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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每人都有伤心事

    第一八一章每人都有伤心事7

    “我母亲怎么啦?”

    “小傻瓜,刚干活就要收费呀,现在说一说,一天多少工价?”

    “·”露西刚才就看见苏东来竖起了一根手指,认为是一块钱,毕竟在东石镇这个地方,吃一顿饭才几毛钱,很多的时候,一天的工价也才一两块,可是她现在有苏东来撑腰,怕什么,没看外面的那些家伙都被干掉了吗?于是她一咬牙,定下了十块的标准。

    没想到苏东来还定定的看着她,于是她心中一慌,坏了,这个答案肯定不能让苏动来满意,于是赶忙结结巴巴地说:“一,一块。”

    苏东来的性格一向很沉稳,可自从碰到这个露西后,整个人都似乎变了一个样,情绪变得极端不稳定,露西安静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平静,露西高兴的时候,他心中也满是阳光,露西害怕的时候,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勇敢,他相信自己,能够给她安定,可是像现在这样,惶惶然,举棋不定的时候,苏东来的心中充满了怒火,怒其不争。

    “有没搞错呀?合着我费这么大力气,打死了这么多人,才值一块钱?”

    还好,她只是见识不多,眼睛有点小而已,并不笨,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高声的说:“不贵呀,一块钱一分钟,可以啦!”

    这一下,苏东来都愣住了:“一块钱一分钟,一小时三千六,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是……就是……让我算算。”

    “四万三千二一天,真是笨死了。”

    “这个,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不多,你不是说让我妈说了算吗?我替她做主了。”

    “行,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然后总共是三天半,这样算下来是多少钱?”

    “一十五万一千二百。”

    “好,这一项算完了,再算下一项,遭殴打,嗯,我看看,这个伤残费,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这个总共……”

    “等一下,我妈现在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她的心灵也受到了伤害。”

    “那好吧,再加上精神损失费,勉勉强强算个五万吧,两项加起来,二十万零一千二百星币。”

    等算完了帐之后,苏东来看向小贩的眼神,更加阴冷了,不过,他忽然展颜一笑,说:“老板,你看,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虽然我也觉得,这个帐算得有点虚高,但至少是当事人出的价呀!要不然,我给他们说道说道,那二百块钱的零头就算了?”

    那个长得精瘦的小商贩,看见说的农家院子里的十几个人,全部枪杀之后,被吓得彻底的趴在了地上,此时见苏东来问他,只好畏畏缩缩地说:“大人,我没那么多钱。·”

    “那你有多少钱?”

    “我还有三千七百块钱的现金,有一万五千块钱的货。”

    “没别的啦?”

    “没别的啦!”

    “没关系,还有很多东西,你自己没想到,比如说,一只手算三百,一只脚算五百,这都可以用来算钱的,如果还不够,一块钱一根头发也算,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很仔细的拔掉你的每一根头发,保证不会多把一根。”

    这位做生意做成精的人,估计是被苏东来的狠劲吓傻了,居然还价都没有还,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没钱,他其实可以讲讲价嘛。

    虽然在苏东来的心里,人命,并没有很高的价值,也不觉得杀人是一种特别烦忌讳的事,以前之所以不愿意随便杀人,也只是觉得杀人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我杀掉一个人,下一个人还是要拿枪瞄准我,那我也不杀,让他打死我?所以,当院子外面的人,像傻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举枪时,苏东来也只好一个接一个的击杀。

    直到现在,苏东来才发现,这个星球上的武器,其实也就是指激光枪,和阿尔法十五星上的枪,实在是相差太远,而且不是一支两支,而是普遍存在的代差,大部分的枪,都是手工作坊制作的,即使那位二当家的手里,拿的也是这种货色,倒是这位大当家的手里,用的是两只七毫米的制是手枪,而且是一百年前的款式。

    这两支短枪,前天晚上,苏东来就检查过了,虽然是旧款,保养的还不错,枪用电池的规格,也是标准的,款式虽然不是一百年前的,至少也是五十年前的,远远没有现在枪用电池的容量大。

    虽然院子里没有血流成河,但十几个人躺在地上,每个人的头上一个窟窿,也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于是,他让屋里那位还没有受伤的伙计出去,把隔壁院子里剩下的两个人叫来,顺便把那艘货运飞船也开过来。

    先让这个小老板,把手上的三千多块的现金交过来,然后将这艘小飞船作价十万,加上一万五的矿石,都用来抵债,剩下的让他写了一个欠条,才让外面的两个人进来。

    这两个人一进来,苏东来就逼着他们用枪朝地上的那个人射击,可怜的人,嘴上含着一只碟子,还没有从地上醒过来,就又被打得魂归故里了。

    然后对剩下的三个人说:“你们现在有三个人,先把外面的尸体,全部搬到船里,当然,这个老板也要带上去,然后你们到镇子外面去,把这些事情都处理掉,回来后,我另外付给你们薪酬,明白了吗?”

    “明白。”

    “去吧。”

    亲眼看见三个人,将尸体搬空,地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顶着中午的狂风,向镇外开去,然后,顺手将手中的欠条一扔,然后对着露西的母亲,行了一个鞠躬礼,说:“您好,我叫a,是露西刚认识的朋友。”

    关于叫a的这件事情,半路上就已经和露西商量好了,东来,是他的名字,但只能让露西一个人知道,原来听露西叫过这个名字的,只有猥亵男,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在大个子面前,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所以说,苏东来还是决定,还是叫自己a好了。

    黄错花女士很优雅的回了一句:“你好。”

    露西马上站起来,着急地说:“你怎么把欠条扔了?”

    “那个小商人,估计活不长了,那三个人也不会回来了,还要这个欠条干什么?你还真的要他二十万了?”

    “你……”露西提着手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要指着谁,就一副干着急的样子,黄错花则站起身来,说:“露西,你不懂,就别乱问了,a先生,我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能不能请你到镇外,我们的家中坐一坐?”

    “非常乐意,荣幸之至。”

    “请稍候。”

    黄女士以很快的速度,在里面洗了一个澡,另外换上了一套十分普通的衣服,犹如此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山谷上空的风沙,正在肆虐,大量的粉尘,正在往下掉,所以,三个人都在头上蒙上了防尘纱,才开始往外走。

    “黄女士,您脸上的伤要紧吗?要不先找个医生看一下?”

    “下贱之人,当不起女士这个称号,你可以和露西一样,叫我的名字好了。”

    “我和露西,平辈论交,你是她的长辈,我以后叫你黄阿姨好了,这是你的职业是什么,这个我还真没办法评断,若不是环境所迫,谁又愿意这样?所以,我给露西强调过很多次了,一个母亲,一个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的人,我们还苛求她什么呢!”

    刚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打开院子门的黄女士,忽然站在那里,先是眼泪流出来,然后是轻轻的抽泣,最后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

    露西也陪她哭了好久,最后停了下来,露西说:“妈,我们进屋去坐一会儿吧!”

    “不,我不愿意呆在那个屋里。”

    苏东来接着说:“古人有秉烛夜游,也有席地而坐,我们也以地为席吧!坐,就这样坐下来说话。”

    “好。”

    三人坐下来之后,黄女士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话了。

    “露西,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取的,但他本身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我并不想多说他什么,因为我的父亲也是一个这样的人,甚至更狠,从我离开了那个家门,我就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下去,你要不要把他生下来,我都没有仔细的想过,所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给你讲,你话也很少给你说,等你三岁多的时候,我已经卖掉了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我没有其他的技能,如果要活下去,迟早都要走这条路,但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又让我无法下定决心,刚好这个时候,张二对我伸出的魔掌,后来也就这样了。”

    “我娘家的始祖,是一个叫黄宗羲的人,是几千年前的一个大学问家,世世代代以来,黄家都以诗书传家,但是这些读书的人,都不大会面对社会上的复杂形势,一般般的职业,他们又看不上,所以,黄氏一直都活得不太如意,等到我父亲的时候,祖上的骄傲,和现实的低贱,让他的心理极度扭曲,他后来进入一个小家族,住了一家外院的杂务主管。”

    “外院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就是有钱人家,在外面包养的女人,她们什么都不是,连妾都不如,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只有一个顾客的妓女。”

    “但是我父亲认为这样来钱快,还可以借助东家的名头,在外面狐假虎威,满足一下他那可怜的虚荣心。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职业,让他的心灵更加扭曲了,于是,他把眼光盯住了我。”

    “从我十二岁开始,他就开始在外面物设目标,终于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了一个小范围的私人场合,就碰到了你现在的父亲。”

    “我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自己碰到了真命天子,很快,你父亲的原配,就找上门来了,别人也是大家族的女儿,虽然没有我长得漂亮,但底气比我足啊!我当时已经怀孕了可是那个女人,挡着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两个男人的面,要我把孩子打掉,于是,你的父亲,按住了我的胳膊,你的外祖父,却一脸媚笑的端着药,掐着我的下巴,把打胎药给我灌下去了。”

    “整个克莱比星团都知道,打胎是非法的,可那又怎么样?我被灌了药之后,他们把我扔在院子里的石板地上,所有的人围着我看,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太阳很大,下午两点钟的太阳,晒得石板guntang,我躺在石板上,不允许我起来,不到十分钟,我身子底下的石板,就被我的汗水浸湿了,然而,我的肚子开始剧痛起来,我痛得死去活来,不停地哭喊,希望有一个人救救我,可是你的父亲,和你的外祖父,带着一大帮的佣人,围着院子站着看着我在太阳底下打滚。”

    “妈。”露西也忍不住了,抱着她mama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乘,乘女,别哭。”她mama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接着说:“这还不是最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