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遥远的传说
他问了百度大婶，“三界灯塔”居然没有任何记载，就连小说中记载都没有，这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你搜“我是狗屁”四个字，都能搜索无数词条的，但三界灯塔就是不存在！ “七级浮屠”呢？存在！而且是无数的存在！ 这是音译，是佛塔的意思，很多人理解错了，认为七级浮屠应该是七层宝塔，其实不是，只是音译，跟多少层没关系…… 他得出唯一一个相对准确点的消息，就是这宝塔与佛塔有关。 但如果是佛塔，就更费解了，那个石头里封存的那个象人又不象人的三眼奇人是佛教中的哪位大哥？ 他查看了佛教中所有菩萨的原型，还是对不上。 丁宇多少有些发愣，自己居然收获了一个普天之下，连传说都没有的东西？ 怎么去探索呢？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万九，丁宇路上遇到了也会叫声九爷。 这个老头八十多了，平生的经历完全可以写本很曲折的书，跑过难，要过饭，啃过草皮，吃过观音土，踩过老虎夹也吃过枪子，做过和尚、做过道士、还帮伪政府看过大门。 这些经历共同成就了他的一个爱好：他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古代物事，据说什么佛教的残经、道教的残诀甚至还有古代的春宫图。 解放后，他似乎觉得单是收藏还不足以表明自己对佛的虔诚，干脆将破被窝一卷，直接进了东岳庙，在那里一住就是十三年。当时东岳庙很破败阴森，里里外外就他一个人。 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红卫兵将东岳庙烧掉了，也将这老头收藏半生的古老玩意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老头从此离开了东岳庙。 后来东岳庙重建，村委会请他回东岳庙，但他拒绝了。 这个人虽然收藏的东西没了，也不入东岳庙，但他的名气反而更大了，所有人都说他通达古今，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丁宇想请教他，什么叫三界灯塔，七级浮屠。 如果天堂镇还有人能解开这个秘密，也许只有他了。 九爷性格不孤僻，相反很健谈，丁宇一到，他就拿起那把古老的茶壶给他泡茶，呵呵笑着露出几颗黄板牙——别看这牙齿颜色不乍地，但能在八十岁老头口中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他也乐于展示这个奇迹，说你伢子怎么到我这破地儿来了？ 丁宇说：“我想问九爷一个问题，整个天堂镇可能就你知道了。” 这个高帽子老头喜欢，一听就乐：“你们大学生也有东西问我这老头？么事？” 丁宇说他听人说到一件宝贝……对了，三界灯塔，七级浮屠的，据说象是佛教的物事，跟天堂镇好象还有些关系，你老对佛教的研究很深，对天堂镇的情况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肯定知道这是什么。 老头呵呵地乐，说你都听谁乱说？我老头也就是多活了几年，多看了几本书，哪有那么神？不过嘛，你说的三界灯塔我倒是真在一个手抄本里看到过。 丁宇的眼睛亮了。 老头说那手抄本，是东岳庙已经圆寂的老主持留下来的，也不是他写的，经的名字他忘了，经也被烧了，但里面的记载他还有点印象。 三界，指的是人界、魔界和天界，这三界灯塔据说是连接三界的一件宝物，他还记得里面有插图，画着三只眼睛的天神，但那个老主持说这其实不是天神，是魔。 话到这里就完了。 丁宇问他书中更多的细节，老头摇摇头说那个时候啊，经书那么多，这本手抄本他也只是随便翻一翻，不记得更多的。 丁宇多少有些失望：“那九爷，你知不知道……中皇殿？” “中皇殿？那当然记得！”九爷道：“这东岳庙原来就叫中皇殿，还是在老主持手上改名的，他说这兵荒马乱的，一座破庙还算什么中皇殿？就改名了，现在过去了六十多年，已经没多少人记得这个老名字了……” 丁宇怔怔地出神！ “厚土之力，得之土石尽为己用，藏于中皇殿！”这是七级浮屠第一层上的字迹，现在第一个疑问解开了，这东岳庙原名就叫中皇殿！ 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挖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院门的声音，一个美妙的女声飘了进来：“请问，是万九万老爷爷的家吗？” 丁宇一回头，就看到了两个警察。 一男一女，丁宇的目光朝这个女警察脸上一落，大吃一惊。 这女子漂亮惊艳，英姿飒爽，这些震动不了他，让他震动的只有一点，这女警察他认识！ 而且是昨晚刚刚认识的！ 在房间里，她坐在罗志军的身边，象极了一个迷人的小情妇，她咯咯娇笑，赞许罗志军手下人的“绝妙设想”。 丁宇给了她一记耳光，相当响亮，丁宇也玩弄了她，相当下流。 怎么回事？今天这个黑道帮凶居然穿上了警服？难道她原本就是个警察？ “你们这是……”万九站了起来，看着这两个警察。 “我们是公安局的，到天堂镇查个案子。”男警察道：“想请教老爷爷一些事。” “呵呵，这可是高看了，公家的人也找我？坐坐……”万老爷子连忙搬凳子。 “这位同志！”女警察面对丁宇：“能不能请你稍微回避下？” 丁宇微微一笑：“九爷，我走了啊！” 出了院子，还反手带上了院门。 出了院子，丁宇悄悄绕到了院子的另一侧，悄悄从一处倒坍的院墙上过去，又重新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他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老爷子，听说你对天堂镇的情况是最了解的，咱们今天上来，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天堂镇有谁练过武术？” 只需要一句话，丁宇心头就雪亮。 他明白这两人找九爷是为了什么，他们找不到别的线索，想凭身手这一点来锁定作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