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香供神 攻入洞中
墨瑜惊讶地看着候渊:“大哥你听过他们的名字?认识他们堂主?” 候渊摇头:“听说过!这些神叨叨的家伙,不就是平常在各村各镇宣扬一香供神,神佛必佑吗?说不好听点,这些家伙就是神棍!” 墨瑜摇头:“大哥接触的是一香堂的外围人员。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遍及整个川江十六郡,堂主叫高岩,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据说这个一香堂上面还有组织,具体就不清楚了。他们核心成员过千人,我们烟云山下这个,就是最大的分堂。我认识分堂主柳瑜成,是我干兄弟!” 候渊沉思着:“我们这群人,说多不多,说少也有三百武者,还有你这个秀才,庞老七这样的灵术师,我也有五十多阶实力,家业不算小,放弃自己事业,去端人家饭碗,兄弟们会不会有意见?不如先斗上一阵子,然后……” 墨瑜摇头:“大哥,斗不得!我们两伙人加一起虽然过千,但你想过没有?现在官府势大,越打人越多,老百姓都会跑来助战!我们被围在中间,早晚必死!不如躲起来暂避锋芒,待天下大乱,封王拜相,也未可知!” 候渊盯着墨瑜:“你总说天下大乱,我怎么看不出来?唐明帝国强盛着呢?贪官是不少,但好官更多,比如连战、雷县令,哪个不是治政好手?虽然我是匪,但不得不说,这些儒生真是好样的!” 墨瑜笑了:“虽然他们不错,但在我眼中,大部分官员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一香堂已经得到上面明确指示,天机衍变,就在这五六年间。难道我们等不起吗?再说了,哪个兄弟愿与官府硬拼啊!” 二人正说着,忽然见远方第三处树林里已经烟云升腾。候渊一挥手:“把兄弟们集合起来,大家同意,我们就进洞藏起来!” 很快,三百余人把能拿的东西都带走,然后一把火点燃了“烟云山”! 站在水畔,盯着烟云山火势,孙参将笑笑:“这些盗匪胆子真小,如果不知真相,还以为逃进了昆山呢!看那些水迹,做得还真像!黑岩,猜测一下从哪里进攻最适合?” 黑岩一拱手:“此山周围是水,必有浅深不同,找到浅处,用树木填平,一个时辰就能攻上山!” 连战笑了。这一战,黎宏、佘天宏、郑萸、雷知县等文人并没有参加,他们全身心扑在了开挖龙门山上,正在动员各村各寨,抢在春雨密集前,完成劈峰工作,剩下的细修慢磨,就由望县自己完成了! 连战因为是东川郡守,而烟云山已经在东川郡地界,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来此坐镇了! 孙参将刚要发号施令,差役打扮的宋天放一拱手:“慢点!这些水流虽然缓慢,但入水探查,危险极大!不如截住上游,待水流半干时就能判断出深浅了!时间虽长,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众人点头。反正时间有的是,也不差一天两天!孙参将拱手谢过这位曾经的传奇将军,指挥人很快就在烟云山西侧找到水流入口,堵塞起来。 一连两天,水位不断下降,终于露出了东南角一处明显高耸的地面。大家把伐到的大树扔上去,然后填土埋好,第三天天亮时已经踏上了烟云山。 峰顶上早就是砾碎屋焚,空无一物了! 众多士兵满眼失望:这种外出剿匪,一般来讲油水极多,毕竟偷藏一点,上级也不会太计较。可现在…… 正想着,山脚下,刘卫将叫了起来:“大人,经过计算,此山下必有一大洞窟,却找不到入口!” 众人都把目光盯向了连战和孙参将。白虎上将宋天放的身份未挑明,所以普通士兵根本不了解他是谁,看到他一直站在参将身侧,还疑惑着呢! 连战笑笑:“我虽然不是阵法大师,也略通一点。山林中必有幻阵,遮掩了洞口。大家五人一组,攻击所有山石、树木,不要落下一物!” 又是一天一夜,士兵都有些疲惫了!要不是军令森严,恐怕早就怨声载道了! 这天早上,日光刚刚穿透树林,一个士兵忽然尖叫一声,然后消失了!离他最近的三个士兵中,有一人反应快,马上趴在了地上,另两人则被一堆乱树叶后射出的箭支钉在了树上!
赵卫将、刘卫将离得最近,急忙奔过来,众人乱箭射过之后,拨开乱泥,下面果然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当连战站到洞口不远处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对!正想着,却听地面一声轰响,五百多人站的地方瞬间轰塌,大家如同从空中直坠下去! 这时候就看出各自武技高低了! 普通龙兽卫士兵至少是十阶以上,不少都在二十阶左右,因此在半空中不断互相用脚踹对方,让大家互相横着落地!而连战已经悬空而立,双手各持一支判官笔,不断打飞洞内射出的毒箭。 第一个攻占地面的,竟然不是官军,而是一个村民打扮的年轻人。他手中一根巨大的树干,在落地瞬间,直插在地下了,借着反撞之力,在空中急掠而下,扑进了几百名盗匪之中! 黑岩体型沉重,措手不及间,居然比一般官兵摔得还重,好半天才昏昏沉沉站了起来,身上被射了两箭。幸好他皮糙rou厚,脑袋又插入地下,所以伤得不重! 他睁眼四望:孙参将铜色甲衣显得非常耀眼,正挥刀与一个独眼的大汉死战!而连战正在追杀一个墨鱼样的男子!冲击速度最快的,居然是那个差役——宋天放,他手中一柄砍刀,刀起必有人头飞! 雷豹同样手持一把砍刀,挥动间血光四溅,虽然不是人头乱飞,也让人惊怵! 黑岩抽出自己的武器——独角化成的直刀,冲进了远处躲藏的匪众之中! 这时就看出官军和盗匪的区别了:官军死战不退,而匪众一旦不支就四散奔逃,全无纪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