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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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的时候,习娜去了洗手间一趟,等她出来时,发现转角处的一抹身影异常的熟悉,甚至光是短暂的一瞥,她都能知道是谁。心下一阵紧张,她像是做了坏事般的躲到了墙后,似乎很害怕会被某人发现自己。 可很快,当她确定某人不会朝她的方向过来时,她终于松了口气,可脑海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不由自主的迈开腿,往先前的那个地方跟了上去。 做贼心虚的左顾右盼,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好半天也没发现某人的踪迹。就在她快要放弃,准备原路返回去找阮燚时,她左前方的包间里却传来了某人的说话声。寻着声响,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如果上一秒,习娜还在担心自己和阮燚一块来这儿吃饭的事情会被陆惯发现,那么这一刻,她几乎是恨不得转头就走,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装作全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她实在是不能相信,陆惯居然会背着她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用餐! 呼吸急促的转身就想离开,可没走几步,她又不甘心的停住脚步,拧过头冲两人的方向望去。 背对着她的陆惯,正不知和女人说了些,女人一下笑得很开心,她斜侧着身子,歪着脑袋,而因为又有挡板的关系,习娜根本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她只注意到女人有一头棕色小卷发暴露出来。 捏紧了拳头,她努力告诉自己要隐忍,在原地愣神一会儿后,她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的回到了座位,云淡风轻的对着阮燚笑着说,“我们走吧。” “好。” 习娜从包里拿出皮夹,欲换来服务员买单,可阮燚却拉过她的手,“不是说走吗?” “阮燚,你——” “习娜,我们不是朋友嘛。”他抬了抬眼皮,低着头注视着习娜,“朋友之间何必计较那么多。” “可是刚才不是说好了……”由她来请客吗! “那就下次再请。” 下次? 她怕如果每次都这样,不知道得有多少个下次了。 回去的路上,习娜有些心事重重的皱着眉头,她望着窗外,全程都一言不发,而阮燚自然是贴心的察觉到了什么,也不说话,只顾自己专心的开着车。 将习娜送到楼下,阮燚半探着脑袋,略显歉意的开口,“习娜,如果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情侣套餐让你不舒服了,我现在就向你道歉。”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态度会让阮燚误会,她不知道该说他是太细心敏感了,还是太有责任心了,明明是她个人的原因和问题,却导致他来向她说对不起。 “那就好。”他似乎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一下舒坦了,“我还以为你……” “生你气?拜托,阮燚,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她故意气鼓鼓的瞪大了双眼,双手叉腰一副要动手的样子,“行了,下回真的让我请啊!拜拜……” 阮燚就那么眼都不眨的看着习娜离开,良久才用掌心覆盖住自己的双眼,疲惫而挣扎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车里呆了多久,他才重新发动车子,嘴角带着抹讽刺的笑意…… 习娜一到家,就一把瘫倒在沙发上,她闭着眼睛,努力不去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可人就是这样,越是想忘记就越是要记起,任凭她如何不去在意,都无法将自己从脑海中的画面里解脱出来。 拿出手机,她咬着唇,给陆惯发了条短信:我到家了。 简短的四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一分钟后,阮燚回复:知道了。我晚点回来,正和朋友在一块儿吃饭。 她盯着短信里的内容,不屑的扬起了笑脸,他的这位“朋友”还真是令她大吃一惊呢!而什么时候起,那个对女人一概拒之千里的绝缘体的陆惯,也会和一个她所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在那样的一间餐厅共度晚餐。 她一开始以为,那个女人可能是shirley,可是再想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们的发型和颜色不同,shirley是黑直发,而那个女人却是棕卷发!再者,shirley应该是在北京办公出差而已,就算case解决了,她也没道理不回英国,反倒赶来这儿和陆惯吃饭。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和他大学学妹shirley在一起聚餐,他没道理不和她说清楚,毕竟她已经在北京见过shirley,也算是认识了。 习娜不知道自己到底烦恼和纠结了多久,她就像是毫无生机的洋娃娃般,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面无血色。 而陆惯回来时所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消极和颓废到了极点的场景。他换了鞋,以为她睡着了,便刻意压低了脚步声,悄悄的靠近,然后半蹲在地上,将自己的头与她在同一水平高度上。 “老婆。”他低低的唤了声,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见习娜没有反应,他将手抚上了她的头顶,两眼直视着,温柔而爱怜。 习娜明明是醒着的,可她却不想面对陆惯,径自转了个身,她将背对着他,不发一言。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半晌,陆惯凑到她的耳边,有些轻浮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轻声呢喃,“老婆,在闹什么别扭呢……” 回答他的是习娜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个使劲将她从沙发上抬起来,然后用公主抱抱回了卧室,“睡在沙发上容易感冒。” 她仍旧没有搭理他,而是自始至终的都紧闭着双眼,哪怕到了床上,她也只是找了个舒坦的睡姿,慵懒的动了动身子。 陆惯只当她是每月一次的耍脾气,便该干嘛干嘛去了。等他到了时间准备睡觉时,却突然听到了习娜的声音,“你今晚和谁一起吃的饭?” “朋友。” “哪个朋友?” 陆惯不免觉得有些膈应,因为习娜的口吻就像是审问和怀疑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怎么,难道我的每一个朋友,你都认识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了你也不知道。 可这在习娜听来,陆惯那就是心虚和理亏,当下她冷哼着讽刺到,“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陆惯,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不敢说吧!”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陆惯没再继续回嘴,而是直接将台灯关掉,拉了拉被子,倒头睡起觉来。习娜盯着陆惯的后脑勺愣了半天,才略带警告意味的一字一顿道:“陆惯,你最好别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