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路已断
“哗啦啦。” 青年道者双臂伸展，道袍迎风飘舞，紫气缭绕翻涌，隐约间，竟是演化出花朵、飞禽、鸟兽等各种形态，古朴而又神奇。 先前只是入门，如今才是真正的开始。 “来吧。” 秦炎锋眸中浮现出一抹炙热、期待的神色。青年道者所展现的身法，玄奥至简，不愧是出自青铜道宫的造化。若能修炼成这门身法，不论是对修炼的领悟，还是实战，都绝对将获益匪浅。 “天地灵秀，一抹紫气横江河……” 青年道者吟声清远，紫气犹若潮水缭绕翻滚，身体飘摇若浮萍，对着秦炎锋踏步而来。 秦炎锋微闭眼眸，感受着四面紫气翻涌，随着他眼眸再度睁开，浮现一抹清亮光泽，迎着青年道者，也是踏步而出。 隐约间，有紫气浮现，在秦炎锋身上缭绕、飘舞。 转眼间，秦炎锋与青年道者已经历了数十次交锋。 天地间，紫气翻涌，身影重重，景象蔚为壮观。 从生涩到逐渐熟练，秦炎锋始终坚持领悟着这门身法。最开始，也是难免有所凝滞，跟不上青年道者的步伐，数次出现险情，处在被压制的境地。 不过，随着不断的交锋、实践，秦炎锋对这门身法的领悟，也越来越深刻。 逐渐呈现出圆融纯熟的意境。 青年道者高吟口诀，紫气泉涌，这门身法的奥秘，也是随着他步伐的推进，不断展现出来…… 这场交锋，持续了数个时辰。 “天地无穷，紫气无尽，浩荡延绵，一气无穷尽……” 最终，青年道者一声长吟，源远流长，紫气犹如潮水翻涌，延绵数里，对着秦炎锋奔腾了过来！ 秦炎锋迎着青年道者跃起，在他身上，赫然也是缭绕紫气，犹若泉涌奔腾。 远远望去，秦炎锋与青年道者两者各自从数里外奔进，紫气连绵蜿蜒，就像是两条紫龙，狭裹磅礴声势，交撞在了一起。 “轰隆！” 轰鸣声中，两者交撞中心处，爆发出一大股环形气浪，四面弥散，横推而出，将地面都是重重掀起，景象震撼。 汹涌气浪中，秦炎锋与青年道者身体都是一晃，各自倒跃了出去。紫气缭绕、交织，在空中蒸腾、散发。 青年道者身体发光，化作点点光芒，在空中消散不见。 他完成了考验的使命。 旋即，天空中浮现一股股紫气，蕴含玄奥古老符文，对着秦炎锋涌来，悉数涌入了他的眉心。 秦炎锋脑海中，随之浮现出一门身法道诀。 原来，这门名为“紫气东游”的道诀，是上古圣人李聃青年时期所悟，随着他境界的深厚，也是不断成熟，沟通无穷天地，最终臻至大成。 曾经，李聃一气演化三千万里，紫气横贯天地，群魔伏诛。 当然，秦炎锋现在距离这个境界，差点还有些远。 先前青年道者的考验，证明了秦炎锋具备修炼“紫气东游”的资格与条件，要将这门玄奥身法领悟透彻，演化到极致，秦炎锋还有很长的路。 秦炎锋如今获取的“紫气东游”，阐述的是基本奥义。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道路，今后能将这门玄奥身法演化到何等程度，也要看秦炎锋自身的领悟与造化了。 “紫气东游是李聃青年时期所悟，那么，方才那道灵身，难道就是根据他青年时的样子所演化？” 秦炎锋眸中光泽微闪。 那名青年道者，虽然只是一具灵身，但气度飘逸，神韵非凡。显然，他的真身，绝非凡俗。 秦炎锋望向函谷关，想道：“既然在这里见到了青年时期的李聃，那过了函谷关，是不是还能见到中年时期，甚至老年时期的李聃？” 秦炎锋有些期待。 “嘎吱！” 秦炎锋推开了函谷关城门。古老城门缓缓开启，烟尘弥漫，透着一股沧桑，仿若开启了一段尘封的岁月。 而函谷关外所呈现的，完全不是秦炎锋想象、期待的景象。 函谷关前，气氛陡变，变得灰暗而颓败，一座断崖横亘在前，断绝了前路。这断崖望不见地，仿若无底深渊，深不可测。 峥嵘险峻的断崖，漆黑如墨，不断有岩石碎裂，继而风化成粉末。崖面直耸，竟像是被人用刀剑，劈斩而成。 是谁，一剑劈断了函谷关？ “前路已断，希望没有了……” 天空中，响起一道沧桑而又悲叹的声音，喃喃低语。 秦炎锋向前望去，灰暗阴沉的天穹中，乌云如墨翻滚，一条条血色闪电犹如狂暴蛟龙，时隐时现，散发着狂躁不安的气息。 一条青石路悬浮在空中，扶摇直上，通往高空，仿若将抵达天地的尽头，直上九重天。 这像是传说中的通天路？ 可惜，这条路也已断了。 斑驳沧桑的青石路，已经多处崩塌，颓然悬浮空中。断路尽头，盘坐着一名青袍老者，身旁伫立着一头青牛，显得孤零而又萧索。 沧桑悲叹的声音，正是从那青袍老者口中传来。 “前路已断，这前路指的是什么……” 远远望着那青袍老者的背影，秦炎锋心中，竟像是感同身受，感觉到无比萧索、苍凉的气息，透着悲壮，及对前路忧虑。 “哗啦！” 就在这时，天穹中云层翻滚，无数血色闪电垂泻，铺天盖地，最终汇聚成一道巨大闪电，粗大如同山岳。其中竟演化出各种殿堂楼阁，鬼怪，对着青袍老者轰落了下来。 “道！” 青袍老者一声长吟，起身伫立，道袍迎风猎猎飘舞，一手托起，仿若要承载起万古青天。 青袍老者的手掌与粗大闪电轰然对撞！ 顿时，无数爆裂闪电四面激射、飞溅，映亮了天穹，变得一片森白，仿若这天地，都将被毁灭。 暴烈、耀眼的强光，充斥着天地，映照得人睁不开眼来。 眼前青袍老者与粗大闪电对峙的景象，显然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一种过往场景的演化、投影。即便如此，秦炎锋依然能从中感受到莫大震撼。 若是真的身临其境，光是这余波，就能让现在的秦炎锋，当场湮灭，化成灰烬。 暴烈光芒越演越炽盛，粗大闪电遮掩了整片天地。但任凭闪电如何狂躁、暴烈，青袍老者始终屹立不倒，犹如狂风暴雨中的青苗，坚韧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