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问题

    张小天乐得在一旁看好戏，那蔡先却突然指着他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但这位公子肯定知道！”

    唰，众人又将征询的目光投到张小天身上，既是期待，又是好奇。

    张小天摆手正欲说话，突然一个人影来到跟前，扑通的一下跪在面前，咚咚连嗑几个响头，把他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却是马锦。

    “公子，我刘哥是究竟哪个贼人害死的？请公子务必找出真凶，好奠我兄长亡灵！我粗人一个，以后这条命便是公子的了，当牛作马任公子吩咐！”马锦悲声道，猛一抬头，两眼红肿，脸上两行热泪纵横，看得出来，这人也是条仗义的硬汉。

    张小天微微有些动容，将他扶起来：“马兄弟不必多礼，小弟定当尽力而为。”

    马锦又千恩万谢。

    张小天沉吟片刻，看着尚还得意洋洋的蔡先，道：“我与蔡兄倒有不同的看法。”

    蔡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苦哈哈地笑道：“张公子，难道我说的不对？”

    张小天摇摇头：“倒也没有不对之处，只不过在下还是有点怀疑。首先，如果真是柳小红真是凶手……蔡兄别激动，这只是假设，如果她是凶手，既然她能想出拿烧红的钉子谋害刘捕头，而后又离开房间，制造不在场证据，或许与王mama的聊天也是她计划的一环，那是不是说明她心思慎密得可怕？若真是这样，你觉得再想出伪造现场证据又有何难？”

    蔡先皱了皱眉：“伪造现场证据？”

    张小天道：“这么说吧，假设柳小红是凶手……呃，蔡兄请再冷静片刻，这是假设！假设柳小红真是先利用刘捕头的信任，偷偷将烧红的铁钉刺入刘捕头的脑袋，杀死了刘捕头，这种杀人手法本来已经算很隐秘了，很可能这件凶案只是被当成普通病毙案处理。可是柳小红怕发生意外，确保万全，便做好两手准备。”

    “她事先藏了一只男靴，将刘捕头杀害之后，便在窗台上印上一只鞋印，这样的话，她已经伪造出他人闯入房间的假象了，即使刘捕头被人发现是他杀，有人怀疑到她，她也可以以此作证据。”

    “随后，她离开房间，总之不管以什么理由，这就造成一段时间真空期，这就给了那个虚拟的凶手足够的杀手时间。”

    张小天说得条条是道，条理清晰，逻辑明了，众人细细一想，竟觉得这也十分符合常理。

    难道这柳小红真的是心肠歹毒的杀人凶手？

    柳小红脸色发白，身子簌簌发抖，慌里慌张解释道：“奴家冤枉啊，奴家没有杀人！真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蔡先不满道：“张公子，你所说的也不过是你的推测，如果你要说柳姑娘是凶手，那拿出证据来。”

    张小天摆摆手：“我说过了，这只是猜测，自然当不得真，但推理就是这样，要互相印证。就你刚才的论述，我有个疑问，那窗台上的鞋印为何只有一只？如果凶手从外面翻窗而入，那他必然会至少印下一只鞋印……”

    这很好理解，这房间在二楼，窗外没有着力点，若有人从外面进入，除非他是飞进来的，否则别说留个脚印了，甚至连手掌印都得留下。

    蔡先抢道：“或许这脚印便是那凶手翻窗而入的时候留下的，离去的时候从房间里借力一跃而出了呢？”

    张小天微微一笑，示意他再去仔细看那鞋印。

    蔡先不解，捏着几根下巴毛认真看着，蓦然，脸色大变。

    “你想的没错。”张小天道，“那只鞋印足尖朝外，难道那凶手翻窗进来会倒退着进来么？亦还是他会倒穿鞋？所以，根本就没人从窗外进来！而你说过，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人进去过，而房间里的人，一直都只有柳小红和刘捕头两人！”

    只有柳小红和刘捕头两人单独在一起，刘捕头身死，那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

    众人哗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小红，似乎对于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法杀人感到十分震惊。

    要知道他们多是喜欢烟花柳巷的，要是枕边人会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杀了，那是种多么恐怖的体验？这人世间还有没有信任了？

    柳小红瞪着一双杏目，脸色煞白，眼泪刷地一下淌了一脸，软倒在地上，却兀自梗着脖子道：“我没有杀人！我跟刘哥无冤无仇，我怎会杀他？！我也没有伪造脚印，不是我！”

    张小天点头，认真道：“确实，这些证据不算太直观，只能算是旁证，并不足以证明你是凶手，只能说你现在有很大的嫌疑，我还需要调查取证，所以，接下来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柳小红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奴家断无虚言，请公子还奴家一个清白。”

    清不清白还另说，但是这样的身材火爆妖娆妩媚的美女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望着自己，确实让张小天有些失神。

    李福生本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张小天，突然看到他这副沉迷女色的模样，莫名心里有些不悦，用手指捅了捅他腰：“喂，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流口水了！”

    “哦哦。”

    张小天这才惊醒，顺势抹了下嘴角，一愣，屁的口水，老子不是那种人！

    清咳两声假装正经，张小天问道：“柳姑娘，你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去沐浴呢？”

    这是破案的关键点，如果她一直呆在房间里，那事情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柳小红道：“这是奴家的习惯，每次事后奴家都要沐浴的。”

    讲究清洁卫生，这也无可厚非，张小心又问：“这个习惯都有谁知晓？”

    “怡红楼的姐妹们大都知道，王mama也是知道的。”

    “这是你们第一次玩绳子鞭子蜡烛的游戏吗？”

    张小天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好猥琐好变态，不过答案很值得期待啊！

    果然这个问题一问，众人眼睛都绿油油地亮起来，纷纷竖起耳朵，看来大家都很荡啊！

    柳小红满脸通红，小声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有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