里很不开心。当然不是因为拆洗被子累着了,对这个能挣五块钱的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她主要是心烦最近她丈夫贾东旭总不着家,天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还时不时的沾着酒气,甚至最近都开始夜不归宿了。 另外,贾东旭还找各种借口,把应该往家里交的生活费月月减少。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现在就更是难上加难了。秦淮茹往日存下的一些私房钱,基本上全贴补出来了。 可这些难事她又无人可说,婆婆贾张氏月月三、五块钱养老钱和吃止痛片的钱只能进不会出,一分还不能少。而且她还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不但要秦淮如里里外外的服侍着,还稍不如意,开口就骂,抬手就打。 儿子棒梗还小,正长身体,嘴馋的很。天天吵着要吃rou,吃零嘴儿,上个学没见他cao过学习的心,只关心街上又有什么好吃的,让秦淮茹天天头疼不已。 这边还有个奶娃子小当。如果她吃不好,下得奶水就不够,奶娃子更不讲理,吃不饱就哇哇的哭,这样一来又吵着了贾张氏和棒梗。 于是,一个不停的埋怨秦淮茹不会带孩子,没本事,冷言冷语不少说。一个呢,就找借口说吵得没办法写作业,正好跑出去疯玩。 秦淮茹最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不如意,烦的她连吃东西也没了胃口,心情郁郁的躺在床上喂小当吃奶。小当嘬了几口,见没什么油水就想闹,秦淮如连忙轻轻拍着她哼起了小调儿。又把专属粮袋子塞进小当的嘴里,好歹算是把小婴孩给哄睡着了,让秦淮如也不禁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她听见贾张氏喊了一声:“谁家大中午炖rou吃了?” 然后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应该是棒梗从屋里跑了出去。过了不大会儿,又听见棒梗急忙忙地跑了回来,他一进屋就嚷嚷:“是宋瘸子在炖rou,可香了,我看见他端了一大盆儿进了屋子,还贴了玉米饼子。”说着棒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他又说道:“我要吃rou,我要吃rou……” 这时贾张氏也开口了:“听见没?我乖孙子要吃rou,你快去弄。” 秦淮如怕吵醒小当,从床上下来,走到屋外间才开口说道:“妈,我身上也没钱呀,再说有钱也没地儿买rou呀,咱家就那三两的定量早没了。” 贾张氏说:“你去宋瘸子那儿,他正好做了rou。他一个瘸子怎么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儿,你过去多少给他留一点儿,然后给棒梗端过来。” 秦淮茹当然不愿意去,哪有跑人家家里从饭桌上端东西的道理,她说道:“人家的东西怎么好去随便儿端,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