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明月几时有
这时许多不动正色的所谓‘正人君子’们都开始大惊失色,传说就在眼前,要不是考虑着‘闭月羞花’号的强硬后台,他们之中的胆大之辈估计着手编织强纳民女的阴谋诡计。 美女他们看见过不少,但是能有天然体香的妖精,那真是没见过。 走正常途径一亲芳泽的几率不亚于买彩票,连过五关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办得到,也许这个世上有但是肯定还没出世。 陆炎炎好似不知道众位眼中的炙热,再次询问起来,“除了阴公子的《玉楼春》,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好词让奴家欣赏。” 很多原本漫不经心的恩客也都开始摩拳擦掌,这个尤物实在是太难得了,凭空放弃实在是可惜了,说什么也要拼一把。 之后又站起五位公子,填的词作虽然应景,但是其中的文采味道难以下咽,拼词造句好似强拉硬拽,比之阴公子的《玉楼春》差之千里。 陆炎炎毫不介意,一一谢过,也都评论一番,不过不似《玉楼春》那般热情。 喧闹之后就是沉寂,无人在填的出来,这些公子大部分都是花花之流,要他们赏花逗鸟个个都是精英,如何能够做出吟诗作曲的风流雅事。 “难道就没有了吗?”,陆炎炎大声询问,嫩的滴出水的眼睛里闪过失望之色。 男人婆拽着杨庆的手臂,闹腾起来,“你得赶快啊,时间来不及了,赶快填出一首好词出来,让他们好好瞧瞧。” 杨庆翻了翻白眼,你以为填词就像捡土坷垃,随处可见,想捡就捡的。他虽然外表不动声色,但是心力也很着急的,“词、词,与琵琶想关的我可是一首都想不起了。” 看见众人不再说话,陆炎炎想是众人估计都没有好的佳作,他盈盈一拜,微笑道,“那么填词一项就到此结束,接下来就是—“ “慢着”,杨庆腾着身体站起来,大厅里的所有目光都聚在杨庆的脸上,包括陆炎炎那大感兴趣的打量。 她朝杨庆盈盈一笑,神情雀跃,“请说,奴家拭目以待。” 杨庆顶住所有目光的压力,硬着头皮开始说出前自己的盗版词作,声音郎朗入耳,慷锵有力,“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杨庆念完水调歌头后,大厅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神情陷入了回忆,好的诗词能够给人无限的回味和感情的代入。 世上所有的人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豪门贵族,都免不了生老病死、爱恨离别,一首水调歌头将离别的无奈形容得非常好,让所有的人忍不住去联想到与自己离别的亲人、朋友、爱侣。 “好一首水调歌头”,陆炎炎语气充满着哀伤,但也是喜悦,哀伤是离别的无奈所感染,喜悦则是世上竟有如此动人的词作。 陆炎炎的眼睛里溢出nongnong的崇拜,眼前五大三粗的小子真的是文采斐然,如果说刚才那句‘真人不露相’是嬉笑之语,那么现在他真是实至名归。今日听完这一首水调歌头过后,以后在无词作能入她的眼睛。 杨庆满怀心事地坐下来,他没有其他人那些多愁善感,只是在心力默默祈祷,“希望你们被这首词所吸引,而忘记关键的问题。“ 都说女孩字是感情是动物,大厅里所有的男人不过是神情感动,而陆炎炎和男人婆都是眼眶发红,想是入情极深。 “今后你不要在填词了,太伤人了“,男人婆很恨说道。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首宋词所感染,沉浸在它的文蕴和感情的世界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戛然打破这种寂静。 “《水调歌头》的确是极好的词作,但是我横挺竖听也没听到关于‘琵琶‘的味道。“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杨庆一听心里就是一咯噔。在中国灿烂的文化历史中,虽然所有宋词加起来数之不尽。但是杨庆除了一些非常出名的句子,比如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等等,完整的一首词那真是记不住的,他的语文就没及格过。 至于《水调歌头》杨庆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它不仅是首词更是一首歌,连歌后王菲也唱过乐曲版的《水调歌头》。 杨庆在前世号称夜店小王子,这称号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下的,除了嗓音很好肚子里没有三千首歌曲那能行吗? 这道疑问的话语一说完,所有人再次把目光放在杨庆的脸上,眼神里都是可惜的意思,《水调歌头》虽是旷世大作,可惜今晚只能得零分。 杨庆讷讷不语,这也是他的BUG所在,他想不出好的解答,唯有沉默是最好的无声辩解。 “谁说水调歌头不跟琵琶相关的“,男人婆霍然起身,一句话直接给顶了回去。 “哦,怎么说?”,陆炎炎似笑非笑的看着主动出击的男人婆,随着她的巧笑盼兮,嘴唇边的美人痣也山下悦动。 男人婆胸有成足,折扇轻轻在手中一扣,“敢问今夜琵琶是谁弹奏的?” “是奴家”,陆炎炎不明所以,但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与琵琶是有关系的,是否?”男人婆的言语就像勾引纯洁少女步入魔鬼的胸怀,充满诡计。 “是的”,陆炎炎想了想,对方言之有理。 “你刚才是否跳了一场舞”,男人婆穷追不舍,继续发问。 连坐在他身边的杨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男人婆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知道男人婆在替自己辩护就行了,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不明觉厉’。 面对这男人婆连珠炮但似的发问,美人痣倒也是肯定回答,丝毫没有停顿,“是的”。 刚才自己的确跳了一场舞蹈,回身舞雪、木樨香气,这些都是真实的。
“那就好”,男人婆眼睛锃锃发亮,那是看见猎物步入圈套时的喜悦。 她继续说道,“那么杨庆填的词作《水调歌头》,其中有一句‘起舞弄清影’不就是描写你的舞蹈吗?。既然你与琵琶与有干系,舞蹈却与你有干系,而《水调歌头》与舞蹈有干系,那么最后‘琵琶’不就跟《水调歌头》有干系麽。” 大厅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男人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整个大厅里掀起海啸般的浪潮。 杨庆瞪大着眼睛,瞪得比青蛙眼还大,满脸的震惊,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他对男人婆已经五体投地了。对方的联想证题法简直是牛逼到家了,这要是搁在现代就是天生的数学家,好好培养下不就是下一个华罗庚和陈景润。 美人痣陆炎炎也是目口惊呆,对方的诡辩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不过陆炎炎也是阅历丰富,涵养也是极佳。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微微顿首,“既然莫大小姐如此说,那么就算《水调歌头》通过,这首词真是仙人之作啊!” 她如此的回答,貌似打动她的是《水调歌头》,而非男人婆的舌灿莲花之说,过程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就结局皆大欢喜。 男人婆听到陆炎炎的回答,扇子一展,“好的”。 便神情安若地坐下来,好像刚才啥事情都没发生,自顾自若摇着手中的折扇,看见杨庆愣头愣脑地看真自己,疑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杨庆啥话也没说,只是竖起了了拇指,她是到杨庆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崇拜的人,而且还是女性。 经过男人婆的胡搅蛮缠,大厅里又开启了会议模式,不过大部分都是对杨庆和男人婆指指点点的。 美人痣陆炎炎再次对着各位恩客说道,“那么第二项的填词阶段到此结束,那么接下来就是唱歌了,不知道哪位先来?” 唱歌其实相比较与吟诗和填词而言是最简单的,但是平常的歌曲众人都听厌烦了,再怎么朗朗上口也是无法打动陆炎炎的。第二就是经典的歌曲一般都是抒情和写景的,关于琵琶的那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第三项的唱歌之技艺,也算是极难的,对普通人而言那肯定是的。不过杨庆觉得这场唱歌的难度对于情敌阴守正好像没有什么难度的,他自顾在自己的座位上偶尔唱几句,好像是在编曲和造词。 “这也太逆天了”,假想情敌阴守正在杨庆心中的危险性已经超过了核弹级别,对方的强悍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简直是全能小霸王。 可能是唱歌的难度太大,所以陆炎炎也是不着急的。她身形慢慢地悦动,一颦一笑、一顿一跳之间,都充满着妩媚的韵动。她偶尔跳起刚才的回身舞雪,纯洁地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又偶尔身姿像水蛇般扭动,臀部上下急促跳动,一楼大厅里不断响起“咕隆”“咕隆”的咽口水声音,其中一位发出的响声最大,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