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跟过来的周冲
婆婆没有伸手去拿梦遥哥递过来的钱,对于那一叠子的钱完全是眼睛都不翻·二丫在外面楼道里吃着零食抬着头一双眼睛也看到了这骡子钱,眼睛依旧没有停留,而是砸吧着嘴低下了头继续吃。 曲老看了一圈便断定这婆婆八成是不会要钱了,摇着头示意梦遥哥将钱收了回来:“既然老人家不要那就收回来吧,梦丫头等下出去给他们买些东西提上来也可以,毕竟不能白来一趟。” 这下婆婆没有再拒绝,点着头道了谢。 下午时分比较凉快,顶楼也没有那么热了,三人这才喘了一口气,想必婆婆他们显得有些太过着急了。在之前三人已经去了一趟市,将一些生活上基本用的吃的喝的一下子全给买齐了,天气比较闷热不易久放她也只能简单买点一些不会在短时间内腐烂的东西。 拎上来之后他们简单闲聊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顶楼。白可阴还趴在她的脖子上睡觉,梦遥哥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她直接将她放到了楼梯道上,白可阴约莫是醒了,梦遥哥用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似乎在告诉她必须留下来。白可阴两团腮红抖着身子笨笨的上了顶楼,身子一条直接挂在了上墙壁。 “丫头,走了。”婆婆见她不动抬着手喊她,梦遥哥赶紧哎了一声就跟了出去。 婆婆下楼送他们,一边感激的说着谢谢一边嘱咐他们一定要再来玩,曲老多精明,看着婆婆那皮笑rou不笑的面容就知道这婆子大约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几人的面前了,原因无他,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儿子,不想被别人看到。 出了这座公寓的范围圈,姚道人脾气就开始泄出来了,直接对着身边的树木一脚就踢过去,他憋了很久了! “卧槽,简直了。整个一笑面虎。”梦遥哥揉着脑袋无奈的叹气:“大叔,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再怎么笑面虎最后吃亏的又不是我们,你激动什么。” “我不是激动。我是觉得可气。我们也是为了他们好,送钱送吃的送喝的,又怕他儿子有异常特地过去看看,结果她说的话藏头藏脑的,只要智商没有问题仔细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藏了什么。”姚道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们暂时先回去。明天过来守着,说不定还能遇到些什么。” 摸着胡子,曲老却在想其他的事情,姚道人从他一边过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了。· 摇着头眉目之间写满了疑惑:“姚小子,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丫头的面相?我对看面相这事儿并不是很精通,可是那丫头看上去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一生平安的人,而且我方才下来的时候看见丫丫的眉心似乎有若隐若现的黑气,我想怕是那婆婆的儿子带来的,最近我们有必要多多关注一点了。” 梦遥哥将身上仅有的零食掏出来塞进了嘴里显得非常的淡定:“嘿嘿嘿,你们放心。刚才我在回来的时候将白可阴放在他们家里了,只要他们不仔细搜绝对不会现有什么问题的。” “白可阴?那个臭小子的纸人?”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他气又来了,抓着自己的胸口在原地那叫一个痛心疾,梦遥哥白了他一眼哼着小调往大街去,招了的士直接回了江平。这一趟出来什么消息和好处都没有捞到三人也都是愤愤的各自回了各自的家,姚道人担心梦遥哥出事儿,将她安全送到了江平公寓门口就回去了。 家里这个时候一向没人,她也不着急回去,至于那些好兄弟。混熟了以后香也喂得不是那么勤了,他们也不闹就等着梦遥哥回来上香,彼此的关系都是很融洽的那类。 四五点刚好是下午太阳正落阳阴开始慢慢交替的时候,她没的地方去。转身打的去了江平医院。 她离开的时间不长,医院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桃苑没打电话她也就不着急,俗话说的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也算有根据的。 到了医院,她才现门口依旧守着很多便衣警察在到处维持秩序。人已经不再像前两天一样多了,至少现在看起来门口的人都是比较正常的人数。没有看到杨队,没有看到刘汉兴更没有看到桃苑,小蹦小跳的往医院走。 门口值班的护士看到她都是对她笑笑:“孟孟,今天怎么来了?” 那口气明显非常的熟,她尴尬的挠着脑袋:“过来看看,海南一中的学生都出院了么?” “没呢,有好多的家长死活不愿意让孩子出院,说不放心要再住住院查查,这两天特别的闹,邴医生累死累活的两天没休息了,你赶紧去看看能不能劝劝。” 她嗯了一声往病房走廊去,她是经常受伤的那种,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名声也算是大了,医院里多数人都认识她,当然大部分都是在她受伤的时候认识的,这医院她来的可是频繁的很... “妈,我说了没事儿,我·” “不行,你看看你现在脸色这么苍白,不能说出院就出院,再过两天,学校那边这两天也不上课,你那么急干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因为这点事儿就常呆医院,不行,今天就出院,你就别在这里阻止他了,瞧瞧他的脸色就是在医院呆久了烦的。” “你懂什么,他不是你儿子啊?万一要是出去了出什么事儿你赔是么?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行。” 梦遥哥的耳朵敏感的抓到了从之前海陵和陈婉的病房里传出来的声音,第一声她听得出来是海陵,那么刚才的女生就是他母亲,另一道就是他父亲了。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从病房的门边伸过去,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全是看戏的神情。她这一看竟然现连陈婉都没出院,呵呵一想想想也对,陈婉本来对海陵就有意思,他不出院她陈婉就更不能放过和海陵独处的机会啊,倒也不难解释。 她正吃着苹果,身边没有人守着,吃着苹果的嘴巴看着海陵想要动动嘴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海陵的神情压根就不在她身上所以也不知道陈婉欲言又止的态度。梦遥哥却看见。好奇的歪着脑袋看她,她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的人所以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非常的纠结。 “你在看什么?”她正要收回脑袋,身后忽然传来了邴瑞杰冰冷的声音。 这一声太过突然把她咯噔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扶着自己的小心脏:“邴瑞杰,你吓我一跳。”吐着气眼睛却不经意的瞥到了邴瑞杰身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黄色衣服,整个眼睛没有眼瞳,白皙的让人觉得害怕。 她差点想不起来他是谁... “旭旭?”轻声唤了那道黄色的身影。邴旭旭的眼白忽然转头看向了她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邴瑞杰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 邴瑞杰听她喊旭旭身形一震:“旭旭?” 不明白邴旭旭的意思,她嗯了一声直接邴瑞杰的衣角:“他就在身边,可是刚才他指了指你又指了指自己,什么意思?” 身形僵硬的转向了邴旭旭的方向,多少个夜晚他都能梦到这个死去的孩子,现在知道他还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够了。 梦遥哥看着他久而不动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心酸的叹着气:“其实你可以看到旭旭,只是他是鬼你是人,看到后轻则病重一场,大则死亡。之前大叔也想过这么做,可是考虑到这些所以就搁浅了。如果你实在是放不下旭旭去求求大叔,他不是心狠的人,总有办法可以帮你看到旭旭。” 邴瑞杰没说话而是拿下了口罩,梦遥哥吐了吐舌头要进海陵的病房,却见邴旭旭着急的指着自己又指着邴瑞杰,来回来回的指。梦遥哥眉心一皱不明白的看着他:“啥?你要说啥?” 他将一直重复的手势又做了一遍,比刚才显得更加的着急,梦遥哥一看这架势也有些急了,眨巴着眼睛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邴旭旭张着嘴巴一直呜呜呜呜。她这才现邴旭旭的舌头居然不见了! “你的舌头!”她瞪大了眼睛跑上去就要抓着邴旭旭,可是手落在了空中直接穿过了他,差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抓不到你?你的舌头呢?”
他张着嘴巴一直呜呜呜,手不断的指着邴瑞杰和自己。又张着嘴巴指着自己的舌头,指着外面已经开始慢慢黑下来的天空一直在呜呜。梦遥哥伸着手又要去抓他,可是身边却卷起了一阵风一瞬间将邴旭旭给带走了。她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阵风来的太过突然,耳边还在不断的传来邴旭旭呜呜呜的哭声。 邴瑞杰跪在地上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梦遥哥大口的喘着气身边的邴瑞杰却忽然咚的一声倒下了。 这咚声将她的思绪从刚才的定格中唤了过来。她慌张的将邴瑞杰抬起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门外大叫:“护士,快过来,邴医生倒下了!”这一声嗓门也是够大的,直接将走廊给震了三响。 瞬间那周围跑出来的护士三下五除二什么也没问直接将邴瑞杰给抬上了车,梦遥哥没跟过去,而是朝着飞出风的方向追去,可是这道风完全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紧张的喘着粗气,将身上的手机快的掏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道风还是亲眼目睹了旭旭被卷走,她手中的手机居然哆嗦着脱离了她的手直接掉到了地面上,屏幕一下子摔碎了,那飞出来的屏幕渣直接将她的手给划破了。 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抖着要去抓地面上的手机一双纤细的手却递了过来,在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中还握着一个手机。 猛地抬头看过去,海陵眼睛里写满了担心:“梦遥哥?你干什么?”他清晰的看见梦遥哥眼睛里面的慌张和害怕。 摇着头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抖索的拨通了姚道人的电话。 他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梦遥哥忽然打电话过来把他给吓了一跳,粗着声音接通了电话:“谁啊?” 口气很不好,梦遥哥的眼泪却啪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大,大叔,旭旭不见了,旭旭不见了,邴瑞杰晕倒了,是周冲,是周冲跟出来了!” 姚道人一听是梦遥哥的声音心里一紧用胳膊顶住了手机,将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全部拉近了包里急冲冲的就出了门:“丫头,你别怕,别怕,他虽然厉害可是你有玄玉奈何不了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近不了你的身才会从邴瑞杰和旭旭身上下手。你别怕,别哭,我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赶紧回去联系刘汉兴,别在医院呆着了,去警局,有警察浩气震着周冲一时半会儿不能怎么你,你等我过去,千万别乱跑听到么?” 梦遥哥摸了一把眼泪恩着。从刚才看见旭旭被那道阴风卷走后她就觉得周冲不是不在了,他是一直跟着过来了,没错,他跟过来了,一定是跟过来了。 紧张的往后一退,却被海陵揽住了:“梦遥哥!”他低呵了一声,梦遥哥脑神经一震眼睛立刻清明起来:不对,不对。周冲跟过来她找不到我可是我家人朋友怎么办?怎么办? 从海陵的身上走了出来,步子都有些凝重,她脑袋一闪忽然转头拉住了海陵:“跑,你们快跑。”她的样子和魔怔了一样。海陵皱着眉头看她这么激动,双手盖上了她的肩膀:“梦遥哥,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不住的晃着梦遥哥的身子,这么一晃她的神经稍微有些放松。陈婉和海陵父母出来就看到他这么对梦遥哥,陈婉眉头一皱快的跑上去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海陵,你干什么,这么晃她干什么?” 被陈婉这么一拉梦遥哥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梦遥哥!”耳边夹带着风只剩下了呼唤她名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