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买醉
余光瞄了一眼黎丰订的包房,他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居然定下了最大的一间,就算一个晚上,这价钱花的可不少啊。看来,今晚她得好好伺候这个奇怪的男人,怎么说,她都是好好滴赚了一笔。 “大人,放白衣下来吧,累着大人可就不好了。”白衣柔情似水的声音本来很能蛊惑人心了,加上白嫩的小手抚在黎丰胸前,让人心不软都难。 黎丰笑了一声:“白衣姑娘这是开玩笑了,白衣姑娘如此娇小,如此轻盈,怎么会累到小人?放心吧,小人有的是力气,不会让白衣姑娘摔着。”他将门一踢,门便关严了。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都静悄悄的。 黎丰抱着白衣,迈着大步子,速度却很慢地来到桌旁。桌上有一坛好酒,是仙族比较珍贵的酒,酒量再好的人喝不过两杯就会醉。黎丰这才放下白衣:“说好了,就喝一小杯,我从不欺负女人。”他把“欺负女人”四个字咬得很紧,白衣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白衣很听话地为黎丰斟了一小杯,亲手喂给他,自己也喝了,只是刚喝下一口,就被呛着了“咳咳”。 “白衣姑娘,你不要紧吧?”黎丰装模作样地拍了她几下后背,表现出很关心她的样子。白衣红唇微启,支出两个字:“没事。”让人见了都不免产生怜惜之情。 “知道这酒里有什么问题?”黎丰邪恶地勾起嘴角,白衣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浑身开始乏力:“你。。。你在里面。。。做了手脚。。。你。。。”想叫也叫不出来,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明明你也喝了,为什么。。。” “别紧张,你不会有事的,我只不过想在把我身份告诉你之前,让你平静一些。”黎丰一个动作,把白衣扔在床上,“当年为了沉淀和血女王断绝了干母子关系的黎丰想必你很清楚吧?” “你。。。就是?你是。。。沉淀的。。。”白衣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是。。。魔君的人。。。”可惜她知道的并不多。 “看来,当你母亲和魔君的故事,你是一无所知咯?”黎丰这句话,让白衣无疑是吓了一跳,像这种事,她mama怎么可能会告诉她?况且她和母亲在一起时,还是在七岁之前。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场景,一个女人大声地骂她:“你以为你母亲是谁?她不过是一个狐狸精!她不过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她根本就是一个女流之辈!” 又会想起这个场景,白衣的心中,只有痛苦,她可以忍受一切,不可以忍受有人诋毁她唯一的mama。 “你想说什么?”由于药物的作用,白衣暂时没办法大声说话或者是做大幅度的动作,她连从床上爬起来的本事都没有。 “我不想说什么,因为那些事情,我用不着再重复一遍。”黎丰走到白衣面前,白衣不知所措之下被黎丰用手指挑起下巴:“这么贱的**生出来的果然是个妖精,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听到黎丰说出“这么贱的**”,白衣一下子就火了:“不许你说我的mama!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你以为我会相信吗?mama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就算她和魔君曾经发生什么,那一定是魔君给逼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沉淀的一条狗,你不过是魔君的一条狗!” 光是说这些话,几乎是花了白衣全部的力气,被下了药的她本身就没多余的力气,一听黎丰这么说她的mama,她一气之下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说完了?”可见黎丰一点都没被气着反而有些得意的样子,“这么沉不住气?实话告诉你吧,你mama现在在我的手里。” “啊?”白衣惊了一惊,什么都说不出来,再没什么力气发出声音,眼神里全是惊恐,没错,她在害怕,如今她唯一害怕被伤害的人,就落在了沉淀的手里,落在了沉淀的手里。。。。。。 无力,疲惫,她无力去反抗,她身体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只是,黎丰并不打算放过她呢,他带着危险的笑将白衣的上半身从床上抱起,对着她较小的耳垂说道:“我并不喜欢轻薄女人,可是,对你这样的女人可就不一样了。到嘴的肥羊rou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白衣姑娘,我看你可是个多情的女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多情到了什么程度呢?” 白衣再没有任何力气,只得闭上眼睛任由黎丰像吭咬猎物一样去吞噬她。还好,他不是胜高。这是白衣唯一可以用来自我安慰的一句话。 从白衣抛下自己后,胜高辞去了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拿着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苦力钱去买一坛一坛的酒喝。一旦喝醉了,还在酒楼里闹事,看到一个女人就喊成“白衣”,因此挨了不少打,更招人唾骂。 这天,他右手拿着酒,迈着走不稳欲倒的步子:“白衣。。。哈哈哈。。。白衣你别走啊。。。哈哈哈。。。我的白衣。。。我带你回家。。。有我在。。。我来养你。。。我来养你。。。”路上的人见到他个个都避而远之,不想被他给沾上。 巧是巧得很,胜高这喝着喝着就不知不觉喝到刺绣市场这边了。和其他人一起卖刺绣的凌冬听到嚷嚷声后挤进人群,发现了胜高“白衣。。。白衣。。。”地叫着,他突然想到芍药的女儿,上前去把胜高从人群中吃力地拽出来,收了摊子后扶着胜高一步一步回到家中。一路上,胜高又是吐又是口口声声地叫着白衣,凌冬这心里也不知滋味,他并不知道这十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白衣现在的情况,但愿她没事。 胜高一把推开凌冬,坐在院子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白衣。。。你就不能不走吗。。。你每次都这样。。。你每次都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为难你。。。从没想过。。。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啊。。。我只是想帮你。。。为什么。。。” “白衣。。。”凌冬听清楚她的话,他一定,很爱白衣吧?凌冬心里也泛起一阵又一阵痛苦,去厨房拿了几坛酒过来,索性坐在胜高旁边也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在这之前,因为受芍药的限制,凌冬一直都不喝酒。今天见到胜高在借酒浇愁,他顿时也感觉他压在心里的愁一点一点加深,一点一点。。。越来越愁。。。愁得他难受。。。 胜高也在喝,望见凌冬,他醉醺醺地对他:“你知道吗。。。白衣走了。。。她永远。。。只会拒绝我。。。永远。。。只会拒绝我。。。我从来。。。就没奢望。。。她会喜欢我。。。从来就没奢望。。。单恋的苦。。。你懂吗?。。。单恋一个人的苦。。。有多苦。。。多苦。。。白衣。。。她讨厌我。。。她讨厌我。。。她嫌我是累赘。。。她嫌我。。。总是跟着她。。。我只是想帮她。。。只是想帮她。。。” 单恋一个人,自然是痛苦,尤其是憋在心里,还不能告诉她。凌冬这样想着,抱着一坛酒直接往口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