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辱之
再次提着的手,被花姐轻易躲避,似要生气,不过只是风轻云淡的骂了一句:“曾胖子你要死啊”! “嘿嘿……嘿嘿……如果能死在牡丹下,死亦为鬼雄”。曾胖子从来不知道耻为何物,况且这娇滴滴的美人就在眼前,不想占便宜的那叫王八蛋。 一个女人在群狼环绕下,或明或暗被咸猪手污染是个稀疏平常的事情,曾胖子清楚,花姐同样清楚,也是她没有愤怒的原因。 即便招来警察,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能当做没看见,可以后的生意只怕是没法做了。 “二蛋、三狗子,吃好,喝好,花姐敬你们一杯”。她一个个将酒倒下,轮到两个新人,不可避免的的又要结交一番。 她孤儿寡母两人,想要生存,想要立足,卖笑是迫不得已的事。 如果能够选择,她也不喜欢自己变成像是交际花的美厨娘。 谁不想过着轻松愉悦的生活? 一杯米酒下肚,花姐的脸上潮红,相比于之前更多了几分娇媚。 曾胖子看得下身痒痒,略一思索间,对着旁边一烂仔使了个颜色。 “哎呦……” 花姐走动间,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直向前冲,眼见便要摔倒在地。 突然,一具庞然大物立起,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来人,身上那杆躁动的枪,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 花姐当即有所察觉,娇羞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曾胖子硬是无赖式的占着便宜,一亲这难得的芳泽。 灯光摇曳下,众烂仔习以为常,这,就是老炮儿的生活。 大rou、小酒,依托着女人,简单而真实的生活。 叶秋隐在双眼背后的却是一缕凶光,他很想站起身给曾胖子开上一瓢,可随着失忆后,他的胆子都似乎缩小了很多。 “二蛋,吃rou,大伙儿也别闲着”。三狗子献着殷情。 他看出了叶秋隐藏在背后的愤怒,但现在不是宣泄的时候,再说曾胖子玩的把戏只是一些小把式,真要出了头,花姐也不见得愿意领这份儿情。 不过,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小脸扭曲的几近变形。 当在灯光中出现,她的手上多了一把扫帚,快儿又快的直向着曾胖子的方向而来,气势汹汹。 正是花姐的女儿,今天休息的郑慧慧,花季的年龄,继承了母亲那夺人心魄的美丽。 穿着学校的校服,一头马尾辫,生气的脸庞中依然能够看到一张标志的脸蛋。 叶秋的头一疼,他似乎看到了另外的一个身影。 一样的年龄,同样的漂亮,似乎还有假装的坚强。 只是一闪而逝,来去无形,想要记得更多,却失去了更多,即使刚刚的身影却已在他的脑海忘怀。 那是记忆的种子,他的生命中有一个这样的女孩。 应该很重要才是,究竟是谁? 他抱着头,绞尽脑汁终是想不起来。 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众人将全部的心神全放在了悄然进门的女孩子上,她的动作快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手上的扫帚已经敲在了曾胖子的头上,她不言不语,只是用浑身的力气不断的敲打,这个占她母亲便宜的死胖子。 事情来的太快,快的一度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 二蛋刷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他不想她有事,最好的做法就是阻止。 若是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这花季的少女只怕要付出一生的罪责。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迟早有一天会统统下地狱”。少女被二蛋紧紧抱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这会,众人才想到被扫帚打得略显狼狈的曾胖,跌倒一旁,不知何时早已放开被他怀抱的花姐。 大伙一窝蜂上,溜须拍马,嘘寒问暖,可曾胖受了这偌大委屈也只见二蛋激灵,顿时对旁人好感大降。 “滚蛋”,骂骂咧咧了几句,紧随着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怒目而视着这小女娃。 真想不到娇小的身体,力量还真不小,这会儿还只觉得脑仁儿疼痛的不行,如果换个东西……曾胖子不敢想象。 “曾胖子,小孩子不懂事,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她一般计较”。花姐虽然恢复了自由,可相比于之前受制脸上更多了几分愁容。 她拼死拼活,不惜被人占便宜为得又是什么? 对于这帮子烂仔,她是真惹不起。 “本来花姐一句话,我曾胖子多少给点面子,但……”他停了停,今天的面子丢的确实有点大,若被人知道,以后还怎么在衢江码头立足。 被一个小女孩敲了焖棍,还不止一下,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我多少是个要点面子的人,不然怎么管理码头上的伙计”。他停住话题,正色着花姐,只是片刻,那凛然的眼神便成了yin~秽。 小眼儿眯着,只怕又想到了坏事上。 刚刚的身体接触,还让他记忆犹新呢! 花姐见了一眼,心下一突,只怕胖子是将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体上。 正待思索,那边被二蛋紧紧抱着的小女孩儿身体不能动弹,嘴中却吐出一口浓痰,与曾胖子的身体擦肩而过。 “你这个死肥猪,回家干你老妈去”。每天面对码头上形形色色的人,小女孩儿耳濡目染,自然学会许多。 曾胖子一怒,突然脸部放松,笑了出声,望着这小屁孩儿,慢丝条理的说:“没错,如果想要事了,今天我还非干一次你妈不行……花姐你觉得呢”? 小女孩儿怒气冲天,还没张口前,花姐过去狠狠的一个巴掌掴在了她的脸蛋。 那白皙的脸庞上,迅速染上一层难以言喻的潮红,深深惹人怜惜! 打了这一掌后,花姐怔怔望着刚出的手,究竟是干了什么? 竟然为了一个流氓,打了最疼的女儿。 她的喉咙微动,想要道歉,可看了四周环境,到嘴边的话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不是我妈”!慧慧怎么也无法相信,当妈的会是非不分,掌掴女儿。 她做错了什么? 自小耳濡目染,见惯了江湖险恶,可自学校的教育让她相信肮脏背后的纯洁,活到现在,她始终处在矛盾之中。 为了母亲,她可以加倍学习,希望有生之年能让她过上幸福生活。 但就这样一个尖子生,却是学校的问题学生,性格孤僻,不爱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喜欢与男同学打架……
她的心在坚持,可又在慢慢沉沦。 黑与白的世界,让她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她一直坚信的信念,如今还剩下多少? 为什么她帮母亲打落那只爱占便宜的咸猪手,最后得到的是母亲的掌掴? 她不明白。 以前看的书,受过的教育为何在这儿行不通? 脸上虽疼,却不及身心来的疲惫。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花季初来的年龄,与同学野野游,躲在mama的怀中撒撒娇,本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对于她而言,那是一种奢侈。 四目紧紧相对,花姐红光满面的脸庞忽显得暗淡,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女孩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真诚的道:“慧慧,我不是一个好mama……” 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回房间去”,继而声音一冷,之前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 “我不走,我要报警,抓那个坏蛋”。慧慧还在坚持,她不知道她走了之后,那个死胖子又要怎么欺辱母亲。 “滚,滚回你的房间去,毛没长齐就想管老娘的事情,信不信我再抽你”?花姐突然间呲牙咧嘴,抬起手欲要再打。 她很清楚,在她店里的都是些社会烂仔,杀人放火的事情未必做不出来。 慧慧还小,脑袋中或多或少装的是书本上的和谐社会,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曾哥,这小女娃儿交给我,我负责驯服她”。二蛋突然间开口,抱着小女孩就像后院走去。 远处的阿姨在门道上来回踱步,不敢报警,更不敢劝架,只能寄希望于天。 “你要干什么,她只是个小女孩儿……”花姐面容失色,失声喊道。 在这一刻,她几近崩溃。 “花美人……”曾胖子暮然间一声大吼,眼神中满是凶光。 在社会摸爬打滚多年,他知道怎样将自己摆在最有利的位置。 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今天他是伤员,是受害者,想要他息事宁人…… 说难不难,说简单,问一问在座的兄弟,他曾胖子吃了暗亏,下面的人是否没有一点表示? 花姐怔了一怔,停止脚步,脸上满是哀求:“曾领事,慧慧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可以不计较小女孩儿的过失,不过,花美人总得为女儿做些什么吧”!曾胖子小眼儿一眯,嘴中淡淡的笑容,像极了弥勒。 有佛的胸怀,但与佛的胸心。 …… 房间中。 二蛋猝不及防,被小丫头狠狠地一口咬在手背。 他像是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了这个狗腿身上,紧咬住不松口。 可二蛋却先松手了,他万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小女生,在绝望下会爆发隐在的狼性。 那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