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条大腿
前方是骑兵,因为有蹄印。 熊阔海斩钉截铁,对方不超过七人。 必须要赶在匈奴骑兵进城前动手,否则一旦进了城,不说显眼的三兄弟,就是陆行自己通缉犯的身份也是寸步难行。好在这队骑兵明显不是在赶路,更像是在四处寻找村户,然后坏事做尽。 追了半天,天色逐渐昏暗,望着山坳里燃起的篝火,陆行知道离这帮畜生不远了。 且谟儿这几日一直不痛快,作为左谷蠡王的侍卫之士,好不容易有次离开主人独自行动的机会,却是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咱匈奴人难道都是属蝗虫的?所到之处搜刮的干干净净!好不容易碰上个少妇,脖子上还被咬掉一块血rou,真是倒霉! 且谟儿起身脱去身上的皮甲,这玩意儿卡得脖子生疼。然后回头欣赏着拴在树上的俊马。 马是世间罕见的宝马,也正是且谟儿此行的缘由。 左谷蠡王是苛必单于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单于帐下最勇猛的战士。前些日子月氏国进献给苛必单于一匹八尺宝马,隆颡蛈目,蹄如累麴,浑身毛发泛着青光。苛必单于大喜,起名“敕勒骠”,并将其送给了将要南下的左谷蠡王阿泰。 阿泰得此神驹,却是不贪心,与苛必单于商议,如此宝马,直接阉了可惜,不如先让其与其它好马交配,留下血脉,再行阉割用作战马。 苛必单于很满意这个儿子,又赏了六副从斯基泰人手里抢来的具装重甲,让其先行南下,等敕勒骠当完种马,让人一并送去。眼前拴着的宝马就是敕勒骠,其余六人,就是武装后的具装重骑兵。 陆行四人趴在不远处看着篝火边的七人,高颧骨,直鼻梁,留着浓密的胡须,穿着厚重的铁甲,定是那干出畜生行径的匈奴兵。 陆行刚想对熊家三兄弟说敌众我寡,待夜里贼人去甲后再动手。只见三人已手提野猪大腿,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 陆行也只好提着从农户顺来的短棍跟了上去。 匈奴兵可能是没想到会有人敢主动攻击他们,或是眼前的三人形象太过震撼,一时间慌了神,还没等捡起地上的兵器,就被熊家三兄弟近了身。 这些匈奴兵个头不小,也是魁梧异常,更是穿着刀枪不入的具装重甲,可偏偏遇上了更胜一筹的三熊。 一瞬间,犹如虎入羊群,只见三条大腿上下翻舞,被拍中腰腹的匈奴兵连连后退,被砸到脑袋上的当场晕厥,随后被一脚跺在脸上,一命呜呼。
笨重的具甲反而成了匈奴兵的负担,防刀防枪不防野猪大腿啊! 等陆行赶到时,场上只剩下光着膀子的且谟儿。 陆行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铁罐头,也是感慨不已,子不教是父之过,子若太猛做父亲的是不是也得担点责任。 语言不通的好处就是不用废话,熊家三兄弟一拥而上。 要说这且谟儿毕竟是左谷蠡王的侍卫之士,一身本事也是祁连山下拔了尖的。可他哪见过这场面,哪见过这等兵器,于是乎拔腿便跑。 后背留给敌人是致命的,三条大腿如流星般射向且谟儿,其中一条正中后心。“啪”的一声,那是rou与rou的碰撞,匈奴人重重摔倒然后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 一场恶战就此结束,陆行甚至连举棍的机会都没有。怪不得人人都爱猛将如云,这种压倒性的胜利让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