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圆房,质问
南御墨与赫连细辛拉开距离,大笑:“哈哈,何人这样教你?” “无人教。。。”赫连细辛突然停住,她睁大眼睛,感受到南御墨语气中的羞辱,何人这样教她,他在骂自己是娼妇。 赫连细辛握紧拳头,脸上依旧媚态十足,她的皇帝让她来,不是单纯为了和亲,正如她的皇帝也知道,南冥的公主去到北临,也不是单纯的为了和亲。 她要忍,忍得羞辱。 笑容再次爬上脸,眼里尽量控制在娇羞。 “我见君,情不自已。” 慕清正看着戏,却被小二带下来,出现在两人面前。 “哦,皇后怎在此处?”小二飞速离开,而南御墨,就像没有看见小二一样,一脸吃惊的模样。 慕清冷冷说:“是我将你请来的。” “朕这皇后啊,嫉妒心重,公主还是请回,若是朕此刻伤了皇后的心,怕是惹来皇后一阵不快。”说着,便来到慕清面前,抓着慕清的手,说:“来人,送公主回去。” 赫连细辛拂袖离开,刚回驿馆,她就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来,狠狠的在地上践踏,就像,她被践踏的自尊一样。 宫人再次上前:“公主息怒。” “息怒,息怒,你瞧瞧你出的什么主意,本公主还是没能进入皇城,没有到权利中心,我这一趟来,有什么用。” 宫人抱住赫连细辛的大腿:“公主,小心隔墙有耳啊。” “今天,本公主降低姿态,都到了那个份上了,那皇帝还是拒绝了本公主,那个皇后有什么好的,空有一个天命之凰的名头。” “她不及公主万分之一,若是没那个名头,你看看这南冥有谁会让她坐上皇后的宝座?”宫人附和,此刻,她知道,赫连细辛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宫人需要及时肯定她。 “陛下可有书信传来?” “陛下只写了四个字:便宜行事。” “不如,杀了那皇后?” “不可啊,且不说预言的力量,就是陛下那里,也不会同意的,奴婢斗胆,陛下需要南冥皇后,她拥有的力量不可估量啊。” “她有什么力量,不过是一个在宫中长大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 “仅仅是因为她是天命之凰,若是入主我北临中宫,便是振奋军心与民心的力量啊,这也是南冥皇帝非要抢夺她的理由。” “哼。”赫连细辛显然已经被说服。 “公主莫要着急,此事,需徐徐图之。” “真是麻烦,你说当初陛下为何要将她放回来?” “陛下自有其考量,若是不放,便是失了帝王之信,奴婢斗胆,私以为陛下或许会在迎亲路上有所动作,只是,皇后先一步假死,才逃过陛下的部署。”宫人见赫连细辛脸色好转,上前,轻柔的为其按压脚部,边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 “母妃,我来看您了。”安乐公主娇笑着躲进太妃的怀里。 淑妃此时已经成了太妃,因为如今只剩下一个公主了,便留在宫中,因为本身姓周,现在唤作周太妃。 周太妃抽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安乐公主额头上因为炎热的天气产生的汗珠,此时已经入秋多时,可天气还是很热。 安乐公主用手帕扇着风,娇娇柔柔。 “你与顾家儿子还好吗?”周太妃问。 安乐公主听后,想起顾泽言这些天的变化,心中那个身影和此时的顾泽言渐渐对不上,她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常人难以察觉。 可周太妃并不是常人,她关心自己的孩子,都说母子连心,她亲手抚养安乐公主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她? 她对顾泽言和慕清的事有些了解的,只当是顾泽言忘不了慕清,冷落了安乐公主。 “我与泽言哥哥很好。”安乐公主又一把抱住周太妃,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周太妃替她顺着头发,说:“好就行,你们可圆房了。” 安乐公主一张美丽的小脸上爬上红晕,撒娇:“母妃,您说什么呢?” “你呀,还害羞了,如今你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有什么的,告诉母妃,有没有?” 安乐公主在周太妃怀里摇了摇头,从周太妃怀里离开,低头,在旁边坐下,拨弄着手指。 “他被陛下看重,事务繁忙。” “事物繁忙?”周太妃一听就不好,她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说:“把本宫给公主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安乐公主看着宫人奉上的药粉,不解。 “这是药,床笫助兴之药,母妃还等着抱孙子呢。”说完,周太妃拍了拍安乐公主的肩膀。 安乐公主的脸更红了,她看着那一包东西,没有去接。 “这夫妻啊,本是毫无关系的两人,一纸婚约勉强维持,最终能够使其天长地久的,是连结,这连结两人的,是孩子。”周太妃语重心长,拍了拍安乐公主的手。 安乐公主听后,伸手接过那一包药粉,声音如同蚊呐:“谢母妃。” 周太妃哈哈大笑,看着自家女儿娇羞的模样,心里开心,看来,孩子长大成人了。 安悦公主听说安乐公主进宫了,便丢下手里的嫁衣,急急跑来。 她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前段时间被皇帝赐婚,将要嫁给汝南侯的世子,以后就是世子妃了,自从安乐公主出嫁后,她突然觉得宫中没什么意思,这不,刚听说安乐公主进宫,便急急的跑来。 安乐公主忙把手中的药粉藏起来,对安悦公主的笑都显得那么不自然。 晚上回到家,安乐公主便去准备了。 她们已经是夫妻了,做夫妻该做的事,没什么好害羞的。 安乐公主这样说服自己。 她端着熬了两个时辰的鸡汤来到顾泽言的书房前,顾泽言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多数时间是在书房里度过的。 他没有抬头,执笔在书写着什么。 安乐公主走进去,把鸡汤放在他的手边。 顾泽言以为是丫头进来了,便没有在意,正巧他有些饿了,便端起那碗鸡汤喝了一口。 仰头喝汤时,眼角看过去,发现是安乐公主。 他把碗放下,语气平淡,相敬如宾:“公主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很辛苦。”安乐公主站着。
顾泽言又是一副温润的姿态,他站起来,把安乐公主扶坐下,说:“有劳公主了。” 安乐公主垂眸,难掩落寞,相敬如宾,果然是相敬如宾,他对待自己,哪里像个妻子,倒像是一个客人。 “快喝了,鸡汤要凉了。”安乐公主突然觉得周太妃给她的药粉很好,至少,经过这一夜,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顾泽言依言,把那碗汤喝了。 没过多久,他感觉到一股燥热,他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衣襟扯开了几分透气,说:“天色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 可是,公主却挥了挥手,让侍候的人都下去了。 顾泽言看向公主。 只见公主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然后是里衣,再然后,她已经走到了顾泽言面前。 她一张小脸生的绝美,此时烛火摇曳,暖融融,更显得安乐公主一张脸白里透红,鲜艳欲滴。 顾泽言喉结滚动,咽下口水,他后退两步,脚下却是虚浮,他看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探上安乐公主的肩膀,看着自己的手用力,将安乐公主抱紧,此刻,他明白自己喝的鸡汤有问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公主会做这样的事,这,是女子的自尊啊。 他的心里,眼里,不由得浮上另一张脸。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弯腰,把她抱起。 他的吻,如同蜻蜓点水,又急不可耐。 安乐公主光洁的手攀上顾泽言的脖子,在他的温柔里沉沦。 月色羞羞,躲在云层后面,暖色烛光摇曳,不敢绕进床帘。 安乐公主先醒来,这一夜,是温柔的,她一直知道,自己爱着的男人何其温柔,她心中甜蜜,以为她们都对对方敞开心扉。 烛光依旧暗淡,床帘遮挡,只隐隐投出些许光亮。 她的手,探上了顾泽言的鼻尖,他的鼻头是尖的,尤记得,小时候,他喜欢刮她的鼻子,那时候,她还害怕,以后她的鼻子会被刮平,绕过鼻子,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唇,这里,轻吻着她,顺着脖子,她一路向下,这里,是他的右胸,曾经,他为她受伤,这里,是她们相爱的证据。 可如今,这里却没有任何伤疤的触感。 安乐公主又摸了摸,她以为自己找错了位置,可是,摸遍整个右胸,她都没有感觉到那种触感。 她不由得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便下床,取了烛台,仔细查看。 她睁大眼睛,手上蜡烛的火苗跳动,几滴烛泪滴落,正巧滴在顾泽言的右胸上。 他睁开眼睛,朦胧褪去,借着烛光,他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脸。 “你是谁?”安乐公主的眼神阴森,她拿着烛台逼近顾泽言。 顾泽言坐正,对于安乐公主的举动,他没有懊恼,没有害怕,没有愤怒,他只是坐直身体,曲起一只腿,看着安乐公主。 丝被半滑,露出他精健的腰肌,宽阔的胸膛,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上,说:“顾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