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京城来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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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叫了。”那位贵人摆摆手,道,“既然蓑笠翁心意已定,就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道光不甘心的住了嘴,脸庞转向贵人的时候表情已经重新雨过天晴,笑容灿烂的仿佛六月的骄阳:“温侯心胸似海,我是比不了的。” 那个被称作温侯的贵人打了个哈欠,显然整夜不睡觉让他有些熬不住了,懒洋洋的道:“有空拍我马屁,还不如去安排抓那两个孩子去!” 道光热脸贴了冷屁股,以他黄天贵胄的身份却不敢恼怒,因为他深知此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更知道陛下派他来南川郡的用意。 他笑道:“半夜腹内空空,我已经备下了酒席,还请温候赏脸。” 温候淡笑着拒绝了:“不必了。等你攻下山寨,我来给你摆庆功酒!” 道光连连吃瘪,只好出去安排去了。 温侯知道这一晚极为重要,为了第一时间知道最新的消息,他也不敢睡下。为防长夜无聊,于是便叫来了一个随行的青年官员,和他摆上黑白子,在摇曳的灯光下对弈消磨时间。 两人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很快的,茶水喝光了,于是青年官员便叫道:“来人,上一壶新茶。” 片刻之后,一只纤手挑起布帘,一道纤瘦窈窕的身影裹着阵阵香风,捧着茶走了进来。 温侯鼻子耸动一下,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下棋了,于是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端茶的女子。 一下之下,他不禁心中暗喝一声: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出色的女子! 婢女被他看得脸色羞红,却不敢躲闪,乖巧的给两人斟茶之后,静静侍立在一旁。 青年官员冷眼旁观,心中有了计较,故意露出破绽让温侯赢了棋局,接着便推说道:“还是让温侯赢了。这大半夜的,脑袋都成浆糊了。我实在不行了,要去补一觉了。” 温侯嗅着新茶的芳香,精神一振,笑吟吟的点了点他:“东廷,我看啊,你不是困了,是这位姑娘的出现才让你犯迷糊!” “温侯说笑了,下官岂敢多想?”赵东廷闻言,惊慌的连连摆手。 那女子虽然十分绝色,但是赵东廷知道这是道光献给温侯,岂是他能奢望的? 温侯淡淡的道:“你不是多想,你是乱想!乱想她和我的关系!” “温侯赎罪!”赵东廷连忙起身,一揖到底。那婢女也慌乱的跪倒在地上。 “瞧你把美人儿吓得!”温侯哈哈大笑道,“行了,姑娘,你出去吧,告诉你家主子,本侯既然身在军中,就绝不能近女色!让他不要再搞这一套了!” 那女子如蒙大赦,赶紧磕头出去了。 温侯紧紧的盯着她娇俏的身影,眼神之中满是不舍,在她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更是惋惜的叹息一声。 “温侯既然喜欢,为何不留下她?”赵东廷才不信温侯刚才的理由呢。他深知这一位不是严守军规的人。 “行了,你先坐下吧,动不动就行礼,累不累啊。”温侯抱怨一声,然后又是打了个哈欠,回味着那姑娘身上的香味,懒洋洋的惋惜道,“这姑娘若不是他道光献上来的,我还真不一定能把持的住。” “我们身负皇命,来此裁决红云山脉之事,岂能私自收受他们的贿赂?!”本来正义凛然的话,却让温候说的有气没力。 “大人高风亮节,下官佩服。”一记马屁奉上之后,赵东廷又道,“不过只是一个婢女罢了,就算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说您什么的。” 谁知温候却冷笑道:“他若是赢了,自然一切都好。他若是败了呢?本督只怕就因为这个小小女子都跟着牵连进去了。” 赵东廷大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道:“他怎么会输?依下官愚见,近万大军围剿千余名千羽卫,只怕不到天亮就能攻破山寨!” “你小看南川轩辕,小看了千羽卫。”方大都督喝着茶,轻描淡写的道,“纵观千羽卫历史,他们惯会以少胜多。绝地翻盘,不是没有可能。” 赵东廷毕竟年少气盛,忍不住的反驳了一句:“可是镇南候已经不在了!就凭脾气暴躁的老二和残废老三能做什么?”
“当年镇南王死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镇南公太软弱,结果呢?上万千羽卫宣誓效忠,对内镇压其他家族,对外收复海宁郡!等镇南公死的时候,大家又都觉得镇南候太年轻。嘿,谁能想到二十许的年轻人能够南绞杀五万大秦铁骑?!”方大都督寂寞的摇摇头,一幅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南川轩辕南镇大秦,北领周边数郡,靠的可不仅仅是家主一个人!” 赵东廷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不相信在如此绝境之下,南川轩辕还能撑得住。 温候眼睛尖的很,马上看穿了赵东廷的心思,于是笑了起来:“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山寨没有被攻下来,我向道光要下那名美女,送你当小妾!” “还有这等好事?!”赵东廷又惊又喜,却不敢接招。 “其实本候并没有十分把握笃定南川轩辕会赢,只不过闲得无聊,和你小赌一番。”温候戏谑的笑道:“给个痛快话,敢不敢接啊?” 赵东廷犹豫片刻:“不知若下官输了,要输给都督什么?” “我只要你学会闭嘴,别把我这里的事情再告诉宗人令了……”温候幽幽的道。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然而眼神却凛冽了起来。 赵东廷听后,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他强压着心中的惶恐,强笑道:“温候说笑了,下官岂敢多舌?” “你有分寸就好!”温候淡淡的道,“你要牢记你的身份,你我二人是奉皇上之命,来当裁判的。裁判的屁股可不能坐歪了。” 赵东廷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个暗探做不成了,于是低声答应了下来:“是。” 接着,他便请辞出去了。 他走后,温候懒懒的倚在靠背上,神情略显疲倦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