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无视,悠然品茗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为商、最强修真学生、斗瞳大陆、天缘留仙、霸道丫头不做坏蛋蓝颜、帝幕、我在贫民窟买了一幢房子、荒元之巅、无限武侠梦、绝尘逍遥录
“兰jiejie……”百里瀚冷漠的眸子里看不出本分情意。 “兰jiejie……” 萧清兰低低喃念,眼眸里满是痛意。 三年了,他真是长大了呢! 三年前他还是个孩子,个头比她小多了,而今,已经高出自己大半个头了。 他该是恨她的吧!恨她弃他而去,否则也不会三年了都未曾与她回信。 若不是前几天表哥在信中提到他,她亦不会不顾圣旨而来。 可他却喊她“兰jiejie”,是啊,兰jiejie,他亦没有喊错,她比他大三岁,按照辈分理应喊她做jiejie。 可这称呼,她真的受不起,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有多痛。 好一会儿,她才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才发觉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青衣女子。 “……”(被无视了呢!) 她疑惑,道:“这位是?” “林沂。” 林沂一直看着这两人,观察他们的神情,的确如传闻一般。 闻,萧清兰也曾养过百里瀚。 当年,六皇子的母亲是前皇后,不知因何被废,四年前在冷宫含恨而终,只留下十四岁的六皇子独活于世上。 试想,一个废后的儿子,怎能在皇宫之中生存下去。 在林沂还没到都城的前三个月,是萧清兰在一次偶然之中遇到的他,见他可怜便带回了府。 她那时还是都城的风云人物,就连皇帝也要敬重三分,所以,对于她来说,领养一个废弃的皇子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在三个月之后,萧清兰不知怎的就被驱逐回封地,而六皇子自然不能与她同行。 听说,她来的那日,便是萧清兰离京的时候,而阴差阳错,这才让她在城外捡到了百里瀚。 萧清兰不在这三年对于城中的事也有了解,表哥说她是瀚儿的救命恩人。 可她便没有见过这女人,她低眸细细打量着她,略施粉黛的面孔倒是悦眼,绝了的是她那双恬淡的眸子,一尘不染。 不是说那女人是残废,看她的样子不像残疾之人。 “林小姐?” 林沂没有回应,忽的眉头轻蹙,扯了扯身旁的百里瀚。 “怎呢?”百里瀚低眸看了看她抓着衣袖的手,问道。 她怪不好意思的朝他勾勾手指,随即在他耳边轻声念。 萧清兰看着二人若无旁人的悄悄话,美眸泛上怒气睨向二人。旋即将其压下去,只得咬牙盯着二人不语。 “……”(这是被他气的呢!) 是了,她方才看到曾经属于她的瀚儿,他看那女人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想,他一定是在演戏,因自己在这才会如此对那女人的,他这是要她嫉妒。——对,就是这样。 “兰jiejie,你请便。”百里瀚朝她行礼,依旧用着弟弟对jiejie该有的语气对她说道。 萧清兰一愣,“请便”是几个意思? 只见他拦腰抱起身旁的女子,从她身侧擦过,至始至终没有回眸。 众人错愕了,这是什么个情况?六皇子再次抱起了“残疾富豪女”,无视了萧清兰这个“养jiejie”。 不,该说是残疾富豪女和六皇子一起无视的。 萧清兰呆呆的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媚眼一挑,心道:你是我的,绝不让任何人将你抢走!谁敢与我萧清兰为敌,定让她万万劫不复! 台上的百里骏嘴角微扬,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台下的柳崇看着三人,不作任何表情,只道,那人已经开始逆袭了。 而陆云枫早已随二人去了,哪还见的踪影。 再说,百里瀚抱着林沂朝楼下走去。 被她抱在怀里的人明显察觉那人气息不对,像是一直在憋笑。 她愠闷撅嘴,不就是对他说她要解手吗?至于那么好笑,谁没个三急啊? 是了,刚才萧清兰唤她时,不是不应,而是不想接着下去,负责没完没了,她尿急! 本想找陆云枫,却见他一直看着萧清兰,无奈,只得求助旁边这位了。 只是这人,一直都在“笑”——眉宇间微露出的痕迹出卖了他。 楼下等候的二人见有声响,转头一看,便瞧见了一绿一青的二人。 二人顿时小跑过去,欲想开口说话,便被那人打断。 林沂见了两人,单手一抬,冷声道:“什么也别问,本小姐尿急。” “……”二人汗颜,打算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默默的看着二人离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陆云枫闻言,脚步差点落空,就不能文明点了呢!最后他还是止了步伐,既然只是去解手,他去也没用,倒不如夺得第一为她取回人鱼泪珠。 解手完的林沂是由婢女联手“抬出来的”,那模样还是不说的好。 她坐到了椅子上,旁边的百里瀚正在品茶。 良久沉默,看他并没有一点要抱她回去的样子,试探问道:“我们这样出来真的好吗?” “你想回去?”他看着她反问道。 回去?比赛吗?她压根不喜欢那样的场所,只是好奇那人鱼泪珠罢了。 “不想。”她如实回答。 “那就不回去。”他轻划杯盖,抿了口茶说道。 林沂疑惑看着他,这人怎的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子? 她欲想开口询问他,和萧清兰到底是何关系,却被他语塞过去。 “你想问萧清兰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侧眸睨他一眼,敢问,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百里瀚没有在意她的眼神,只是双眼盯着茶杯目无焦距,将其娓娓道来。 “在还没遇到你之前,是她把我从那冰冷的牢笼带出来的。而在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你知道我明天都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吗?母后死了,唯一的一个奴仆也离我而去,我一个人在那间冰冷的屋子里挨过了五年,整整五年。” 林沂看着陷入沉思的他,听着他的故事,心头泛起丝丝疼意,从来不知,原来他竟是这般可怜。 “她将我带会府邸,命人教我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是她给了我一个普通皇子该有的待遇,她对我很上心,就像当年母后还在时父皇对我的好,让我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温暖,可就当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受人保护的时候,不久,她就走了……” 说到此,他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是盯着面前的林沂。 她亦看着他,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最终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苦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他的遭遇的确值得常人怜悯。 谁知,那人旋即变了脸色,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弧度,嗜血的墨眸杀气泛起,沉声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真心是人肚里的蛔虫么? 林沂被他突如其来泛起的杀气吓的心脏无力漏了一拍,旋即垂下眼眸思忖。 他,果然不是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