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红男绿女
笑够了,吕素又认真的演练了几遍张量山教的形体训练方法。她练得很认真，直到脸上微微冒汗才停下休息，张量山取了块丝巾用水囊里的水浸湿了递给她擦汗。吕素感激的看了张量山一眼点了点头轻轻说了声“谢谢！”。 休息了一下后吕素突然扭扭捏捏的问开口到：“小山哥哥，你知不知道小川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张量山没好气的回答：“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他对什么样的女孩感兴趣你不知道吗？” 吕素翘着小嘴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表姐这样的吧……” ‘表姐？那不就是玉漱公主了，这种类型的可少见了。’张量山见吕素情绪又开始低落便说：“那换个说法吧，他和那种类型的女孩来往的更多一些？比如文雅的、泼辣的、又比如妖娆的、清纯的、长的好看的还是身材丰满的？” 吕素红着脸暗啐了一口，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却认真的开始回忆易小川见过的女子‘小川见过那些女孩我还真不清楚，自己知道的就是自己、jiejie、玉漱公主、对了可能还有小青。’不知怎的吕素总有意无意的会记得小青，也许是她曾经把小青当做张量山的**的缘故，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张量山开口问道：“对了小山哥哥，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怎么绕道自己身上来了？’听了这个问题张量山心中一怔，不由得停下脚步看了看吕素。正对上吕素那清雅明艳的面容，看着吕素微红的小脸，红嘟嘟的小嘴，他不禁想：‘这时代应该还没发明口红吧？可怎么这小妮子嘴唇的颜色却红的这么好看。’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生生把一句：“就是你这样的！”给咽了回去。也许是觉得自己有些丢形象，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头转开，脸却开始发红了。 吕素看到张量山的脸红了，心中微微好笑‘原来小山哥哥也有害羞的时候。她连忙追问：“告诉素素好吗？是小青那样的还是像筱芳jiejie那样的？” “小青？筱芳？”张量山古怪的皱了皱眉，把头摇了摇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其实啊，每个女人都不一样，不管是小青、吕筱芳或者玉漱公主和你，你们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听见张量山把小青和自己与玉漱公主一起比较，她有些吃惊，又见张量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吕素便又问：“那什么样的女人才是你们男人喜欢的？一定是那种貌美如花的吧，比如公主那样的……”说到后面吕素不觉有了些酸酸的感觉。 张量山又看了吕素一眼，越发觉得身边这个眉头微蹙，小嘴微翘的女孩的可爱，他笑了笑：“谁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呢？” 吕素微微一翘嘴心说：果然男人都一样！要是我也像公主那样漂亮就好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气馁。 她正在恍惚中忽然又听见张量山说了句：“气质！” “什么”吕素呆呆的问。 “气质！女人的气质是最重要的。青春美貌什么的都是不长久的。” “那什么才是气质呢？”吕素连忙追问。 “那是一个人涵养或修养的体现，气质是内在的不自觉的外露，而不仅是表面功夫。如果胸无点墨。那任凭用在华丽的衣服装饰，这人也是毫无气质可言的，反而给别人肤浅的感觉。而一个有气质的人，哪怕衣衫褴褛，可仍会让人感到他的素质和能量。” 吕素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指着张量山外袍上的补丁掩嘴笑道：“哥哥不是在说自己吧！” 张量山看了看衣服上的补丁，那是他采药时刮破的还是吕素给补好的。他故作生气的笑道：“难道说我没有气质吗？” 吕素连忙点着小脑袋连声回道：“有有有！” 这点她倒不是恭维，在她心里易小川和张量山都是英俊潇洒、**倜傥魅力十足的男人，易小川个性张扬洒脱，热心快肠。而张量山温文儒雅，学识和谈吐也令人心悦诚服。他善良、关切、慈祥，最打动吕素的就是大度，不矫揉造作，知冷知热，知轻知重，总能理解自己的思想，体察自己的苦乐，只轻轻几句，就能让自己疲惫的心灵以妥贴的抚慰。那怜香惜玉，含情的目光，嫣然的神情，总是胜过千言万语。正是这种略有些神秘的，缓缓的，动人心弦的，不可捉摸的感觉反而更让她着迷，仿佛深入骨髓，偶尔也令她有些意乱情迷。 张量山做出一副满意的样子：“这还差不多！”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咧开嘴笑了笑：“那就给你讲几个美女的故事吧，其实也不是故事，是我爷爷的真事。想听吗？” “你爷爷？”吕素心想既然是美女自然很香艳了，哥哥大概不好意思说自己，便换个人来说，只是为何是自己的爷爷？这她就不明白了，不过她还是连连点头，女人天生就是有些八卦的，再说反正是故事嘛。 “说起我爷爷来！”张量山依旧摆出那副自豪骄傲的样子：“当年也是玉树临风、**倜傥的一个帅小伙子！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国外那可是喝着洋墨水长大的，后来回国考上了国立武汉大学，那也是国内一流的大学。不过他没赶上好时光，37年战争爆发了。他就投笔从戎保家卫国……咦？你怎么打哈欠了？” 吕素翘着嘴不满的说：“听了半天，哪有美女了？”其实有时吕素也觉得奇怪，这样撒娇卖乖的话，她平时是说不出口的，可和张量山在一起她怎么就这么自然的说出来了？ 张量山嘿嘿一笑：“哎呀！好吧！哪咱们直接切入正题！我爷爷曾说过，这辈子让他印象深刻的女性不多，除了我曾祖母和奶奶，只有那么三四个。这第一个是我爷爷当兵前的女朋友，女朋友就是你们这说的**，喂，你笑什么？他们是同乡一起考上大学，一起参军的，奶奶给我看过她的照片，是个温文尔雅的江南美女。” 吕素插嘴道：“啊？她不是你奶奶？” 张量山点了点头：“嗯！不是，他们参军后就分开了，加入了不同的部队，只有书信来往。后来我爷爷去了缅甸，那女孩则留国内战场44年牺牲了。奶奶说她算是我们家的恩人，因为她给我爷爷写过几封推荐他入党的信……哦！这个你不懂的……” 吕素低下了头，张量山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讲：“第二个嘛，40年时他在江西救下一个女子，是个烟花女子就是……那种……嗯靠那种事生活的女人……” 吕素看着张量山有些尴尬的表情脱口而出：“是女闾吗？”说完脸上已经绯红一片。 这次轮到张量山吃惊了：“女闾是什么？” 吕素嗔怪的给了张量山一记眼标，面上红云更盛。张量山便不再询问了，继续往下说：“那女人是给鬼子抓了做慰安妇的。” 吕素小声的问了句：“那慰安妇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烟花女子？” 张量山点了点头：“说到鬼子这些人真TM的**可恨！他们这些兽兵，打仗也不忘干那些事，四处**掳掠不说，还把咱们的女人抓了强迫这些女人提供性服务。打仗也把这些女人带着军队里，还取了个名字叫慰安妇。说起来这个民族也是**，居然还宣扬为国献身，鼓励自己国家的女人当慰安妇。**到了极致！……” 看着张量山咬牙切齿的模样，吕素也感到了一丝恐惧。虽然这个时代也有用女犯人和女奴隶充作营妓的事。但这样鼓励自己的国民去当女闾的事还是令她感到毛骨悚然。想来黔首们传言中最愚昧落后的兄终弟及的匈奴和胡人也不过如此吧。 张量山停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情绪：“41年爷爷在袭击鬼子的一个宿营地时解救下她的，那时那女人已经被折磨了近3年了。” 吕素忽然想起她听说那些当女闾的女人个个狐媚妖艳，小山哥哥的爷爷是不是就这样被迷住了，英雄救美嘛！她忍不住好奇插嘴问道：“那女人美吗？” 张量山摇摇头：“我不清楚，爷爷说那女人以前是南京……就相当于你们的咸阳，她们那行的头牌，想必是很美的。可惜……”张量山叹了口气：“我爷爷救下她时，她的脸上有几道很长很深的伤疤，身上都是烟头烫过的伤疤，那都是鬼子折磨的。”吕素看见张量山用手比划出约莫半尺的样子，不由得对那个女人的遭遇开始产生恻隐之情。 吕素狠狠的骂道：“这些叫鬼子的真是**，不**不如！” 张量山点了点头：“是的，我爷爷最恨鬼子了。” “可……那这个女人……她不是烟花女子吗，鬼子为什么要折磨她？” “据说那女人是为了救几个小女孩才落到鬼子手里的，所以鬼子要报复她。你知道吗鬼子是最**的……” “后来呢？”女人总是比较关心结局。 “我爷爷让人送她去了后方，他认识一个德国整形医生。” “然后呢？”吕素急着问。 张量山笑了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哦……”吕素不由得叹了口气，至于为什么叹气她自己也不知道。 张量山继续讲：“至于第三个女人，是41年的宜宾，长江边的一个小城市，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女人。那时爷爷到重庆公干，上级让他去一个小镇给人送药。到了那里，在一栋破旧的房子里，他看到了一位美丽着哀愁着的女子，让他感到惊艳。她的五官虽算不上惊艳，但也是端庄大方的，她的美，也是一种清丽的美，当时那女人得了肺炎，微微蹙眉咳嗽，如同捧心的西施，又如娇美的林黛玉，身子已经很差却还伏案写作。那女人很有气质，爷爷说她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像一轮弯弯的明月，高悬于天际。她对我爷爷这样的大兵也很和气，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小弟一样。后来我爷爷才知道那女子便是民国四大美女之一的林徽因。然而真正让他敬佩有加的是这个女子在国难当头时对要她出国避难的人说的话：“我们的祖国正在灾难中，我们不能离开她，假如我们必须死在刺刀或炸弹下，我们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还有人问她：“如果鬼子打到四川你们怎么办？”她平静地回答：“中国读书人不是还有一条老路吗？咱们家门口不就是扬子江吗？”面对死亡，那样超脱让人唏嘘慨叹，让人流连不已。所以爷爷一辈子都很敬重这位林徽因小姐。” 吕素叹道：“竟有如此的女子，那你爷爷娶了她吗？” 张量山笑道：“他倒想啊！那林徽因比我爷爷大了近20岁，当年都快四十了孩子都老大了。而且这林徽因才华傲世还是一代建筑大师，我爷爷充其量就是她的FUNS罢了。” 吕素好奇的问：“这三个都不是你奶奶，那……那……你奶奶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张量山腼腆的笑了笑：“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吃苦耐劳、美丽善良、勇敢泼辣。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女人！” “比那林徽因和那几个还要好？” “我爷爷对林徽因那是尊敬是欣赏！对那个南京女子是敬佩！对前女友是怀念！而对我奶奶是爱。” “……”吕素默默的低下了头，不禁想那张量山的奶奶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张量山笑了笑：“你一定好奇我奶奶到底是怎样迷倒我爷爷的吧。 吕素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张量山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蓝天和白云，就好像看到奶奶那张慈祥而又坚定的脸，他缓缓的说：“其实论容貌，论家世我奶奶都比不上我爷爷遇到过的那几个女子。他们相遇时，爷爷是英姿勃发的国军少校，民族英雄、军中翘楚，而我奶奶只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农家女子，不但结过婚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不论谁看起来他们都不可能是一对儿……”他停了一下似乎怕吕素不明白少数民族的含义，可又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便继续开口说：“可奶奶用一段话征服了我爷爷。她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虽然对你来说也许这微不足道，但是我鼓起勇气，想告诉你无论我在你的世界里是多么渺小，多么的卑微，请你不要忽略有过这样的一个我。我知道你的舞台很大，我没有办法上去表演。但我会在幕后为你拉下开场的帷幕。你可能不在乎我，但我爱你。’……”说到这里张量山低下了头看了看吕素，吕素觉得他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些闪亮的东西。张量山嘴角动了动像是微笑又像是哭，他继续说道：“可就是这句话让我爷爷坚定的选择了我奶奶，从此他们一起走过无数的风风雨雨……爷爷常说就是奶奶这句话让他有了家的感觉，后来爷爷打过很多仗，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差点就挂在了朝鲜。他说就是想到了奶奶这句话才支撑着他撑了下来，活着回到祖国。这才有了我父亲和我……” 听了这个故事，吕素才明白原来张量山的爷爷奶奶原来是一对情深意重的璧人。她不禁为之感动眼中也有些潮湿了，见张量山情绪有些低落，知道张量山是想家了，小口张了张想安慰张量山几句却不知怎么开口。张量山见了笑了笑又拍了拍吕素的肩膀：“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其实……我觉得这句话你可以说给易小川听。即使他是一个不凡的男人，也会需要一个坚强的支撑！” 吕素恍然大悟连忙用力的点了点头，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和感激哽咽的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