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简单粗暴
她的双手紧紧地抠着丝毯。。。 绯‘色’的地毯,丝屑如同刺目的血,被抠坏的地方‘裸’‘露’出褐‘色’的地板。 她茫然地盯着他, 像只孤独无助的浮萍,找不着方向,神智涣散地随‘波’逐流,无可奈何地由着身上人不断地掠夺。 “岳青珊,你还敢不敢背叛我?” “……” “说,敢不敢再背叛我?” “说”又是一‘波’的撞击。 “说!” 伴随着一**猛烈的撞击,男人再次恶狠狠地往下‘揉’着她的双肩,恨不得把她‘揉’碎在体内,好像这样做,能保证她不会再生二心。 粗重的喘息声如同闪着绿光的狼嚎声,‘毛’骨悚然。 那次在温泉边相遇,看到闪着幽光的狼也没有这般恐惧过。 一切都沦陷了。 直到最后男人粗喘声中带着愉悦,雨收云散时,她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诺大的内室,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软榻上。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地板上吗? 伤痕累累的身子上覆着层散发着木香气息的薄被,虽然身子疲惫,可是‘精’神却好了很多,好像出了汗后身子不再似之前那样体温偏凉。 她闻了闻身上充斥着那个男人的气味,这才记起辰时的事。 他强迫了她。 环顾四周,只有袅袅的青烟陪伴。 她吃力地起身想穿衣裳,马上意识到被扔在地上的衣衫破碎不堪,已撕得不像话了。 ‘门’外响起蝉儿清脆的声音:“郡主,您醒啦。” 青珊抬眸一瞧,蝉儿已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套时新料子的袄裙。 如此狼狈不堪,她不愿意示之于人,她往上扯扯被角,正要开口,却发觉嗓子干哑,咳了两声。 蝉儿忙放下衣裳,走至几旁倒了一杯温水递与她。 青珊注意到蝉儿脚下的丝毯也换成了新的。 她伸过手接茶时,蓦地发现皓腕上刺目的红‘色’勒痕。 蝉儿也见到了,只装作没瞧见,把茶奉到她手上,道:“郡主喝口茶润润嗓子。” 方才内室里闹的动静,外面的人何曾没有听到,只是太子殿下在气头上,谁也不敢上前打断太子殿下的兴致。 及至后来太子殿下叫人打了盆热水进去,蝉儿端进去热水后,就瞥到了昏‘迷’的宜安郡主。 她如履薄冰地放下热水盆,太子叫她出去。 然后,她出‘门’时就听见手巾浸水然后拧干的声音。 没想到太子殿下亲自帮宜安郡主擦拭身子。 这份恩典闻所未闻。 蝉儿更尽心尽力地服‘侍’宜安郡主,心里笃定宜安郡主是太子妃。 岳青珊喝过茶后,嗓子好受了些,把茶碗还给她道声谢谢。 蝉儿接杯子,抬眸刹那,暗自吃惊地看见郡主不止手腕有伤,脖子处也是红痕累累。 她小脸微红,讪讪地端走茶碗,抱起衣裳搁置在‘床’榻边。 蝉儿脸此刻已红得厉害,她轻声道:“奴婢服‘侍’郡主更衣吧。” 岳青珊摇摇头。 看着面‘色’红润的蝉儿,再一想到自己淤痕累累的身子,道:“打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 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缶里,闻着淡雅的‘花’香,她将身子缩在一角。 良久不见郡主沐浴出来,蝉儿知她今日心情不好,站在屏风外面不放心地朝里面喊道:“郡主!” 没有得到回应,蝉儿再次喊道:“郡主!” “嗯。” “奴婢服‘侍’您擦身吧?” 她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淤伤,痛苦道:“不用。” 声音带着沙哑,脑海里浮现出昏‘迷’前的一幕幕。 没想到让她受伤的竟是她放下心选择相信的男人! 想着一滴guntang的热泪滴入水中, “咚——” 水面溅起一朵小小的泪‘花’,她眼睛发涩,整个人淹没在热水里,感受着身子窒息的刹那。 外面的蝉儿仍不放心地透过屏风的缝隙朝里张望,看不到浴缶里的人,她大吃一惊地冲了进来:“郡主!” “放心,我不会寻死。”听到小婢‘女’紧张的大叫声,岳青珊哗啦啦地从水里猛然探出头,淡淡地道。 带着热气的水沿着头顶流下,头发被水抚顺光洁如瓷般贴到脖子上。
熏红的圆脸,从头顶顺流而下的水,慢慢成了一颗颗亮晶晶的珠子,顺着光洁绯红的面庞掉落下来,宛若出水芙蓉。 蝉儿尴尬地垂首退出屏风。 屋里水气氤氲只剩下一具空躯。 水慢慢变凉了,她这才起身,光滑的身子‘露’了出来,带着暧昧的‘吻’痕,不住地流着水渍。 那些‘吻’痕刺痛了她的心。 这就是她为前世付出的代价吗? 她抬手穿衣时,感觉胳膊隐隐作痛。 听到屏风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身,蝉儿忙走进来,站在一旁帮她:“郡主,让奴婢帮您更衣吧。” 蝉儿帮着她熟练地穿上月白长衫,对她身上的红‘色’痕迹视而不见,垂首做着自己份内事。 ‘侍’衣后,岳青珊默默走出屋子,到外面透气。蝉儿跟上来,端了川制的清汤白菜,“郡主,吃几口吧。” 她看了下似乎清淡,就尝了一口,没想到是带着‘rou’味的鲜汤,只一口就觉得胃里一酸,恶心感涌上喉间,忍不住作呕。 蝉儿愣住,正要放下托盘上前搀扶,从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影,从身边刮过,匆忙上前,将郡主揽入怀里。 是太子殿下! “你怎么了?”沐琪淡淡的声音突然传进耳膜,令她闻声‘色’变,又忍不住干呕两下。 沐琪帮忙轻拍着她的背,伸出大手要水。 蝉儿忙递了过去。 沐琪端了茶水递至她‘唇’边道:“喝水,漱漱口。” 岳青珊没理他,感觉被他揽入怀里都止不住的害怕与颤栗。 她试着挣开他,沐琪的大掌扣住她的肩膀,生气地道:“都生病了,还和自己过不去!” 岳青珊冷笑,抬起带着怒火的杏眸圆瞪着他,道:“你也知道我生病了?拜你所赐。” 她盯着他,又好像没什么更可怕的事了。 沐琪一愣。 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犀利的幽眸盯着她不甘未弱的面孔。 良久,猛地掐住她后颈,将手里端着的一杯水强行灌进她嘴里。