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连小姐坚持要走,我留不住她
高秘书怔了怔,又问:“那您约了齐律师十点一刻见面,要推了吗?” 霍靳琛这才想起似的揉了揉眉心:“让他在会议室等着,我马上过去。” 高秘书点头,离开前,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了句:“霍总,男人三十以后,肾还是得好好养。” 说完,紧忙带上办公室门出去了。 几乎是下一秒,一叠文件砸了过去。 …… 会议室。 齐律师将手中整理好的文件一一交给霍靳琛过目,并询问道:“霍先生,您真的要将同策所有股份无偿转让给这位连七月小姐?” 霍靳琛眯眸审视着条款,确认没问题了,才轻微的“嗯”了一声。 拿出签字笔,在末尾转让人处,签下自己的大名。 齐律师接过转让书,放进文件袋密封:“那这份文件我什么时候拿给连小姐签字生效呢?” 霍靳琛很久没有回答。 昨天夜里他洗完澡回到卧室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当时他以为七月已经睡了,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才注意到她的双肩在黑暗中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也正是那一幕,让他放弃了,转身拿了被子去客卧。 …… 傍晚。 霍靳琛一下班就早早的回到公寓,看到的却是新来的家政一脸畏惧的站在沙发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那位小姐一直坚持要走,我留不住她……” 霍靳琛扯了领带,径直来到主卧,果然,衣柜门开着,七月的衣物早就清空不见了。 家政跟在他身后解释:“我有让她等先生您回来再走,可那位小姐很坚决,说她会自己打电话跟您说,我就不好再问……” 霍靳琛猛的回头,盯着家政,语调森冷:“她还病着,外面在下雨,你让她一个女孩子提那么大行李出去?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起码先留住她,问过我的意见再放人!” 霍靳琛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发过脾气了,就算在办公室训人,也没像这一刻,真的动怒,语腔都变调了! 家政被吓得话都不利索了,四十好几的妇人,抖抖索索的:“我有给您打电话……可、可您的秘书说……说您在开会……” 门铃忽然响起,没等家政过去,霍靳琛本人倒是几个箭步上前,打开了可视门铃。 站在摄像头前的却并不是七月。 霍靳琛的眉头蹙的更紧。 他从鞋柜上拿了把伞,回头交代家政:“留在这,哪都不许去,一旦她回来,马上打电话给我。” 家政唯唯诺诺的应了。 霍靳琛才刚走没多久,家里的座机竟然响了。 家政听到是七月的声音,差点没烧香拜佛:“小姐啊,你去哪了,先生回来没看到你,差点把这个家拆了!” 七月听到她这样说,愣了愣,却是语气淡漠:“那个,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女士皮夹……” 要说她生病了智商也降低了呢,拖着箱子都准备走了,到了路边打车,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家政马上说“我看看”,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在沙发上呢。您是回来拿,还是我打电话给先生,让他给您送过去?” 七月想了下:“还是我回去拿吧。” …… 公寓楼下,宁熙的车停在路边。 她撑着把白色透明雨伞,站在玻璃自动门外,不断的按着门铃。 霍靳琛从电梯出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将外套穿在身上。 大门处,他停了下来,几乎是在开门的同一瞬间,宁熙不顾一切的扑上前,钻进他怀里,哭声淹没在呼啸的风雨声中。 霍靳琛被她扑得后退了一步,勉强稳住身形。 大手搭在宁熙的手臂上,试图将她扯开。 宁熙却抱得他紧紧的,俨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靳琛哥,我今早已经说服了我爸,他不会再对明爵穷追猛打了,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想嫁给那些二世祖花花公子,你是我自己看中的,我只想嫁给你……” 生于豪门,宁熙看得很透彻。就算她今天不嫁给霍靳琛,转头父亲也会把她嫁入别的豪门。与其和别人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她宁可嫁一个自己看中的男人。而且她不会看错,就算霍靳琛心里有别的女人,嫁给他,他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 不远处的一颗杨树下,七月的箱子立在一边,被雨水哗哗的冲洗着。 她手里的伞颤巍巍举着,将这一切都看入眼里。 太远,她听不清霍靳琛都和宁熙说了什么,只见他的手在宁熙背上拍了拍,然后分开她紧搂着他的双手,将她送到了自己的车上。 随后,霍靳琛也坐了进去,黑色宾利轧起两排水花,从七月面前无情的开走。 这一刻,七月觉得自己异常的可悲。 当听到电话里家政说霍靳琛出去找她了,她竟然还会心疼,这么大雨,他开车会不安全。干脆今天不走了,改天再走…… 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太多。 …… 宾利车里,宁熙坐在副驾驶位,双肩还在一抽一抽的抽噎。 霍靳琛把车上的纸巾盒递过去,看了眼路况,说:“你这状况不适宜开车,我送你到附近的酒店休息,回头让司机把你的车开到宁家别墅。” 宁熙只是哭,并不作声。 霍靳琛看着窗外越加滂沱的雨势,有点烦躁,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七月一个人打上车没有。 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就听见家政在电话里说:“先生,小姐刚打电话回来,说她皮夹忘在这了,现在回来取……” 霍靳琛一喜,脚下的油门又踩得重了些:“留住她,等我回去。” 挂断前,又吩咐了一句:“做点她喜欢吃的菜,要清淡一点,好消化的……” 拿着纸巾的宁熙听到他这句话,闭了闭眼,愈加绝望。 路边一家快捷酒店。 霍靳琛将车靠边停下,看着窗外说:“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宁熙看着眼前连星级都没有的酒店,满心悲凉,他竟是这么急不可待。 刚拿着伞下车,黑色宾利便已经划开水泊,轧着双黄线调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