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又出事儿
梦遥哥看着他的侧脸许久才缓声道:“你不打算找赢勾了么?他当初灭了茅山满门,包括你最敬爱的师傅,那多条人命你真的能放下?” 他不说话了,低着头一脸的沉重,那么多条人名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死在了他面前的那是他那么多年的亲人,他怎么能放得下:“不能放,赢勾现在已经醒了,甚至是和我们照过面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要·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边等边修炼,就算是报不了仇,伤他一分一毫我死也愿意。” 低着头嗯了一声,梦遥哥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侧身躺到了一边,眼睛闭着可是思绪却已经不在了。她很担心,很担心如果和赢勾对峙的那一天的到来,他们的胜算又有多少?赢勾可是上古僵尸始祖之一,千百年来自女蜗存在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们充其量不过修炼了几十年而已,打起来除了给他当食物一点儿意外都不会有。 姚道人看她不说话,闭着眼睛想事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着她的肩膀淡声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不是天定胜人而是人定胜天。赢勾或许是僵尸始祖,可是并不代表没有方法可以治他。” “...” “我没说谎。”姚道人见她还不答话,眼睛一翻,可是梦遥哥还认为姚道人是在说好话哄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说真的,我师父死之前给了一条‘散尸鞭’乃是女娲补天所用的‘栓天绳’其中一条。只要有人能够架的起这条‘散尸鞭’赢勾的死期也就到了。” 梦遥哥身子这才动了一下:“‘散尸鞭’?” “恩,之前在对付东东mama的时候我用过,就是那条。” 她闭着眼睛想了想,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不是那条带着铃铛的绳子,我之前也用过。” 姚道人见她想起来,点着头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就是那条绳子,‘散尸鞭’上面所用的铃铛是西王母宫殿内的牵牛花神,常年经受仙气的缭绕,所以对付邪祟的东西都是说一不二的。光凭‘散尸鞭’这两条对付赢勾也已经有了一半的胜算,而剩下的一半就在使用‘散尸鞭’的那个人身上。” 他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梦遥哥身上,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姚道人一直打量着自己,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别看了,看的我心底发凉。要·” 双手一摊,关了灯揽着她睡下了。 一夜什么也没干,虽然姚道人说打败赢勾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可是她心里总是觉得非常的不安心,总觉得要出事儿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外面夜色如此的寂寥。 凌晨五点多左右,姚道人家就被急匆匆的敲醒了,梦遥哥睡得正香,听到敲门声推了一把姚道人搂着自己的手臂,看他睡得那么香,无奈的下了床,穿着鞋往院子里走。刚出来就看见何思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门前,那样子和动作像是刚刚起来。 “你回去躺着吧,我来开。”打着哈欠。何思嗯了一声没离开原地,而是站住了。梦遥哥一边打哈欠一边开了门。她手刚触碰到门就听到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她惊呼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退成功躲开了那踢过来的门。这门刚一开,曲老就喘着粗气身边跟了一脸疲惫的刘汉兴。这架势怎么看也不想没事儿的。脑袋精灵了一下,她马上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们俩...” 何思边咳嗽边往这边来,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就是,就是这个大师!就是他告诉了我爷爷怎么延长寿命的法子!” 曲老正喘着气听到何思的话马上抬起了头,一抬头看到何思就拍着脑袋哎呦哎呦的自埋自愿:“哎呦哎呦,这丫头怎么这么严重,这寿命怎么一下子少了五六十年的,那老头下手这么狠,一下子这么猛吸着丫头寿命,这不是活生生的要害死她么!” 她翻着白眼,瞌睡虫也没了,看着已经接近完全天亮的天边看着刘汉兴循声问道:“刘叔,一大早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阮羽那边出事儿了?” 她说着话语间有些紧张。刘汉兴脸色又白皙了一分:“不是阮羽出事儿了,是何老爷子出事儿了。” 何思神经一紧,马上走了过来:“我爷爷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何小姐,你先别急。何老爷子只是身体有些问题没什么大事儿,你也别着急。”刘汉兴不想把话说绝,只能将话说了一半。何思神经一紧,抓着衣角的手紧张的来回搓来搓去。曲老在那边一直在自怨自艾,压根没有将这边的情况看见去。·梦遥哥拉了一把刘汉兴低声问他:“何老爷子怎么了?” 偷偷瞄了一眼何思,刘汉兴也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昨晚回去的时候何老爷子在家里发了一顿脾气,把何大嫂骂了一遍,最后还动手打了何大嫂。何大嫂委屈的昨晚半夜回娘家了。就在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何老爷子忽然发病了,在屋子里大叫杀了人了,阮羽怕出事儿就冲了进去,谁想到,何老爷子居然自己掐自己脖子,看到阮羽还说有人要掐他,为了保证他的安全,阮羽就和他呆在了一起,可是没想到三点半左右,除了阮羽以外所有的警察和何老爷子都开始自己掐自己,他这才打电话告诉我,我怕有拿东西作怪,所以马上开车过来了,一路上狂飙过来,刚到们口就看见了曲老。我本来是打算敲门的,谁知道曲老说姚道人一大早很少给人开门,直接踹就行了。” 听完刘汉兴的话,梦遥哥也没耽搁马上道:“你们等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过来。” 她说着转头去看何思,何思也抬头看她,恍然发现,梦遥哥的眼睛居然是红色,而且是那种猩红猩红的颜色!她惊吓了一声,梦遥哥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虹膜症。”简单三个字带过了她的话。 何思哦了一声,没说什么,看着她进屋子,好一会儿才出来,眼睛已经变得正常了,身后还跟了姚道人。姚道人也已经洗漱好了,只是还有点懒散,打着哈欠跟在梦遥哥的身后。本来是不奇怪,可是两个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而且梦遥哥刚才还进去换了衣服就有点奇怪了。 尤其是曲老,看见两个人从一个屋子里走出来,那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姚道人就是一阵破骂:“你个臭小子,不是说好了不用阴招的么,现在这丫头都被你拐走了,以后还怎么给我当徒弟!” “你个小子说话不算话!” 姚道人看着院子里站了几个人,又听曲老的话切了一声道:“谁用阴招了,我不用阴招这丫头也不会任你个老头当师傅,想都别想。” 他记得要跳起来,刘汉兴拉了一把他:“曲老,别争了,时间要紧。” 一句话将几个人思绪都给拉了回来。 梦遥哥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眉头皱了起来:“我们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不然谁看住何思?”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何思咳嗽了一声,站了出来,梦遥哥摇着头打断了她:“不行,你要是跟去了,我怕出事儿,还是留下来吧,我让曲老留在这里照顾你。”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留下来照顾这个小丫头,我要去那老头那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曲老直接打断了梦遥哥让他照顾何思的话。 “是啊,就算是做的再绝也是我爷爷,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没事儿,我身体真的已经好多了。”她跳了两下示意自己已经没多少事儿了。 “让她跟去吧。”姚道人在一边好一会儿开口说话:“我和曲老都在,在何思身上下道禁锢就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放心。” 她低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为难的点着头:“好,我知道,如果何思要是有事儿,我第一时间不会放过你。”她一双美目瞪了一眼姚道人。他讪讪的怂着肩:“放心,身边跟了两个厉害的人物就算是出事儿也不会那么快,你担心的太多了。” “最好这样。” 时间一定,几人都没有逗留,出门直接替何思这个病患买了一份早饭,开着车以飙车的速度往何家去。
平时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就到了,也是蛮拼的。几人一下车,看到的情况就让人有点懵逼了,院子里到处窜着一些不该有的阴气,在房顶上来回的打转,有的直接窜进了房子里好一会儿才出来,就连公寓的大门也都被这些阴气给缠住了,别提有多么的心塞了。 一看到这架势,曲老就忍不住了,脸色一红:“祸从口出还真是大事儿。”说着想着没想,直接从身上抛出了一大块黄布符,往空中一撒,嘴中念叨着:“敕令,收!” 伴随着这道敕令的下来,这黄布符在公寓的上空飞了一圈直接将这些飞窜的阴气给收了,可是收了的也只是房顶上的那一堆,楼下的还真不好收。梦遥哥,姚道人和曲老倒是没有关系,可是进去不会被影响,可是房子里还有人就不行了,再加上身边还有何思和刘汉兴,怎么都得把这里给收拾干净了。 “别一路打进去了,太麻烦了。”梦遥哥眉头一皱,这要是收的话,这么多没有个十几分钟半小时一次性收拾干净的太复杂了。 她一咬牙从身上掏出了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指划了下去,那鲜血顿时就出来了。姚道人眉头一皱,看着梦遥哥将血撒在门前然后走到了院子里撒手中的血,他就觉得不爽。 掏出了身上的八卦镜,直接跟在了梦遥哥的身后,咬着手指,画了血符在八卦镜上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这些词的落下,空中的阴气又少了一大半。 梦遥哥的血一撒完,整个公寓盘旋的阴气一时间全部散完了。姚道人将八卦镜一收,从背包里掏出了手帕将她的伤口给扎紧了,口气里算是责备:“动不动就撒血,你的血不值钱是么?还是你觉得你的血可以驱鬼很自豪?很自豪你现在的身体这么倍棒,所以可以自己随意糟蹋你的身体。” 看着姚道人埋怨的眼神,梦遥哥摸了摸鼻子:“以前你放我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主动说过这些,这会儿心疼了,我不吃。”眼皮一翻反手将何思拉到了身边:“你跟好我们,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说。” 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的景象里,梦遥哥一说话立刻将她给惊醒了,点着头慌神道:“刚刚刚才,刚才你们...你们...” “不要崇拜我们,我们顶多算个神棍。”断了她结巴的口气。何时不说话了,拉着梦遥哥衣角一脸的崇拜:“好帅。” 曲老看着她精神好了一些,神情也好了喜滋滋的看着她:“我们这行当的看着帅也危险着呢,你是局外人不知道我们的苦。” 话一出何思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正经了:“这样说以后梦遥哥我还要对你好些了,不然见到你的时间可就少了。” 她这话有两层意思,梦遥哥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她太危险了还是她何思生命不多了,总之听着非常的怪。尴尬的嗯了一声:“额,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可以的。” “恩,就这么说定了。”她自顾自的说着话。梦遥哥又是一阵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她。 刘汉兴见怪不怪跟在后面掏着枪警惕的跟着后面,姚道人前面开路,曲老在最后,梦遥哥带着何思站在中间,几个人的思绪从刚开始进门时的轻松变成了沉重,当走到了主厅的时候,面前的景象让几个人都吓到了,躺了一客厅的人,阮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双手猛地掐自己的脖子,看样子应该是刚开始不久,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已经躺在了。 姚道人赶紧上前一把点中了他的眉心,阮羽才停止了动作。曲老蹲下来观察这些躺着的人,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然他的罪过就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