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我是气你
沐子良说着顺势捏住了她的皓腕,犀利地眸光依然带着尚未退却的愠‘色’。 又不是第一次了! 岳青珊泪如断珠,不光看尽了她的身子,还玩了个彻头彻尾! 说是他的夫君,说是他的妻子,可是又为什么凭空里冒出个蒋姑娘! 他身后还有多少个“蒋姑娘”? 无法忍受为一个男人陷入无休止的明争暗夺,勾心斗角! 索‘性’就委屈地放声大哭! 痛哭之际,身旁的男人竟无一丝安慰之语。 依然只想着玩‘弄’她的身子。 他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裙子悉数剥尽,身上寸缕不着,简直就是羞辱。 她活该的! 岳青珊在内心痛骂自己。 没想到沐琪还算有点人‘性’,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简单地掀开被子遮住了她的身子。 继而将她的一堆酒天熏天的衣裳,想也不想地都扔在地上,然后低沉沙哑地道:“衣裳湿了不脱生病了怎么办?还有,我不喜欢‘女’人哭,我可以宠你爱你,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 岳青珊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涌上来的醉意,再次被怒火压滞在‘胸’口,委屈与愤怒窜上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讨厌欺骗,沐琪,我信你爱你,不代表你可以践踏我的底线!” 她大声地直呼其名,抬眸迎视上男人的冰冷的幽眸,泪水已止不住地下滑,咬着‘唇’,尝试着将眼泪倒‘逼’回去,在他面前却无法很好地掩饰。 她恨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在沐琪面前! 此刻在他面前脆弱不堪。 沐琪沉默几息后,松开她的皓腕。 大手抚过她的脸颊,粗砺的指腹一抹,揩****的热泪。 岳青珊扭过头躲开他的手,怨道:“我喝点酒,哭几滴泪就叫为所‘欲’为,那你呢,你不尊重我的意愿,在我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叫为所‘欲’为!你有没有认真地考虑过我的想法?这一世,虽然我还是逃不开,躲不掉,但我不是认输,而是心甘情愿地放开怀抱,顺其自然,这一世,我没有半点对你不住的地方,你呢,你做过什么?你想用上‘门’的‘女’人来试探我,想知道我介不介意你享齐人之福是不是?沐琪,沐子良,你想得美,别做梦了。我不是娥皇,她也不配做‘女’英,你想要左拥右抱,去找别人!别在假惺惺地待我,我看不到你的真心了。” 她一口气将心里的怨,心里的恨,都索‘性’说出来。 说完了,心就痛快了! 男人的幽眸眯起,蹙眉望着哭成泪人的她,神‘色’‘阴’晴不定。 “之前是我脑子发热,以为你是真心待我,未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冲动跟了你,委身于你,没想到不到一月,你就作妖!算了,我不怨你,也不恨你,是我自找的,我吃亏是我活该!你已经占有过我,想必早已厌倦了我,与其朝三暮四,同‘床’异梦,不如从此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永无——” “瓜葛”二字尚未出口,沐子良怒斥道:“住口!” 终于对她凶了。 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更何况他是权贵! 男人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扭过去的面庞正面对着自己,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心头一怔,刚才的怒气又烟消云散,说不出狠心的话。 只有敞开了心怀,才是这么肆无忌惮地对着他哭。 他想了想,幽眸又灼灼地盯着她凄凉的杏眸。 烛光掩映下,能看到杏眸里有个完整的他。 原来,他早已在她心里了。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心里眼里只有彼此,都怔住,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松开她。转身默默地脱了靴子,掀起被角,又将大迎枕垫高,坐靠在软榻外沿上,看着偏过头赌气的‘女’人,温柔地伸手过去,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虚情假意!”岳青珊毫不客气地嘀咕着,手抵住他的‘胸’,试图挣脱男人虚伪的怀抱。 沐子良微微用力,加上她本已带着醉意身子绵软无力,一个不稳又重新栽在他怀里。 泪水未干的脸侧靠在散发着淡淡木香的衣襟上。 他又收紧了手臂,让她贴得更紧,低着头伸手抚着她梨‘花’带雨的圆脸,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下巴,淡笑:“如此不计后果的话,亏你说得出口!” 是不计后果吗? 如果永无瓜葛,那么他们等于是恩断义绝。 那样的入骨相思在‘花’残月缺下,还会怎样恋锦帐罗帏?还会有这前世今生两世之缘?
岳青珊想着‘胸’口被重重地压住,泪水也滞住了。 她不能不计后果,扪心自问,做不到,舍不得,丢不开! 这泪、这气、这恨……不都是因他而起吗? 她一时语结。 “你就真得不在乎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沐子良拎起她的双肩,‘逼’迫着她的视线对视上自己深不可测的幽眸。 眸子里已然不见锋芒,只看到霸道与灼热,还有是无尽的情深。 但很深沉,有些沉重与压抑,气氛亦沉沉,潜伏着‘波’动。 在这‘逼’问下,岳青珊雨后的秋眸‘荡’漾着柔柔的涟漪,她吞了口水,吃惊地看着他,不在乎吗? 这一段情,这一段泪,这一段欢声笑语,含着前世的痛,今生的伤,都要舍弃,都要失去吗? 烛光掩映中的他,面庞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轮廓分明,黑‘色’的眸子里带着‘阴’沉。 恍惚间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不是北灵权倾位重的太子,也不再是足智多谋的将军。 眼前的他,此刻不过是一个被冷落受寂寞的男人。 他也会孤独吗? 岳青珊不信,但他的黑眸里分明地染上了淡淡的失落。 烛光闪烁,深邃的黑眸起了一阵涟漪,轻轻的却推开了青珊内心的不满。 她方才的怨气也跟着被推开,心里柔软下来,只是羽睫下隐隐地有些酸涩。 男人一直深情地凝视着她,“你不在乎我,为什么就在乎一个不相干之人,蒋萱?” 岳青珊恼羞道:“谁在意她!我就是气你——” 话出口又觉不妥,倒显得自己在吃醋,要被那个男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