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死亡?!与治愈~
“逆贼陈飞,出身于十年前烈家余孽,夜袭我何府欲盗取机密,当场袭杀三公主,李上仙被其暗算力战而亡,诸将士,给我杀无赦!”慷慨激昂的怒喝声中,弓弦低沉的嗡鸣声响作了一片,刻画了金行基础符篆的三棱弩失如秋雨一般绵密地笼罩了陈飞的视野,染出了一片绝望的色泽。 金行符篆——锋锐! 能够将兵器本身的材质发挥到一个令人惊讶的程度,虽然并没有办法引动天地灵力,但却不影响它的威力,仅看锋利程度的话,其甚至超过了不少高级符篆的效果,只是可惜,凭借普通的锋利,根本无法威胁到拥有灵力防御的修者。 但是陈飞此时并非是修者。 纵然剑术高超,纵然可以正面斩杀剑修,但他的生命本质还是凡人! rou体凡胎,普普通通的凡人! 嗤嗤嗤嗤嗤~ 凄厉的破空声中,三十余枚利箭将陈飞淹没,深吸一口气,陈飞右手抬起,五指次第抚在了一枚箭矢之上,锋利的箭头将他的指腹切割出了殷红的伤口,但是去势却是为之一衰,顺着陈飞手中漩涡一般的力道如同飞盘一般飞速旋转着,将第一批出现在他面前的剩余几枚箭矢尽数弹开,飞矢如雨,四处散落,但是其上承载着的巨大力量却也令得他不住地往后连连退着,在他身前留下了点点血迹。 “再给我射!” 训练有素的天机营精锐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整齐划一地从背后的箭囊中取出了一枚镌刻了锋锐符篆的玄铁箭矢,所花费时间不过三息,便是又一阵箭雨倾泻而下,陈飞的抵挡的动作越发地僵硬,在他四肢之上开始迸射出一朵朵凄惨的血花,箭雨停滞,三息后又一次爆发,只是,这一次天机营战士们从箭囊中取出的,却是整整三枚破锋矢! 咔擦~ 在比之前要密集数倍的恐怖箭雨当中,陈飞手中用来拨挡箭雨的箭矢终于承受不住越来越大的冲击力,在陈飞手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爆响声,直接爆裂成无数细小而锋利的残渣,在他身上划擦出无数划痕,但是在下一瞬,只听着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超过三十枚镌刻了符篆的破锋矢便已经将陈飞全身刺穿,殷红的鲜血如同是喷泉一般从这些致命的伤口当中喷涌而出,力量迅速地从四肢百脉之间流逝。 嗤~ 当陈飞勉强用已经看得到森森白骨的右手格开一枚刺向心脏的箭矢之后,一枚箭矢以超越一切的速度越过了所有障碍,在陈飞眼中越放越大,三棱状的箭头快速旋转着,金色的符篆在半空中拉出了一串火星,流露出逼人的杀机。 噗呲~ 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痛,随即便是永久的死寂和黑暗袭来。。。。 “呼~” 双眸猛地睁大,陈飞瞬间从平躺着的地面上站立了起来,脸色煞白一片,胸膛如同是破风箱一般急促起伏着,站起来的一瞬间,右手下意识抚向了眉心——超越一切,射向眉心的三棱弩失,这是他记忆当中最后的一幕画面。 以破锋矢之上镌刻着的锋锐符文的威力,以及自己此时孱弱的rou体来看,那枚箭矢毫无疑问将会直接从眉心处贯穿他的头颅。。。 必死无疑! 右手食指抚在了眉心处,指腹上传来一片光滑温热,皮肤紧绷而有活力,令得他的神情一滞,双瞳当中闪过一丝茫然——怎么会,没有事情的?! 没有伤口,身体温热。。。我还活着,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余光扫到了自己的右手,五指白皙修长,带着几分秀气,保养得十分完好,没有一丝那是最细微的伤痕,身上青衫磊落,虽朴素却也不失简洁大方。令得陈飞的心神彻底地陷入了一片茫然呆滞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 双目向着四下看去,天边白云云卷云舒,天色湛蓝如同宝石一般喜人,陷入已经是白天清晨时分,距离他被‘杀’,起码也有了三个时辰左右,而周围似乎是一片原野的地形,附近看不到一点人烟,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杂草长得分外地茂盛,已经是没到了陈飞的腰际高度,微风拂来,令人心中一片清爽。 额上的细汗被风一吹,一股清冷直入心底,令得陈飞的意识微微沉静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陈飞脸上的茫然失措消失一空,低声暴喝一声,右手化作拳锋猛地向前击出,浑身的肌rou拧成了一股猛地发力,一层模糊的拳风罩在陈飞右拳之上击出,将身前的杂草中击出了一个一米余长的放射状通道。 看着眼前自己的‘成果’,陈飞的眉头微微皱起——身体力量没有问题,完全是这具rou体最完美的状态,而即便是用到了全身肌rou的独特发力方式,也没有一丝阻塞感,看起来也是没有一点暗伤,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确谁经历了一番苦战之后,陨落在了一队手持破锋矢的精锐军人包围之下,战斗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而现在这种模样,难道说是有大能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然后将自己浑身创伤治愈? 以‘地藏王’的交情,这样的熟人可并不少,最起码,观音菩萨绝对可以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一切,而既然他曾经将佛祖给陈飞留下的创伤都治愈过,那么扛着佛祖的压力再次救助于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阴云一般清晰的杀机令得陈飞神情一肃,身形一转便是伏在了草丛当中——毕竟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那名大能是如何救的自己,来者有一定的可能是来追杀自己的追兵,那种杀气实在是让陈飞不得不防! 激烈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一道灰影从半人高的草丛中冲出,一匹粟色大马疯了似地狂奔着,马背上趴伏着一人,约莫四五十岁,身穿灰袍狼狈不堪,儒雅方正的脸庞之上,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