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人家还想当小公举呢
“你肚子里装的是我家小子。”他低笑,拉开她的手,仍旧固执的把整张侧脸都贴上去,仔细的听着。 真的一点胎动都没有…… “要不,明天去看妈,顺便再给你做个检查吧?” 虽然在首都的时候,戴医生已经说孩子没问题,但她也怕这段时间用药过多,导致孩子先天发育不全或是畸形什么的。 于是点点头,又有些惆怅的看着他:“不知道妈能不能看到孙子或者孙女出生……” 想着在日本那段日子,如果夏筠平安没事的话,本来可以三代同堂很幸福的,不是说婆婆都喜欢带孩子吗?夏筠那样温柔的性子,一定可以把小小霍教得很好。 “对了,还不知道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听说在胎教的时候,就叫他的名字,潜移默化的对宝宝会有一点作用。” 霍靳琛双臂撑起,慢慢往前,寻到她的唇,轻轻的触了一下:“这么急,还不知道男孩女孩呢……” 七月仰头看着他的眉眼,不自禁道:“要是男孩就好了……” 倒不是她重男轻女,只是考虑到霍靳琛这么大年纪了,她又有宫寒的毛病,以后能不能再有二胎都还是问题,当然想给他生个继承人。而且想到帅小子长大跟他爸一样穿着西装,迷倒无数小姑娘,她就能升级当国民婆婆了! 霍靳琛当然不知她想这些,只是垂手替她理了理堆挤在耳边的蓬发,轻声说:“我倒希望生个女儿,这样可以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不是说,女孩儿要富养,男孩儿要穷养。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是人人都羡慕的小公主。” 七月不满的撅着嘴:“把最好的都给了女儿,那我呢?” 霍靳琛在她包子脸上捏了捏:“你啊……你是家里的女王大人,我和女儿都得听你的。” 七月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支吾着扭开了脸:“人家还想当小公举呢……” 年纪轻轻就被他绑牢了,生了娃就变成黄脸婆,想想还好不甘心呢。 霍靳琛低头,俯在她肩窝里笑得乐不可支:“都当妈的人了,还跟女儿吃醋,羞不羞?” 七月快被他说的无地自容了,抓起一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就确定一定是女儿了?” 霍靳琛虚挡了一下,抱着她的腰一个翻滚,两人位置忽然颠倒,变成女上位,七月趴在他胸口,用双手撑着身体不让肚子被挤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腰上轻轻滑动,声线沙哑的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小公主,现在是,以后也是,到了60岁还是……” 60岁……好遥远,可是想到要跟面前的男人一起度过,又觉得好像还不够,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让她遇到这个叫霍靳琛的男人就好了。 *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医院,七月先到妇产科做了个全面产检,医生把拍的片子拿给两人看,指着上面给他们描述胚胎发育情况。 得知宝宝发育良好,两个人都舒了口气。 霍靳琛出去办手续的时候,七月偷偷问:“现在能看出男女吗?” 女医生怔了下,如实告诉她:“一般医院是不提倡做B超看性别的,一来是三个月还太早,做了也不明显,二来现在都提倡生男生女都一样了,知道男女又有什么分别呢?” 七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还是好奇。 医生又道:“倒是你自己,体质弱得多加强锻炼,不然将来生孩子的时候有你罪受的。” 七月听了就心慌:“那我剖腹产?现代技术那么发达了,不会还像古代那样要死要活,生个孩子连命都搭进去吧。” 女医生被她逗笑了:“现在医术是发达了,不过生孩子还是你自己的事,没人能替你。该疼的,该受的,一样都少不了。况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剖腹产的,这都要等预产期再根据情况看的。” 七月被女医生说得心慌慌,霍靳琛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她手心全是冷汗。 “怎么了?”他握着她的手,和她五指相扣,看着七月有些发白的脸色。 “你说,我一个人在美国,要是早产了怎么办啊?”生产的时候,如果霍靳琛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一定会害怕死的。
霍靳琛愣了愣,没想到她已经担心到那么远。 “放心,离你预产期两个月,我就会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专心到美国陪着你待产。况且有桂姨和月嫂照顾,好端端的怎么会早产?” 七月还是把他掌心扣得紧紧的:“我有点怕……” 霍靳琛是个男人,也无法体会女人生产是种什么情况,只好将她圈在怀里安慰:“不怕,就这一次,以后咱们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七月忙不迭点头,可马上又反应过来:“那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呢?” “女孩不是更好?你不喜欢女儿吗?” “不是……”七月总觉得霍靳琛一个人太孤单了,他本来就和家里人亲情凉薄,现在霍志刚和夏筠都去世,路琪半身瘫痪躺在医院里,霍靳言坐了牢,整个偌大的霍家就剩了他孤家寡人,将来还得亲眼看着女儿嫁出去,他得多可怜啊。 如果是儿子,就可以把媳妇娶进门,将来再生个胖孙子,儿孙绕堂膝下,家里很快就热闹起来了。 一直到夏筠的病房前,七月才收起这些不安,怕婆婆看到会担心。 如今的夏筠,消瘦得只剩一把皮包骨头了,她躺在白色的枕头上,脸色跟那枕头一样苍白。 看到霍靳琛拉着七月进来,她虽然不能坐起来,嘴角的笑却是温馨而暖人的。 一下午的时候,七月陪夏筠说了好多话。霍靳琛就在旁边陪着她们,有时插句话,有时就静静在旁给她削水果。 夏筠说了好多霍靳琛小时候的事,不过都是婴儿的时候,连霍靳琛自己都记不得了。他再大一点,夏筠就一个人独居在日本,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样了。 夏筠贴着七月的耳边道:“我现在啊,一闭上眼,还总能想起几十年前的事,这混小子,第一次被他爸,就尿了他爸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