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玄幻小说 - 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在线阅读 - 第四十五章:赤壁暗战,谁能技高一筹(下)

第四十五章:赤壁暗战,谁能技高一筹(下)

    果不其然,五日后,满宠不顾风尘仆仆,一脸喜色赶回乌林曹cao大营。

    “丞相,幸不辱命!昨日,孙权派孙静前往周瑜大营巡察训斥,并命其五日内交接,交由鲁肃统帅大军!”满宠笑容满面,面向曹cao复命道,“吾暗随其至江东大营后,便趁机返回!”

    “何人统帅?”曹cao声音高了八度,夹杂着强烈兴奋,两眼发光,盯着满宠,神采飞扬。

    “丞相,临淮鲁肃!”满宠迅速回答,见曹cao眼有疑惑,立即解释道:“鲁肃,鲁子敬,体貌魁奇,少有壮节,好为奇计。黄巾乱时,乃学击剑骑射,招聚少年,给其衣食,往来南山中射猎,阴相部勒,讲武习兵。后中州扰乱,肃及其属避江东,州追骑至,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贯!其仗义疏财,性子敦厚,深得江东敬慕,与江东各方关系融洽,除张昭极力反对外,张绍、孙静、顾雍等人推举鲁肃为帅,故孙权欲拜鲁肃为大军为统帅!孙静在前,诸葛瑾率军在后,随时准备镇压!”

    “咦?鲁子敬,未曾听闻,其无战绩!不值一提!”曹cao沉吟,回想此人,却无印象,不由嗤笑。

    “孟德!既然江东临阵换帅,我等当趁机横渡大江,直接击破江东大军!然后顺江而下,直取江夏、柴桑!”夏侯惇立即出声道,“吾愿为先锋,击破江东!”

    “丞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张允愿率水军击破江东水军!”水军统领张允起身求战。

    “丞相,末将愿往!”

    “丞相,末将愿做先锋!”

    夏侯惇带头,许褚、史涣、韩浩、张辽、李通、文聘等大将纷纷请战。

    “哈哈!诸将奋力,大事可期!”曹cao心中大慰,前些日子被张苞火烧的郁闷一扫而空,雄姿英发。“众将听令,速度整军备战!待时机至,横渡大江!”

    “诺!”堂中轰然应诺。

    待众将军散去,曹cao立即抓住满宠,留下刘晔,三人密谈。

    “伯宁、子杨!此乃黄盖密信,汝观之,是否可信?”确定无人后,曹cao从书丛中取出一封血书。

    “密信?”刘晔和满宠一惊,孙坚老臣投降?貌似有些不可信!难怪丞相如此保密。

    二人迅速浏览,只见白帛上书写道:“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孙权小儿轻信周瑜,使周瑜独掌大权!周瑜小子,偏怀浅戆,自负其能,排除异己,剥我兵权,借刀杀人,命我以三千弱兵敌李通一万大军,盖侥幸未死!兼之擅作威福,无端责骂,无罪受刑,有功不赏。盖系旧臣,被其猜忌,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昨日孙静北来训斥周瑜,听闻欲换主帅!他人听之万分欣喜,吾听闻却是如坠冰渊!周瑜窥大权日久,岂是那般易与之辈!鲁肃愈近,吾心愈恐!鲁肃若至,吾必落黄泉!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东六郡之卒,当中国百万之师,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伏闻丞相诚心待物,虚怀纳士,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两人看完,良久不言,心中却是在仔细推断真假。不怕江东来降,就怕黄盖诈降。

    “伯宁!你先说!”曹cao见二人沉思,亦不打搅。此事事关重大,凡事不密则败,必须要好好斟酌。

    “敢问丞相,何时密信,何人所送?”满宠疑问道。

    “昨日子时,有舟南来,自称黄盖秘使,如今正在营中!”曹cao迅速道。

    “尚在营中?何人也?”刘晔疑惑,这般使者,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送完便回吗?

    “黄盖独子,黄柄!”曹cao说出让二人诧异之极的话语。

    “黄盖独子??”

    “黄柄??”

    二人惊呼,完全没想到黄盖竟然遣独子送书,这是以子为质,可信度极高!难怪丞相今日大堂之上如此豪情壮语,假若战时有黄盖内应,大破周瑜轻而易举!

    “丞相,真是黄柄?”刘晔还是有所怀疑。

    “是!已经确认!”曹cao笑道。显然对黄盖此诚心之举颇为满意。

    “丞相,以我密探得知,黄盖信中所言,全部为真,甚至有过之而不及!自丹徒起,周瑜与黄盖之间间隙日重,至赤壁水战后,两人更是势同水火,针锋相对!其一,黄盖原掌水兵一万,周瑜以其不战李通为名,强行剥夺兵权,如今只有三千兵马!其二,上月赤壁水战,黄盖处于右翼,其却故意放慢船速,终让张允抓住时机撤回大寨。此事,不管是黄盖是否出于私心而不欲周瑜建功,但其私放张允之举,着实为我水军挽回局面,对我军而言,大功!”满宠沉声说道。

    “然也!吾当时亦觉得奇怪,周瑜右翼反应竟如此之慢!原来如此,黄盖与周瑜有隙,自然不愿其建功立业,可信!以败军为名,夺黄盖兵权,黄盖心中不服,可信!”曹cao恍然大悟,不断点头。

    “其三,想必丞相亦知!半月前,周瑜当众接下圣旨,黄盖、甘宁二人当场欲杀周瑜,却被左右所困,最后遭周瑜暴刑,几近身死!此乃蒋干亲眼所见,吾之密探亦小心探查,确实如此!”满宠将自己所知全部禀报曹cao,让其判断。

    “此事,蒋子翼与使团众人亲眼所见,当不得假!蒋子翼甚至亲自查看黄盖、甘宁伤情,其伤势惨烈!可信!”曹cao点头,又问:还有何言?”

    “丞相,吾仅陈述江东所生之事,别无他言!以丞相之智慧,当能辨别真假!”满宠拱手道。

    “嗯,善!”曹cao点头,心中对于满宠十分满意,其人知进退、懂分寸,不乱言,守机密,关键是说话亦好听。随即又转向刘晔,“子杨,有何看法?”

    “丞相,吾不敢断定黄盖投降是否真假,仅从其如今境遇推测一番:一者,黄盖与周瑜势同水火已众所周知,不似有假!二者,江东换帅,周瑜心有不甘,此事不似有假!三者,周瑜既领镇东之位,说明其心甚高,又手掌数万大军!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孙权竟然这这个当头选择换帅,足以说明孙权与周瑜间隙隔阂之重!设身处地,我若为周瑜,定然害怕战后清算!既然害怕,便要采取手段,而所取手段无非拖延换帅、挑起大战、剪除异己!四者,在周瑜加快剪除异己情形之下,黄盖一时难以脱逃,恐惧理所当然,是故其谴子为质,可以理解!”刘晔分析道。

    “子杨,如此说来,周瑜以可降我?”曹cao若有所思。

    “不会!”刘晔直接道。

    “为何?曹cao诧异道。

    “周瑜亦智慧之人,其在江东可一人之下,若投丞相又有何位!”刘晔道。

    “哦!我知也!”曹cao点头。

    “从目前观之,黄盖降我应当为真!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某为父多年,深知为父不易,万不得已,岂能随意用子!唉……”曹cao听到黄盖遣子为质,心中不由念起昔日宛城之战,因自己疏忽,致使曹昂沦陷、典韦脱力而死,实在大不该啊!

    “丞相,不过……”刘晔欲言又止,怕打断曹cao回忆。

    “但说无妨!”曹cao立即道。

    “黄盖来降,不管真假,谨慎为上!黄盖未曾明确提出来降之日,我军断不可大意!若其来归,收于次寨便可!”刘晔建议道。

    “哈哈!子杨着实稳妥之举!伯宁,此乃我手书!汝将之送予黄盖之手!其投我之事,吾应下了!”曹cao又取出一封手书,交予满宠。

    “诺!”满宠当即答应。

    “丞相,我等告退,请丞相安睡!”刘晔、满宠二人联袂而出。

    赤壁南岸,周瑜大营,主帐。周瑜招孙静、程普、朱治、黄盖、吕蒙、朱然密谈军事!

    “哈哈!成了!成了!不枉费我心血!”周瑜手中拿着曹cao给予黄盖的手书,激动万分。此计布局数月之久,曹cao果然中计!

    “公覆,请受某之一拜!”周瑜心中大喜,又见黄盖依旧披伤,心中感动,直接当着众人面,向黄盖躬身一拜。

    “公覆,请受某之一拜!”孙静、程普、朱治亦躬身一拜。

    “黄老将军,请受我等一拜!”吕蒙、朱然紧跟一拜。

    “诸位,请起!此乃盖分内之事!”黄盖大急,立刻扶起众人。

    “诸位,吾本欲遣他人送降书,可公覆以为若遣他人,曹cao定然不信,故选黄柄而去,这等大义!瑜深服之!”周瑜又是拱手一礼,敬佩道。

    “大善!将军大义!”众人亦心中佩服,以子为质而取信曹cao,非一般人也!

    “公覆,若大战而起,柄儿如何脱身?”朱治疑惑道,众人亦看向黄盖。

    “哈哈!我儿水性颇佳,待大战起,我儿可以迎我之名,出水寨,跳江!吾将在江中安排走舸相迎!诸位不必挂怀!”黄盖笑道,若非深知黄柄水性,自己是万万不会答应。

    “原来如此!”朱治点头道:“都督,定要寻回黄柄!如此功臣,我等定要好好保护!”

    “嗯,此事我有安排,诸位放心便是!”周瑜笑道。

    “都督,如今准备妥当,何时攻击?”吕蒙提出疑问道。

    “哈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瑜笑道,“决战之日,就是当前!”

    “何时?”吕蒙等人两眼发光。

    “哈哈,诸位,可至如今已经天晴几日?”周瑜笑问道。

    “天晴几日?这与出战有何关系?”众人大奇。

    “大有关系!”周瑜沉着道,来到舆图前,问向众人:“诸位,可知江风、湖风和岸风?”

    “江风、湖风和岸风?”朱然疑惑道。众人也一时摸不着头脑。

    “然也!”周瑜来到舆图前,道:“此乃吾避居柴桑时,于鄱阳湖和长江两岸,观察数载,从而得知这气象之秘密!”

    “都督,请说!”黄盖等老将似乎明白周瑜之意,催促道。

    “诸位,有无驻扎大湖,白日,风从湖中来,夜间,风从陆上来!此风,晴天愈久,日晒愈久,夜间风愈大!”周瑜神秘笑道。这乃是周瑜根据驻扎鄱阳湖时,根据风向,常年累月观察得出的结论,并在多地探测过,均是如此!

    若是此时张苞在场,定会对周瑜点三十二个赞。周瑜所云,便是典型的湖陆风的气息概念。

    所谓湖陆风,指的是在沿湖地区,因湖水与陆地比热容不一,大陆地面的夜间冷却和白天加热作用,白天风从湖面吹向陆地,夜间风从从大陆吹向湖区。

    此风全年均可出现,一般以温暖季节和连续晴天为盛,风向转化时间大致在傍晚落日后由湖风转为陆风,风力最大点是在晚上8—10点,古时便是戌时亥时之间。

    以现今洞庭湖为例,在其东北侧,一定的天气条件下,夜晚风从市区吹向湖面,而白天从湖面吹向市区。当地百姓称为“进湖风“和“出湖风”。

    “是极!是极!”吕蒙恍然大悟,作为江东之人,谁人不知这一风向,只不过没人总结归纳罢了。

    “是极,前几日阴天,感觉不到,这两日大晴,已经有风,但尚不明显!”朱治等人一脸敬佩。

    “来,且看!”周瑜手指指向曹cao大营,道:“诸位,曹cao屯兵乌林,而乌林之后便是云梦大湖和大量沼泽之地,可以说,在曹cao大营四周便是大江、大湖水环绕!故其,一时察觉不到风向变化!而我等南岸,乃是大片陆地,故风感强烈!吾已推算,此风正每日加强,而如今晴天万里,大湖与大地日晒不均,吾断定,此风最强之时,即将来到!风来之时,便是曹cao大败之日!”

    “风来之时,便是曹cao大败之日!”众人仔细咀嚼周瑜话语,越想越明白,越想越觉得有理。

    “都督大智,我等佩服!”

    “都督大智,我等佩服!”

    众人无不拜服,都督之智,天下南寻!

    “哈哈!此事,当诸位用力!待击破曹cao,我等便可直取江陵,夺得南郡,二分,再趁势入益州,如此,南北分治,天下二分!”周瑜哈哈大笑。

    “愿为都督死战!”

    “愿为都督死战!”

    吕蒙、朱然此时心潮澎湃,立即拜倒,程普、韩当、黄盖亦是一脸激动。

    “子明,速度传讯刘备,让其率军与我等聚合!此战,少不得他!”周瑜吩咐道。若非自己兵少,此战功劳绝对不分刘备。水战与登陆战,江东军尚可,但若陆地追击和大战,就必须依靠刘备大军冲杀。

    “诺!”吕蒙领命。

    “对了,如今诸葛亮何在?”周瑜又问道。

    “都督,夏侯渊五万大军攻江夏,连克竟陵五城,诸葛亮率张飞、赵云等万余兵马前去抵御,听闻有大胜,如今正在安陆城互相对峙!”吕蒙答道。

    “安陆么?可惜了,孔明见不到吾这盛举!”周瑜喃喃道,又问道:“张苞呢?这小子智勇双全,若在赤壁,尔等可趁机夺其性命!”

    “都督,张苞去往襄阳后,再无踪迹!”吕蒙咽了咽口水道。

    “……”众人一愣,顿时禁口。感叹周瑜算计之深,竟连盟友大将、军师都敢杀!这不怕刘备愤怒起军么?

    “哈哈!诸位不必在意,此事再作打算!此二人,乃刘备之智,若有机会,必须铲除,不必留手!知否?”

    “诺!”众人听之,顿时放在心上。

    “今日如此,诸位回去好生准备!短则一两日,长则五日!我等兵发乌林!”周瑜沉声道。

    “诺!”众人散去,留下周瑜仰望星空,不知思索何物。

    竟陵以南,乌林以北,不知多少里许,一无名小谷。

    “兴国,为何连日夜观星象?莫非汝亦知天象?”庞统披头散发,一屁股做到张苞身边,又问道:“我等昼伏夜出,行军近两百多里,此地距华容不远,为何来此?”

    “哈哈!先生,可知已晴天几日否?”张苞笑问道。

    “几日?连续大晴三日,怎么了?与我等来此处有何关系?莫非,兴国欲重施故计,夜袭曹cao大营?”庞统诧异道,“不要有此念,汝年纪轻轻怎么与我一般,总想出奇兵呢?万事唯稳啊!”

    “噗嗤……哈哈!”张苞不禁一笑,“先生,你说要稳?哈哈!”

    张苞心中哂笑:若说诸葛亮稳,你庞统便是奇先锋!若非如此,怎会撒血落凤坡!不过,此时有我,自然不会再重蹈历史覆辙!

    “笑甚?”庞统疑惑道。这半月以来,庞统已经与张苞混熟,经常被张苞天马行空的想法给惊讶,索性起了留下观察的想法。

    “没有!笑是不可能笑的!我受过专业训练,再好笑的事,也不会笑的!”张苞一本正经道。

    “额……你刚刚明明在笑!”庞统无语。

    “先生,可否与我打一赌?”张苞见状,提出道。

    “打赌?好啊!”庞统来了兴趣,“赌什么?赌资如何?”

    “我赌,曹cao数日后将从此过?”张苞神秘道,“赌注嘛,便是我和你!”

    “曹cao打此过?不可能!”庞统摇头,一副不信状,“汝有何凭据?莫非^……莫非曹cao大败,选择从华容败退,撤回江陵!”

    “先生,赌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押不押?”张苞伸出手掌问道。

    “赌!怎么不赌!吾不信曹cao一时会败,就算其粮草不足,亦是从水路返回江陵!周瑜水军最多与之对峙!”庞统深思一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善!击掌为誓?”张苞心中窃喜。自然不会把周瑜谋划告知庞统,如此秘密事,世间除少数人知晓外,无人可知周瑜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再晴几日,可便火烧赤壁!

    “来!击掌为誓!”庞统一听,立即伸出手掌。

    “啪!”

    “哈哈!哈哈……”张苞大喜,大笑而去!

    “兴国,你又笑,不是说受过训练不笑的么……”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