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冥罗
唐墨向房间内瞟了一眼,韩颜夕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做着她的美梦。唐墨舒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男子,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你的名字。” 男子微微一笑,道:“陈寅。” 唐墨冷冷的一哼,向前方走去,道:“姓陈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陈寅不置可否的一笑,看着唐墨的背影,道:“额……那个……你……”唐墨打断了他们的话,道:“我叫唐墨。”陈寅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唐墨,你走错方向了……” 黑夜,包围着整个锁妖塔,本来就危险的锁妖塔又被覆盖上了恐怖的色彩。唐墨与陈寅二人走在无人无妖的路上,他们身边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实在是静得有些可怕。 唐墨停了下来,道:“我们到底要去找谁。”陈寅微微一笑,道:“锁妖塔每一层都会有一个头目,这次,我们要去见的人,就是第一层的头目:黎妖。”唐墨在内心中一笑,暗道:“从来没进过锁妖塔,没想到锁妖塔的制度居然是这样的……” “想要到第二层去该怎么办?”唐墨转念一想,问道。陈寅微微一笑,道:“想要去第二层有两个条件,第一:找到通往第二层的乾坤阵;第二:拿到第一层的妖王神印,只有妖王神印才能打开被封印的乾坤阵。” “妖王神印?那是什么东西?”唐墨眉间一皱,问道。陈寅道:“妖王神印是每一层的妖怪头目拥有的印章,只有杀死他们才能获得这枚印章。”唐墨点了点头,看着步光剑,冷冷一笑,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意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陈寅走到一个巨大的大门外时,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看着唐墨,道:“唐墨,虽然你给我的感觉是……武功会很高,但我不得不告诉你,里面的妖怪,可要比你一生见过的,都要强!还有,千万不要叫妖王叫大叔,他很忌讳的。”唐墨不屑的一笑,道:“难不成你是想让我活命?那你就让我走啊。” 陈寅苦涩的一笑,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唐墨鼻子冷冷的一哼,右脚一踏,走进这不大的殿堂。已进入殿堂,一股难闻的恶臭味便袭入唐墨的鼻子里,唐墨厌恶的扇了扇鼻子,观察着这个殿堂的模样。 殿堂应该有一百平方米左右,殿堂的墙壁上全部是人类的头颅,殿堂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喷泉,喷泉里的不是水,而是血。殿堂上坐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性,旁边还站了几只妖怪。陈寅向前走了一步,双手一抱拳,道:“大王,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椅子上的男性挠了挠额头,站了起来。唐墨这才看到这个男性的面貌,脸上被一层绿毛所覆盖,还长了一头的绿发,披着一身铠甲,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男子看了一眼唐墨,不屑的哼了哼,拍了拍身边一名妖怪的肩膀,那名妖怪点了点头,满脸坏笑的看着唐墨,瞬间化为一道寒光。 “叮!!!”悠扬的金属碰撞声在这不大的殿堂里传了出来,男子身边的妖怪张着五个妖艳的爪子,站在唐墨的面前,紧紧的抓着唐墨的步光剑,唐墨用步光剑淡定的防御着他的攻击,爪子如同五个坚硬的金属一般,硬生生的顶在步光剑上。 两个金属交汇出泛出淡淡的火花,唐墨的双眼掠过几丝杀意,一抹阴沉覆盖上他的脸庞,一股内力瞬间从他的丹田内涌了出来,剑身用力一震,将长爪妖怪震得连退好几步。唐墨冷声道:“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长爪妖怪有些后怕的看着唐墨,退回男人身边,低声道:“大王,这家伙的武功,确实不容小觑……内力还有些浑厚……”男人坐了下来,摩挲着下巴,贪婪的看着唐墨,冷笑道:“呵呵,浑厚的内力……你说我要是把他的内力都吸干,会怎么样……” 长爪妖怪献殷勤道:“大王武功在第一层本就盖世无双了,如果在吸收这人的内力,肯定能当上第二层的头目!”男人满意的笑了笑,双手一拍椅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唐墨。唐墨正了正手上的步光剑,道貌岸然的盯着男人。 “小子,我叫冥罗,乖乖的死比较好,不然,我杀你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又浪费我的时间,配合一点吧,好么。”唐墨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冥罗惊喜的一笑,扬起手,正准备一掌拍死他的时候,唐墨微笑道:“您这是干什么?” “杀死你啊!” “哈哈,大叔,别闹了,我的意思不是你杀死我,是我杀死你啊!你怎么跟一傻缺样的啊哈哈哈哈!!!” 冥罗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在座的所有妖怪,也惊呆了。陈寅脸色微微一变,眉间一皱,暗道:“糟了……不好了……唐墨把冥罗惹怒了……冥罗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叔……因为在他的字典里,大叔是骂人的意思……跟他解释了很多遍他都不听啊……” 冥罗的嘴角抽搐起来,拳头捏的有些泛白。冥罗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小子,你已经惹怒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给我死,要不然……” 唐墨摇了摇头,笑道:“大叔,你在干什么啊?明明都是一副大叔样了,还装什么年轻人啊,还要让我死,你别闹了好么!” 唐墨现在这表情,就像是一个笑着把你砍死还说你长得太帅了,一边砍还一边唠家常…… “喂喂喂……这人畜无害的笑容加上这毒舌……什么情况……”长爪妖怪上下打量着唐墨,这唐墨也就十六岁的样子,可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那么捉摸不透…… “小子……你知道么……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冥罗面目阴沉的盯着唐墨,唐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举起步光剑。 “那我就看看,是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