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依旧破不了的凡俗身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接得十几片花瓣的李续练了遍云雨诀，依旧找不到气感所在，便摊开那云笈签书专心诵读。然而念经再认真也拦不住那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虽然还能忍受，但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李续心想，这样不行，神仙没做成把自己饿死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当下把书一收，准备去寻摸两只山鸡野兔来，对付五脏庙，也不知道这峰主反对不反对杀生。 正在这时候，一道云光却来到了这留香亭前，落在地上，现出两个人影来，前头那人正是天波峰主无尘仙玉无双，身后跟着一人正对着李续挤眉弄眼，正是多日不见的云瑶儿。 “妙严见过峰主！瑶仙子！”李续却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赶紧行礼道。 “读的好好的，怎地不读了呢。”玉无双随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问道。 李续支支吾吾道：“额，弟子，那个，五脏庙告急，正欲去找些果品来祭庙。”说完自己已经是个大红脸。 云瑶儿跟在后面忍俊不禁，垂挂髻发晃动不已，玉无双也是淡淡一笑，道：“这却是吾疏忽了，稍后你来寻吾，自有解决之道，今日你瑶师姐央我带她来看你，你二人且好好叙叙旧。”说完足下生光，已经隐去。 云瑶儿这才哈哈的笑出声来，弄得李续尴尬不已！玉无双离开了，李续也不再拘束。 “瑶仙子莫笑了，您怎么会来这里的？任先生他们呢？”李续赶紧岔开话题。 云瑶儿止住笑意，说：“你现在应该叫我师姐呢。爹娘早已回转贺兰山了，临走让我有时间来看看你，今天界主收关门弟子，诸峰长老都去了云华峰，我便央求玉师叔祖带我来看你，开始还担心玉师祖会甚有威严呢，哪知道一说她老人家就答应了呢。” “峰主虽然一直很少言语，但是一向很好说话的。不过好像还不老吧！”李续言辞怪异。 “好你个李续，几日不见居然敢编排起我来了！本事见长啊，看来你在这里过的很滋润嘛！”云瑶儿笑骂道。 “师姐说笑了，这都是憋的，整日里见不到一个人说话，闷得慌，突然见到故人嘴巴就遛弯了。莫怪莫怪。师姐还请到亭子里坐坐！”李续假声讨饶道。 “先不急，等会，还有个人要来呢，一会给你介绍认识一下！”云瑶儿却不动脚步道。 李续忙问道：“恩？还有哪位师兄要来！”心中却是高兴的很，门中师兄前来，自己正好请教一下修行之事。 “来了你就知道了。”云瑶儿故作神秘，这时两人头顶云光涌动，虚无之中又淡淡的符文闪烁天空，两道垂直而降的云光瞬间落在了留香亭前，白色的气流散去，露出一对风姿绰约的年轻男女。 云瑶儿一见来人，忙高声道：“呀，素心jiejie来的这么快，这位师兄是——？” 云瑶儿居然也不认识这两人之中的男子。 待得两人走到近前，收了周身护身的云光，李续才见的清楚，两人都是一身青玉道袍，女子云髻梳挂，流苏飞荡，神仙之姿，脸上却是无甚表情，见到云瑶儿开口相唤才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 那男子浓眉阔目，俊朗之颜，昂首而来，周身竟然有豪光隐隐，似乎收之不住，微微朝二人施了一礼，谦逊之中却透露着淡淡的凌厉。 妙严不想在同门弟子面前失了礼仪，赶紧托手还了个礼！ “瑶儿师妹，这位是云华峰的明净师兄，修炼不过十余年如今已经是大成真人了，刚刚回山，有事需要拜访玉师叔，路上遇到了便和我一起过来了！”云瑶儿口中的素心师姐忙朝云瑶儿介绍来人。 那明净师兄适时一拱手道：“天道酬勤，我只是努力多一点而已！还未恭喜瑶师妹筑基成功，大道得进啊！” “明净师兄果然修为高绝，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刚刚筑基成功，我们真是大大不如啊。”云瑶儿不好意思道，“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续，李续，这位是坐忘峰的颜素心师姐，这位是云华峰的明净师兄。” 李续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却不能失了礼数，忙回礼道：“李续见过师兄、师姐！” 那颜素心是淡淡点头相对，明净师兄拱了拱手问道：“不知李师弟是哪位师叔伯座下弟子，日后也好多亲近亲近。” 李续面上微红，神态不变：“惭愧，李续只是天波峰桃园的洒扫童子而已，峰主赐号妙严，还未入得门墙。” 那颜素心好似早就知道一样，颜色并无变化，明净师兄一听却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就恢复过来了：“妙严道兄好造化，天波峰的桃园力士可是很多师兄弟们梦寐以求的位置啊！” 李续一听微笑一下不再言语，心里却是听出来了其中的调侃之意，云瑶儿没觉得什么，那颜素心却是微微一笑，四人边说边走，进了亭子，在亭中相约而坐。 李续无奈告罪道：“几位见谅，这留香亭简陋，却是连茶水也无！” 三人都道无妨，云瑶儿四周看了看说：“李续，这儿这么漂亮，我和素心jiejie住的地方可都没这么好的景致呢！玉师叔又是天人之姿，整日相伴，你还嫌闷啊！” 李续苦笑了一下：“瑶仙子有所不知，这峰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的，这天波峰又没有其他人，所以终日就是我一个人呢！” “那妙严道兄倒是自由许多了！”颜素心听了开口道，“我与瑶师妹终日有师尊看顾，可没得妙严道兄这么逍遥！” “此刻无拘无束确实自在，但是日后的逍遥却是无处可寻啊！”明净师兄微微一笑道：“妙言道友还要多多努力才是！”言语之中带着一副长辈语气。 李续知道这是大实话，只得尴尬一笑，这明净师兄不知道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一眼能看透几人修为。 云瑶儿却是问道：“怎地了？妙严你如今修炼的如何了？”一旁的颜素心听了也是略带疑问之色。 李续苦笑了一下：“每日勤修不误，但是至今仍然无半点气感，只是身体比以前稍微健壮了一点。” 云瑶儿和颜素心都是神色不解，那明净师兄却是凌然开口道：“本门之下，十六种基础法决都可以强身健体，舒筋通络，调理阴阳，进而能让人感应天地，带动体内精、气、神进而产生真气运转周天，炼精化气，迈入修行之途，数千年来不知诞生了多少前辈高人，敢问如今妙言道兄修炼的何种法决？” 李续不敢怠慢，当即回答道：“乃是青阳宫师兄所颁的云雨诀和修行明经一部！” “十六种基础法决中，云雨诀乃是最佳的培元法门，按道理说只要不是资质太过愚钝，一般旬月之间都会有一丝气感所致……”一旁云瑶儿脱口而出，后面又是尴尬住口，“李续我……？” 李续哪里还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无妨，瑶仙子不必挂怀，可能是我资质确实不行，不过我会加倍努力的！” 颜素心淡淡的随口安慰道：“以勤补拙，也是正途，道兄可不要丧失了信心。” “多谢指点！咱们还是说点开心的吧！” 当下众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云瑶儿又问起妙严这都在天波峰做些什么，颜素心和明净师兄也是颇有好奇，只因这天波峰在门中一向是独处一隅，而且多少年都是半个弟子也无，所以交流甚少，两人也是知之不详。 李续便将自己平日所做的工作与自己知晓的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与几人听了，一番交流之下，李续也了解了一些宗门趣事，只是言谈之中，李续总感觉与三人相差甚大，总有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不多时，那明净师兄听完李续介绍，忽然起身，看了看这石桌中央的玉碗道：“玉师叔祖在修炼一门什么上古神法，似乎就是与这桃林有关，妙言道兄责任尚重哦，在下还有要事要去禀告玉师叔，就不便陪几位了，还请妙言道兄带吾前去！” “无妨，索性我们陪明净师兄一起去拜会玉师叔吧！”颜素心提议道。 “也好，几位随我来！”李续也知轻重，当下前头带路，带三人前去小院之中。 桃林芳菲迷人眼，没有李续带路，几人还真不一定走得出来，李续一路行来却是半点弯也不曾转，倒是让三人暗暗称奇，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李续身上所穿的道袍的效果。 穿过桃林，来到小院外，妙严高声道：“禀峰主，有云华峰明净师兄求见，有事来禀!”身边三人也齐声道：“明净（颜素心、云瑶儿）拜见玉师叔！” “进来吧！”一声清音从院中传来，四人进得院子，却不见人。 “明净，你所来之事吾已知晓，院中有艳阳天一株，你自采去吧！妙严你进来！” 就在众人不解之际，堂内又传来声音，天波峰主却是面也未露便传了令下来。 明净赶紧拱手遥遥一礼：“多谢师叔！” 李续告罪一下，进了堂内，玉无双正好从那书房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硬质纸册。 “拿着！” 李续赶紧恭敬的接过来，一看，《养颜经》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墨迹未干，清香郁透。 “这经文乃是教你食百花之气以养自身，正好与你解决无法辟谷之事，对你修炼之时存精去污也有助益，要好好修习!” 李续顿时喜上心头，不过马上又转为失落，当下壮着胆子道：“多谢峰主，只是弟子至今尚未一丝气感，恐怕无法修行这等妙法！” 玉无双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是直言道：“无妨，这经文谁人都可以学，照做便是！” 李续不敢反驳，刚想请教一下自己的修行问题时，抬头一看玉无双消失在眼前，只有香风渐淡。李续无奈收了书册出门来，只见云瑶儿与颜素心正在那校园内的花圃边上兴奋的谈论着什么。 云瑶儿见得李续出来，忙叫道：“李续快过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些花花草草吗？明净师兄呢？”李续边走边收好那张纸册。 “明净师兄任务完成连忙赶回云华峰去了。咦，玉师叔祖传了你什么法决吗？”云瑶儿看到了那张写满字的纸册注意力又转过去了。 李续心想，走了也好，虽然人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失礼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淡淡的隔阂，这难道就是自卑么？ 驱散心中的杂念，对云瑶儿说道：“峰主说习得这本经文可以解决我无法辟谷之事！”李续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峰主说谁人都可以学。 边说便随手递给云瑶儿，一旁颜素心看到书册名字，眼神忽变，脱口而出道：“养颜经！？” 云瑶儿赶紧接过来一看，法决并不长，只看了一遍就记下了口诀，还念叨了一遍说：“果然是养颜经！好高明的法子，吸食花露、花灵、花气，不仅能凝神养身，还能滋补养颜，容颜不老。这般的好东西玉师叔居然让你修炼就为了能辟谷！” 颜素心也是惊奇道：“虽说修为到了，自然能够返老还童，但是这能修行最初就保持容颜不老的秘诀，天下也是少有的。” 李续一阵无语，尴尬说道：“额，我是男人，容颜老不老倒无所谓，只要能解决燃眉之急就好了，这经文师姐与瑶仙子若是喜欢的话，各自记下吧，峰主说谁人都可以修炼的！” “那还要多谢妙严道兄了！”颜素心听了，连忙道谢，女人爱年轻是天性，不论是谁！ 云瑶儿却是嘻嘻一笑：“我都记住了，素心jiejie回去我背与你听。” 颜素心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李续收好云瑶儿递过来的书册又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好东西么？这些花儿美丽虽然美丽，但是我看了这么多天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云瑶儿没好气道：“你这个呆子当然不知道了。来我教你，记得啊，这个，看到这个没，紫叶红冠，七片叶子层层递上，花开十三瓣，花粉呈金黄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这个便是极品艳阳天啊，放到修行界中去，多少人都要为之打破头呢！” “啊，如此珍贵？”李续也是大为惊讶，以前一直没注意这普普通通的小花圃，想不到竟然是藏龙卧虎啊。 一旁颜素心解释道：“不过艳阳天要结果了才有价值，曾听师尊说一颗极品艳阳天的果子便能让修行金阳类型真气的人凭空多出三百年的修为。刚才明净师兄在这里便是求了一株上品的艳阳天去了！” “这么神奇！”李续大为惊讶！ 云瑶儿又道：“还有这个，你看这个，看上去是不是像一棵缩小版的竹子？” 李续顺着云瑶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里一颗奇草节节高升，还真是像竹子一样，只不过叶子却是肥大而宽厚，也无花朵。 “这个根部逐渐呈红色，体像新竹，叶片宽似枫叶，厚若虫躯，却立而不垂，至少是八百年以上的苦拙草，当年佛门高僧苦拙大师便是因为误食了一枚万年苦拙草而修为大进，尽败天法观九连剑啸，那时候他才修炼不足二十年呢。”云瑶儿说的兴起还啧啧有声。 “那这其他的呢？”李续看着这小小的花圃之中忽然有股眩晕感，这可都是宝贝啊，说不定全吃了就能白日飞升都有可能啊。 云瑶儿却是小小的尴尬了一下：“这里大约有三十多种珍奇药草，可是我就只认识这两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尝听我爹说，圣药之侧必有毒尊相伴，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剧毒之物。素心师姐认识么？” 颜素心也摇摇头道：“许多东西都只在典籍中见过，这实物总有不同，也不敢确定！” 李续由希望又转成了失望，药虽好，但是乱吃吃到毒草把自己小命弄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他还是偷偷的把云瑶儿认出的两种灵药记牢了。 然后说道：“那我们还是不要动峰主的东西吧，走，我带你们去离合泉玩玩，保证你们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也好，去见闻见闻！”颜素心答应道。“好啊，先前听你说那里很是奇怪，不过你干嘛老是拿着这俩个酒杯啊！”云瑶儿看着李续又拿起了桌上的两个翡翠酒杯不解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李续小小的卖了个关子，带头朝离合泉而去。 进得山谷，李续还以为云瑶儿和颜素心也会像自己当初那样不耐冷热交替，哪里知道人家修行之基已筑，半点不怕这点小打小闹，不过倒是更把她们的兴趣勾上来了。 到了离合泉，云瑶儿兴冲冲的便用手去捧泉水，才伸进去便如猫炸似的缩了回来，道：“好古怪，好古怪！快给你的宝贝杯子给我。” 颜素心难得的笑道：“师妹你小心些！” “怎么了，你又发现什么了。”李续不解问道，一边把那俩个翡翠的杯子递给了云瑶儿。 “知道了！”云瑶儿接过杯子，一手一个，这次再往泉水中伸去，甚是简单便取了两杯泉水出来，迎着光线仔细瞧了半天，才开口：“原来如此。” 李续黑线直冒，忍不住道：“快说说，有什么秘密。” “瞧你那样，没什么秘密。”云瑶儿笑嘻嘻的道，“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天地阴阳之气在此交泰，所以才诞生了这汪泉水，不过需得以翡翠玉石之器方能盛放，释放出其中的热毒寒气，血rou之躯方能饮用。” 说罢递给颜素心一杯，另外一杯自己端道嘴边，先尝了尝。“好像有点甜，好像又有点辣，好像又说不上来。”说完一饮而尽。 李续与颜素心看着云瑶儿这不雅观的样子都是一阵无语，敢情这小仙子还是很爱耍的。颜素心端着杯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浅尝了一下，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恩，师姐，我怎么感觉有点头晕啊。你扶我一下。”一杯泉水下肚，云瑶儿便开始飘乎乎了。 坏了，这瑶仙子怕是从来没喝过酒的。李续赶紧说：“快，来，含一片桃花。”一边说一边将先前准备好的花瓣递过去，云瑶儿却没接着，晃晃悠悠的径直朝李续倒了过来，吓得李续赶紧接住了。 颜素心忙放下杯子，将云瑶儿接了过来，将李续手中的花瓣拈了一片在云瑶儿人中放下，指尖真气一闪而逝，那花瓣已然不见了，云瑶儿悠悠醒转。 见得云瑶儿醒了，李续打趣道：“这么不经事，一杯就倒了！” 云瑶儿摇了摇脑袋，瞪了一下李续：“好你个滑头的李续，也不跟我说这是酒来着，我从小就碰不得酒的！”说完从颜素心怀里站了起来。 颜素心却是笑道：“师妹却是自己太过鲁莽了！不过这泉水确实是个好东西呢！” “哦？师姐怎么说？不就是一点真阴与真阳交汇带灵气的泉水么？”云瑶儿赶紧问道。李续也是报以求解的眼神。 “真阴与真阳交汇不错，但是却不是带灵气的泉水那么简单，阴阳交泰本应不分彼此，但是此地却是泾渭分明。但是泉水离开泉池之后，却又双性聚集，乃是真正的自然造化奇观之处，用以炼丹乃是极好的阴阳药引，血rou之躯若是经常适量饮之，对rou身也是大有裨益。想不到天波峰这不起眼的山谷之内竟然有这等好处！” 颜素心一番解释，李续却是羡慕不已，人家受过正统教导的懂的就是多，要是自己也有名师指点那该多好！ 李续赶紧示好道：“若是师姐日后需要，自来取就是了，这里也不是外人地方！”多来点人自己总能从他们的言谈中学到些什么，纵然学不到多点人气也是好的，免得自己无聊。 颜素心道谢道：“那就多谢妙言道兄了！” 李续忙道不用，一旁云瑶儿又道：“师姐原来还会炼丹呢，回去定要瞧瞧！” 颜素心笑道：“嗯，天色不早了，我们回转云华峰吧！不然回去晚了含音师姐又要训话了。”也不知道那含音师姐是何人，颜素心一说完，云瑶儿便点头答应了。 “李续，那我们就回去了哦，下次再来看你！” 李续也不阻拦，道：“恩，也好，不过你们要怎么回去啊，也好教教我，日后我也可以去云华峰转转啊。”这却是李续的一块心病，至今不知道怎么出入这天波峰。 “入门之时，你不是领了一块身份令牌么？”云瑶儿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一块银色的令牌，看样式和李续那块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以真气激发这块令牌，你就能看到整个云界洞天你能去哪里不能去哪里，然后连通太玄一气仙光阵就可以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了。很简单的。” 李续拿着自己的那块身份令牌无比沮丧：“我还连气感都没有啊瑶仙子！” 云瑶儿笑嘻嘻地道：“谁叫你不努力的，一个大男人这副表情做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常来看你就是了。下次和师兄师姐他们一起来看你这个摘花饮泉的大仙人，嘻嘻。” 颜素心轻言道：“道兄虽无半点气感，但是玉师叔却从不说什么，想来不会有大问题的，可能是功夫未至，道兄是当局者迷矣！” 到底是女人心细，一句话便将李续开导开来，是了，自己是这天波峰唯一的童子，若是自己没有修为，日后如何能服侍峰主做事，峰主都不曾担心，说不定正是要看我努力不努力，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来。 李续赶紧说：“多谢颜师姐指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不过瑶仙子你说话要算数啊，可要常来看我啊，不然我要是闷死了以后就没人做瑶仙子的烧火童子了。” “不会说话，你现在可是师叔祖座下的洒扫童子呢。好了，我要走了，师姐我们回去吧！” 颜素心微微欠身道：“告辞！” 李续赶紧还礼：“两位师姐好走！” 说完，云瑶儿手上那面银色的令牌忽然升起了十七道不足筷子粗细的白色光柱，乍一出现便有若龙蛇直冲天际，天光之下，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一柱云龙直冲而下，笼罩住了云瑶儿与颜素心两人，接着便扶摇而去，消失在李续眼中。 云瑶儿都能借阵法，入青冥，来去云界自由了！仙凡总是有别，面对此景，李续握了握手中的令牌，腾云驾雾，逍遥天地，自己终有一日也要达到，自己还要去寻找那世间唯一的亲人兄弟，李续更加坚定了刻苦修行的决心。 眼看天色将晚，便朝留香亭赶去，虽说峰主交代今日晚上可以不用去了，但是昨天晚上没有去完成任务，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去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