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雕刻
对于精神力量的使用者来说，临近夜晚时的暮色就是最好的伪装。 配合着存在感低下的路人甲与电子杀手，借着光影的交错可以往来于无形，配合上一身深色的服装效果更佳。 就像此刻楚研正在做的，经过一连串手段探知到了欧洲生物信息研究所剑桥负责人的所在。 ——外貌看起来接近老者两鬓微白的中年人。 楚研发现目标后……成功尾随。 夜色下的景色透着陌生感，沉静的喧嚣。 河边，一个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绅士，在街道上缓缓踱着步。 落日从剑河的河畔缓缓落下，偶尔有一些不知名的鸟类成群结队的从天空飞过。 城市中有着轻松的氛围，这里的人看来很喜欢划船与骑自行车出行。 在国内的城市中已经很少有这些小动物存在。 楚研神色微带一丝惬意地观赏着这幅景色，只余下必要的注意不要跟丢目标，剩下只需要轻松观赏着这英伦风光就好。 毕竟完成任务不代表一定要以严苛的方式对待自己。 一味地督促自己对于提升精神并无益处，适当的放松才可以让自己走的更远，这是白桦对精神力量增长的一点总结。 精神力量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个人感情与意志的干扰，所以至今白桦对于精神力量的探索还没有一个初步的结论。 就如同在身躯处于循环的内息。 而楚研就离着目标几百米之外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慢慢跟随在其后。 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相关功课的楚研最终选择了个方式。 和准备来一次特工潜入作战的林氏兄弟与陈志不同，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进入那保安力量不明的实验室取得需要的东西。尽管韩羽说可以找一些合作伙伴来实行行动。最尖端的研究成果所存在的守护一定不是简单的，而需要窃取资料的可能不止他们一波，找人合作或许会更方便一些。 这个提议遭到除了韩羽自己之外所有人的反对，都对这个方法表示不看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天时地利都不在自己这里，不怕被黑吃黑了吗？ 更何况自己等人还有那些一旦暴露出来，肯定会受到极端重视。到时候说不定先把他们抓住。 关于自己等人的价值这点，几人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最终一起否定了那个头脑一热的想法。 —— “阿嚏！”正在用着一把小刀在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玉石上刻画什么的白桦手一抖，直接把完成大半的图案划出一道细微的不规则斜线。 他用遇到什么极大悲剧的眼神看着辛辛苦苦大半个小时，就差最后几点连线就能完成的作品被废。 这大起大落的落差情绪几乎让他想要扔开手中的玉石。 而旁边已经有两三块块废弃的白玉圭。 “简直……我的身体这个阶段对于即将发生的本能反应明明有了预感，怎么这次就毫无预兆，难道说对身体把握的更深什么都是我自我良好的错觉？”白桦平静了一下翻滚的情绪，反省一样地，放下手中的刀具和玉圭，有些奇怪的用手摸着下巴说道，并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冒着一点风险，去委托专业人士给玉圭上留下那些特别的刻痕。 只要和人交流就会留下痕迹，更别说要委托办这种事情了，等完成自己的目标之后，到时候就算自己跑得掉，可这些玉圭特征明显，不是这么好甩开的。 自己还没那个能力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维持电子杀手与那个路人甲状态，以美国旧金山的监控程度来说，他已经在很多地方留下影像了。 虽然现在自己的外貌和以前差别有点大，但是只要自己以后不是自绝于人类社会的话，总会被扯出来的。 抱着为了不留下线索的想法，于是白桦只能自学雕刻，来亲身验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了。 这时在白桦‘借宿’那栋别墅后方的草坪中，白桦坐在一张白色木桌前，桌面上摆的则是一排看起来就非常专业的刻刀，还有几块堆叠在一起的玉圭。 仰头看了一眼蓝色澄澈的天空，少年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背靠着椅子眯着眼睛享受着工作间隙的惬意。 这是完成细节规划，并开始计划捕捉那个超感知中散发着辉煌白金色的光球的第六天。 在这几天中，已经初步验证了有效的精神图案对于这些宝石有规律的改变。 不过相对于在精神世界一完成只要不去刻意分解就完全不会消失的结构来说，在这些对于精神有着不小反应的宝石，根据不同种类消散的速度也天差地别。 而不同的宝石对于精神也有着不同的效果，玉石对于精神力量有着储存特性，而想要在玉石中直接完成固定的结构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玉石有着精神力量入内即散的特点。 这点来说，比起普通石头那种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存留来说已经是突破性的进展了。 精神力量平均地散开到这块玉石的每个角落，对于储存有着不小的效果。 其中宝石类则是可以轻松地烙印下需要的结构，但是存储方面很成问题。流失速度很快，几乎和普通石块类同。而且把自己的精神力量完成物质的同化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先不提那需要的时间，最初完全蔓延填充之后，精神力量的同化只保存了十几分钟就完全消散干净，期间进行‘同化’过程接近一个小时，结果注定了这个方式不可能成为常用手段。 白桦在经历了这种事情之后，也明白自己是想当然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和小说中的有很大不同，与其说是能量的存在还不如说是自己身体延伸的一种场域。 全力保持可以让普通物质带上精神特性，只不过根据种类的不同有着不小的区别就是，然而白桦现在也没弄明白怎样可以完成精神力量脱离自己保持独立性。 简单来说就是前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